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了吗?”
沈浪拿回找的钱,俊美的脸上写著笑。
“还没,正要去。”
纪家大姐一听,笑得很贼,“那要不要请我家年轻美眉大吃一顿?”
沈浪瞥了那个不甩人的美眉,“那有什么问题。”
“我不饿。”她又不是没钱,也不是没人陪,干嘛要个穿西装的老男人陪她吃饭。
“水流,去嘛,难得沈浪来。”纪家大姐哄著,这几天相处下来,多少模透江水流的脾气,别小看她洋女圭女圭般精致的小脸上荡无伤甜美笑容,真惹火她,辣椒小小一颗就够呛人的了。
“店长,我真的不想去。”她的脸从头到尾不愿看沈浪,赌气地将他晾在一处。
“大姐,不用了,我没习惯跟小女孩一起用餐。”
他才转身,身后马上有人应声了,“等一下!”
江水流月兑下便利商店的背心,露出里头姣好的身材,今天她穿了件七彩细肩小可爱,下半身一件七分同色系长裤,年轻活力的气息在她身上可见一斑。
“水流?”
“不是要吃饭吗?我陪店长跟这位中年人吃顿午餐。”
精致无暇的小脸上甜甜笑容荡著,迷死人不偿命。
“店长我一个小时后马上回来。”
中年人?
她刚是用中年人来形容自己?沈浪好看温文的脸上阴沉地瞪著笑得好不开怀的她。
☆☆☆
五星级饭店,江水流从容就座,拿起侍者送来的餐点。
“我要一份凯撒生菜沙拉跟一份水果圣代。”
点完后,不理会沈浪,故自地玩起桌上的餐巾,“一份商业套餐。”沈浪点完后侍者一走,他的声音再起:“你常来?”
“还好。”
以前跟小姨有空就来,不过这阵子小姨忙著婚事,她则是忙著工作。
“你今年几岁了?”
她的样子太年轻了,沈浪甚至怀疑她是否成年了?
“十八岁。”
骄傲地宣告自己的成年,江水流拿起高脚杯饮了口冰开水,外头太阳大,她根本没有食欲。
“刚满十八岁?”十八岁的黄毛丫头,跟他整整差上一辈,难怪她要喊自己中年人了,还开口叫他叔叔。
“差不多。”
那好像是一个多月前的事,小姨还带她去香港吃大餐,可惜那种日子以后不会再有了,那个老男人肯定会独霸小姨好长一段时间,谁叫她以前总爱老溺著小姨,气得那老男人常是扬言要丢她到出国念书。
“不升学?”
她摇头。
“我叫沈浪,你呢?”
江水流偏头打量著他,聪颖的眼珠子盯著他打转,“你多大了?”
“三十。”
“可以当我叔叔了。”
沈浪好脾气的说:“你可以喊我沈大哥。”
“我叫江水流,沈叔叔。”
小丫头肯定是故意找碴,沈浪温文的俊容带著笑。
“江水流。”很别致的名字,“你父母取的?”
“应该吧。”她对父母的印象不深。
沈浪见她的生菜沙拉上桌,自己的套餐也来了,即不再开口开始享受午餐。
正值午餐时间,饭店里人气不绝,优雅的气氛配上精致美食,沈浪食指大开地享用美食。
他的个性一板一眼,吃饭不开口、工作不说笑、开车不饮酒,过餐不啖食、不上夜店、不找一夜,生活可说是无趣至极,公司唯一的员工小知还取笑他是现代版隐士。
江水流瞧他吃相得宜地享受套餐,她没多大胃口地问著:“你吃饭不说话的吗?”
沈浪听见她的话,点头表示回答。
优雅地擦拭嘴角,“吃饭说话不是件礼貌的事。”
这个说法江水流好像听了不下十年,但说的人由一个老男人换成中年人。她未来姨丈出身名门,一流的家教下,自然地要求也多,但她生性叛逆,总是爱与他作对,也教小姨头痛不已,虽然小姨总能安抚那头沙文猪的火气,但她就是不满,不想他总爱霸占小姨。
直到高中后才了解,那是男女之爱,因为太爱一个人,才会想要时时刻刻在一起。
她还记得当小姨同意他的求婚时,老男人乐得像什么似的,原来他是真爱小姨。
“想什么?”
