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会儿,就见小庭拉者拿着锅铲的江晴菲出来,“小庭,到底是谁要找妈咪啊?”
“江小姐,是我想找你。”谢雅云透过门缝传话进屋内。
“请问你是哪位?”小菲将安全锁拉开问道。
“我叫谢雅云,是唐懿清的妈。”谢雅云怀着一颗忐忑的心把话完整的说完,因为她实在很难保证小菲小会把她轰出去。
似乎是呆了一下子,小菲立刻笑着说:“伯母,请进来坐,我先把东西拿去厨房放。”她边往厨房走,又忙着交代小庭,“小庭,去叫小姊姊倒茶给婆婆喝。”
弄了差不多三分钟,小菲和两个小孩都来到了客厅,小芳开口说:“婆婆,请喝茶。”
“谢谢,你真乖,可以告诉婆婆你叫什么名字吗?”
小芳抬起头看了江晴菲一眼,见她点头表示同意,小芳立刻说:“我叫绍芳,弟弟叫绍庭。”
谢雅云将眼睛定在小菲的身上,“江小姐他们的名字是用关渡的别墅——‘芳庭’来命名的吧!”她还是玩不来那种迂回的游戏,只好直接问了出口。
“伯母,你……”小菲无法接受这个自称是唐懿清的母亲,但看起来却只有五十岁的女人所说的话。
“江小姐,请你原谅我请私家侦探调查你,但我真的很希望有你这样的一个好媳妇。”
不想面对她一脸恳求的脸,小菲无情的将头撇过一旁,“伯母,我想你认错人了,我和令公子并不认识啊!”
“江小姐,就算我求你好不好?我已经六十岁了,都不知道还有几年可活,但我真的很想享受那种含饴弄孙的乐趣……”谢雅云跪了下来,“我求求你成全我……”
“伯母,请你不要这样,我承担不起啊!”小菲乱了,她想拉起谢雅云,但却力不从心。
“我知道阿懿对不起你,害苦了你,但他真的肯改过了,而我只是一个想抱孙子想惨了的老女人,难道你真的狠心看我死不瞑目吗?”谢雅云老泪纵横的捶着自己的胸。
“伯母,你请起来吧!我答应你的要求。”小菲边拭去自己的泪水,边扶着谢雅云坐在沙发上。
“小芳、小庭,过来叫女乃女乃。”她叫了坐在一旁被吓哭的两个小孩。
“女乃女乃。”两人抽噎的叫着。
“乖、乖,你们长得真可爱。”谢雅云一除方才伤心欲死的模样,取代的是“有孙万事足”的表情。
“伯母……”
“别叫我伯母,叫我妈,其实我常听小瑄提起你,如果阿懿没有娶你为妻,你也会是我的好女儿的,我真的很喜欢你,但我还是比较希望你做我的媳妇,我一定会要那个臭小子娶你的。”
“不要,我不希望你逼迫他,如果他真的在乎我,他应该自己来找我的。”小菲走到吧台旁的一个啤酒罐下,抽出一张支票,“这是我欠他的一百万,原本要寄还给他,但现在就麻烦……妈了。”
“孩子,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究竟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但我真的很希望在不久的将来,我们会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谢雅云语重心长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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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打开门,谢雅云差点被那扑鼻而来的酒味给熏退,但她可不能因此而打退堂鼓,她今天可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得执行。
“看来你是完全想放弃了,我不知道我一直最引以为傲的儿子竟是这样的懦弱!”谢雅云走到墙壁旁模黑的打开客厅的灯,但光线一打亮,可让她连连摇头叹气说:“你想改行了吗?是做捡破烂的工作吧?否则怎么会堆满了啤酒罐?”
强烈的光线让唐懿清一时无法适应的用手去阻挡,“妈,你到这里来做什么?公司出事了吗?”
“还很清醒嘛!心中还有公司的存在,真不简单,我以为你现在脑海中装满的只有喝酒那一档子事呢!”谢雅云走到唐懿清的身旁,挖苦的说沉默了一会儿,唐懿清才开口说:“妈,你不要管我。”
“不要管你?是啊!你都三十三岁了,我再也管不起你了,但你也为公司想一想,难道你忍心让你爸爸一辈子的心血都毁在你的身上?”
“公司有小瑄就够了,我这个总裁的位置可以让给她坐。”一脸的不在乎,唐懿清拿起酒又喝了起来。
谢雅云生气的打掉他手中的啤酒,她知道自己如果不说重话,他是不会清醒的,“你以为小瑄和你一样没有人要吗?人家她可要和织田先生去日本追求她的幸福了,哪有时间去打理公司的业务?”
“那该怎么做才好?就请你老人家多费点心了,反正你以前也常陪爸爸一起谈生意,这点小事难不倒你的。”唐懿清爬了爬头发,一副不关他事的模样。
“喔!你真的是一根蜡烛——不点不亮。我求你振作一点好不好?小瑄的男朋友叫织田裕川,是个日本人。”谢雅云知道如果自己再不说出事实,先急死的可是她自己。
织田裕川?怎么这个名字好熟悉,似乎最近才看到、听到,唐懿清皱眉心想。
看到唐懿清似乎有点反应了,谢雅云又马上接着说:“他是小瑄的男朋友,不是江晴菲的丈夫,更不可能是那两个小孩的父亲。”
“真的?!”一丝光彩出现在唐懿清的脸上,但很快又不见了,“那又如何?她还是别人的太太了,我又能如何?难不成要我破坏别人的家庭?”他有点泄气的垮下双肩。
“这你就别担心了,她告诉我她先生已过去了,而你如果不在乎她带着两个拖油瓶,我希望你能赶快行动,开始追求她,否则被别人捷足先登我就爱莫能助了。”谢雅云知道自己只能帮至此为止,再为的发展就要靠他自己了。
“自己好好想想吧!妈诚心祝福你,我相信你可以得到她的心。但在此之前,你得好好的整修门面,看看你的落魄样,会把她吓坏,把小孩吓哭的。”谢雅云推着唐懿清至浴室,“洗把脸,你该清醒了,我走了。”
看到镜中的自己,唐懿清也吓了一跳,没有精神的脸,蓬松不规矩的头发,黑眼圈及充满血丝的眼睛,甚至是多天未剃的胡须,连他自己都不相信那是有点洁癖的他。
稍加整理自己的外观,他决定先去睡一觉,以面对明天全新的生活,享受属于自己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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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分明就是跟我作对,你带她回来是想气死我吗?”织田浩介气得脸红脖子粗。
“父亲,我绝没有那个意思,我真的很喜欢小瑄,希望父亲能成全我们的婚事。”织田裕川哑着声音恳求织田浩介。
“喂!你为什么要任由他宰割?你要娶的人是我,我答应就好了,你管他同不同意!”唐懿瑄拉着织田裕川的手,她就是不习惯叫他的名字。
“你看,这个台湾女人这样不懂得礼貌,我如果让你娶她进门,那我进棺材的时间不是又提早了几年?这种既吃亏又赔本的事我可不做!”
“小瑄,不得无礼。”织田裕川轻声指责唐懿瑄的不对。
“可是……”唐懿瑄有点不服气的跺着脚,但一看到织田裕川所投过来的眼神,她马上住了口,因她知道那眼神中所隐藏的含意,那是织田裕川提醒她——别中了他父亲的计。
“怎么?没话说了,还是舌头被猫给咬了?”
“我才懒得和你说呢!我决定让你多活几年,这样我的生活才有所调剂、才会过得快乐,不会无聊。”唐懿瑄打算暂时熄火,反正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