“不知道耶!”左霖很配合的回答。
“真的吗?那我告诉你好了,这个怪物有够惹人嫌,他做事情不合群,个性孤僻,害得我下班后的两个小时内都不能和别人有约,时间变得好难调配,你说他该不该说?”
“听起来好像真的很该死,因为我也是其中受害者之一,为了回家吃饭,许多漂亮妹妹都以为我是个有家的男人,不敢和我有所接近,想到就气!”
脑海里闪过一个个辣妹的身影与自己擦身而过,左霖只能挫着胸口,他全身上下哪里让人感觉很居家呀,难道就为了得回家吃晚饭这点?
“你有没有好办法让这个怪物稍微改变一点?”
“也许我们得为他换个较热闹的工作环境,不要再让他教书了,我在想是不是他一天不摆月兑老师的头衔,老妈的心中他就是最清高的,凡事都以他为标准来衡量我们?”
“对呀,用那种标准对我而言简直超高了,这种好男人早送进故宫博物院供人评比了。”愈讲愈多,左霁发觉他家的老三过的日子非一般人所能忍受。
左霁好像除了学校和家里,没有其他地方可以跑了。
“现在我倒觉得他最生命去接美丽新乐园,让他学学怎样让生活变得刺激。”
和老二兄弟那么久了,左霁第一次觉得他的嘴巴并不是那么的臭,“对呀,老爹那一天不知道怎么了,存心和我卯上了似的;我看这样好了,等一会儿他回来了,你帮我提提看。”
“也许,我等一下没有要出去了。”现在他们两个人同仇敌忾,准备一同陷害左霆。
放下了刚才再度拿起的文学周刊,左霆到餐厅去之前淡道:“教书是我的兴趣,没有人能左右我。”一句话就粉碎了他们全盘的打算,踢毁了他们两个合演的戏。
“拜托,他以为他是什么人呀?”左霁不能接受他冷冰冰的回答,真的一点都不合群。
“没关系,我还是会替你向老爹说的,有我们在一旁闹着,相信他会改变主意的,到时候老三就会知道得罪我们并不好受。”左霖也为左霆的反应而生气,根本是目无尊长嘛,完全不把他这个二哥放在眼里。
“没错!”
第三章
“吃慢一点,没人催你。”周母切荷包蛋时,眼角瞥到女儿咬上司狼吞虎咽的模样,轻声斥责。
“又没人看到,装什么淑女嘛!”周易就是不了解她母亲为什么总要强迫她行为端庄、动作秀气?母亲喜欢这副调调,她可一点也受不了。
就像在家里,又没有人偷装了针孔摄影机,何苦一举一动都要极为小心,怕不雅的动作落入了外人的眼里?
“这才不是装,如果你肯听我的话,每次要说出一句话和做一件事之前都能先想一下,想想即将的言行是否会不妥,唐突,那么今天你所有的举止在别人的眼中都自然不过了,它就是高雅,绝非假装淑女。”
现在想想,她这个女儿好像从小到大,从未顺着她的心意做出一件令人满意的事,就算天生身上散发不出女人味,但难道用后天来培养一点点都那么不可能?
是听到她母亲说的大道理,可周易仍我行我素,咀嚼非但出声,甚至剔牙也很随便,牙线就在伸手可不远处,她舍弃不用,索性用指甲来代劳。
而这一幕收人周母的眼底,差点没吐血。“你有点用餐礼节好不好?”说出去谁会相信这女孩就是她的女儿,个性简直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妈,家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到底要我表现给谁看?”
“表现我看!”表现?这是特殊才艺吗?用表现这两个字。
也许对啦,在别人观念,这应该是平常该养成的习惯,但对她女儿周易来讲,这就是特殊才艺了,因为平常根本没见她“表现”过,所以就特殊了。
“不用了,你安心啦,我没有丢你的脸,我在外都是很假的。”这可是实话,不是为了安慰她母亲瞎说的。
因为身旁的老跟着一个神经过敏的傅永惠,时时刻刻都觉得有人会注意到周易这个人,连带眼睛扫到她,所以不准周易做太过粗鲁的动作,以兔人家对周易的评价差了,又连带影响到她的行情……
“为什么你都不了解我在说什么?你到底要我怎么说才会懂?”她女儿没那么笨呀,可是为何每次一讨论到这个问题,女儿就笨得令人想痛捧一顿?
“既然我总是听不懂你想表达的意思,那你就别说了。”周易说了生旬结语,想就此结束它。
对于她母亲想扭转个性的意图。她明白得很,不过它早就定型了,岂是用一块橡皮擦就能擦掉它,换上新的面貌?
十分挫败的垮下了肩,周母真的不想继续试着改造她了,但在猛一抬头,注意到女儿脸上白皙肌肤却衬着明显的黑眼圈,她说什么也要再提起精神来。
“你刚才起床洗脸时有没有照镜子?”
“洗脸为什么要照镜子,眼眼都闭着了,哪来的第三只眼?”周易发觉她母亲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很恐怖的大怪物。
真的存心想气死自己,她就那么希望她父亲娶个后母来虐待她吗?周母吸了一口气控制情绪,以免自己一个失手忘记自己从来不打女儿的。
“洗完脸之后呢,你有没有照镜子?”
“洗完脸之后,你就急着叫我出来吃饭了,我哪来时间揽镜自照。”交傅永惠这个朋友还是有好处的,像成语她就学了不少。
不再生气,周母要她自己感到不好意思而向她认错,“这样的话你是坦承又没用我拿给你的那些保养品了?”
发觉到母亲设陷阱让自己跳下去,周易真不敢相信世界上有这种母亲“妈……”
“你看看你,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天天玩到三更半夜才回来,你就不听我的劝告,现在皮肤搞成这样样子,失去光泽,像一个不到二匀的女孩子家该有的吗?”
“妈,你不要拿对待客人的那一套用在我身上嘛,你自己都常说年轻就是本钱,我还这么年轻,老在脸上涂那些瓶瓶罐罐,反而会伤害肌肤,那不好啦!”
她母亲是个美容师,懂得一大堆的保养方法,不是三天两头煲一次养颜美容汤要她喝,就是老往她房里塞保养品,不过那些乳液还是什么柔肤水,一套用下来往往得花费她好长的时间,她通常在打开之后闻了一次味道就它撇在一旁。
“你以为年轻就是本钱这句话可以说多久?你现在不好好保养,再过几年你就得像妈妈沙龙里的女人一样,不时来做脸。”她很少想到未来的。
知道又失败了,周母亲也没有力气再做最后的挣扎,“好吧……就算你什么都嫌麻烦,至少也养成作息时间固定好不好,每天在外头晃到一。两点才回家,学人家跳那个什么街舞,如果被你老爸知道我没有好好管教你,他一气之下,结束了我的美容沙龙怎么办?“
“妈,你不会说的,对不对?”周易终于展现些许孩子家专属的气质——撒娇。
她父亲在她心中一直是个“包青天”,老是不分青红皂白,只管他自己的颜色——黑,什么事情都得顺着他的主意去做,他的自我色彩很浓厚,意思就是很大男人主义,所以他们家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他在拿主意。
不过惟一庆幸的是,他长年外做生意,比较少和她们生活在一起,否则她哪能这般随心所欲。
她应该早利用女儿的这个弱点,就知道她的父亲,自己客气什么,用这个来要胁不就得了?可心里的宠溺却教周母亲狠不下心,这个年龄的青少年就是冲动,不喜大人控制他们的行动,反正自己明白女儿不可能做出什么坏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