“想中年人平时休闲跟我们年轻人有什么不同?”
沈浪很想掐她的脖子要她别再以年纪来判定自己的身份,他痛悢中年人、老男人及叔叔的字眼,特别是由她口中吐出。
“水流,你可以喊我沈浪。”
他连兄长的称呼都省了,只要她别再以长辈喊他。
“可以吗?这样会不会很不礼貌?”她是故意的,见他额边青筋狂跳,乐不可支地想要狂笑。
“不会,一点都不会!”由薄唇里吐出这几个字,沈浪发现自己的食欲全消。
“你不吃了吗?”他的套餐只吃了一半,江水流美丽的眼睛眨了眨,“我的水果圣代还没来。”
“没关系,我等你。”招来侍者撤走餐盘,沈浪饮著冰开水。
江水流发现,其实他并没有想像的那么难相处,也不是那么烂的一个人,只不过他的自负她看不惯。
一顿饭下来,江水流对沈浪这个人有点概念,他从事电脑行业,与朋友自成工作室,家中独子,未婚,父母健在,重点是没有不良嗜好。
第2章(1)
经过上次的用餐后,江水流以为两人不会再见,谁知,他又出现了。
这日,当她闲著无聊翻阅杂志时,“一包大卫杜夫!”口气不佳,瞥了一眼客人,太阳眼镜只有自己的倒影,再无其他。
“烈,你口气不要这么凶,会吓坏大姐的员工。”
那阳刚又自负的男人竟然冷哼一声相应,要不是看在一旁女子笑容甜美,她早拿扫把扫人了。
“你是新来的早班吗?我以前也是这里的员工,我叫毕巧利。”
江水流听过店长提过她,再睨了一眼杂志区那名长相阳刚帅气的男子,心想他应该就是大姐的弟弟纪烈了。
“我叫江水流。”
“你好漂亮。”
江水流开心笑著,谁会不骄傲被人夸奖呢,更何况天真的她才十八岁,还是个半大不小的女孩,更是开心了。
“你找店长吗?”
“不是,我们等沈浪过来。”
“沈浪?”
“你也认识他吗?”
“是不是身材精瘦,戴著金边眼镜,一副伪君子的中年人?”她的形容教毕巧利瞪大眼,更教纪烈哈哈大笑。
“你形容的真贴切,我相信沈浪肯定会记住你的话,伪君子的中年人,哈哈……。”
很真的女孩,一见就是没出过社会的单纯。
“烈!”
他本来就老了,三十岁的男人根本不行,这位大叔,你应该也过三十了吧?”取笑沈浪是她的乐趣,不是来供人玩笑的。
纪烈脸上的线条因她的话而紧绷,大掌一劈直问,“你说谁是大叔?”这丫头跟天借胆了,敢这么说他纪烈?
“巧利姐,他凶我。”
“烈,你别吓她!”
“她敢叫我大叔!”
“你不是也取笑沈浪!”
想到自己的男人这么幼稚,毕巧利只有抱歉了,“水流,你不要介意,他只是开玩笑的,别理他。”被念了几句的纪烈不悦的转身走出去,只留两个女人在店里又说又笑的。
等了几分钟后,沈浪这才出现,走进店里跟毕巧利打招呼:“要走了吗?”工作时间,他不说笑,瞥了眼江水流,即开口问也进到店里的纪烈。
“嗯,走了。”
沈浪走之前,来到她面前,“给我一包七星。”
见他态度冷淡,江水流也跟著沉下小脸,冷冷的回:“拿去!”
“生气了?”听闻她的声音,沈浪眉头挑了下,扬了嘴角问。
“没有。”
明明小脸就写著我在生气,还说没有。
“我等一下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