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哥?他今天在家,不接电话。”将电话挂在耳下,欧阳帖说。
“在家?”
上官凝凝轻轻凝眉,今天她一袭削肩露背圆舞及膝裙,五颜六色的花样看得人目不暇接犹如春天飞蝶。
“他感冒了。”
昨天大哥跟朋友打小白球,正逢春雨绵绵,淋个落汤鸡,今天一早高烧不退。
“他也会生病?”
“凝凝,怎么说我大哥也是人,只要是人都会生病。”
“那你今天下班去那里?”
受不了今天早上送她上班的男子,一路开车话没停过,听得她耳朵都要长茧了。
“我今天可能要加班,怎么了?”
一听他有事,上官凝凝本打算要他送自己回家的念头打消,“没事。”
“你要找我大哥?”
好似全天下人都知道欧阳起的企图,上官凝凝没好气反驳:“我怎么可能去找你大哥?“
“那你干么问我大哥的电话?”
“我要找他算帐!”憋了一肚子的闷气,这时全都爆开了。
“凝凝,我大哥要追你的事好像是认真的,你最好有心理准备。”欧阳帖边敲打键盘边说。
“哼!那他最好也有心理准备被我拒绝。”说完,上官凝凝匆匆道再见后马上挂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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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凝凝来到欧阳家,佣人为她开门,问了欧阳起的房间位置,不理佣人劝说,就算生病中的欧阳起是只失控猛兽,她都要跟他把话说清楚。
来到二楼,左边内侧是他的房间,整个欧阳家安静无声,除了楼下佣人打扫偶尔发出声响,只听到高跟鞋贴会地面的声音。
她才举手准备敲门,房间却突然传来巨大响声,紧接着是低沉粗暴的咒骂声。
上官凝凝惊得连门都没敲,直接冲进房间。
只是当她像个傻子站在房间时,哪里有重大灾难发生,不过是有人从床上跌下,那个人正是重病的欧阳起。
本要开口嘲弄他一番,惊见他脚下四周散落的碎玻璃,赶忙朝他的方向冲去。
“你不要动!”
玻璃割伤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怎么在这里?”
欧阳起气恼她的出现,脸色除了惨白还多份冷漠。
上官凝凝该丢下他转身离去,可又不忍他此时是个重病的人,手提包放在沙发上,回过头蹲捡起地上四散的玻璃碎片。
“出去!”那头猛兽发威!
冷凛的嗓音比融雪的冰水还冻人,可惜对上官凝凝派不上任何作用,她闷不作声继续捡地上的碎片。
冷不防欧阳起气忿地挥向她,一个不小心锋利碎片划上她手心,一道艳红随即浮出血珠,染了她手心一片,那抹红触目惊心,上官凝凝又疼又气地红了眼眶。
“流血了……。”她哽咽地低叫。
“该死!”
他不是故意伤害她,只是不想她见到自己虚弱的一面,赤脚的他将上官凝凝抱到大床,轻盈柔软身躯僵硬坐在他面前,欧阳起穿上室内拖鞋,进浴室拿毛巾出来。
“把手张开。”
上官凝凝低头紧握手心,欧阳起忍着头痛,蹲在她身前,想要拉过她的手。
“你打我……。”她指控着。
天地良心,欧阳起一听她哭诉后,再盯上她的手心,那里确实有道他野蛮行为下的伤口,可打她会不会太言过其实了些?
他不过是大手一挥,想扫掉她手里碎片,没想到却让她受伤了。
“我……。”想要开口却又无能辩驳,只有再劝她:“你先把手心摊开,我检查伤口严不严重。”
“不要。”
上官凝凝委屈的滴下豆大泪珠。
那泪滴教欧阳起僵住,她哭了?
气焰高涨,只会跟他大小声叫嚣的上官凝凝竟然在他面前哭了,欧阳起不理她要不要,强拉过她的手,仗著手劲大过她,硬是扳开她紧握的手心,里头早是染红一片,看得他又是咒声连连。
“该死!”
“不要你假好心,走开啦!”想要缩回手,欧阳起却握得死紧,沾湿的毛巾小心翼翼覆上伤口。
他小心地检查那割伤,三公分的长度画在柔女敕手心,不用多看都明白,这道伤口肯定要缝。
“你乖乖坐着不要动,我马上打电话。”他感冒不愿看医生,最后还是劳动医生过来。
“好痛……。”
见她哭得伤心,欧阳起不舍的握住她的手。
一分钟后,见他挂上电话,上官凝凝才问他:“为什么找医生来?”他的手好烫,高烧还没退吗?
她最怕吃药打针,听到医生更是头皮发麻,见她眼珠里滚着泪水地盯着自己瞧,欧阳起一时无言,可能是因为刚才的走动,教他感到一阵昏眩。
“……”他走到床边坐下。
“你怎么了?”她伸出手指点他一下。
“没事。”他仰头闭眼,想让昏眩感好些。
他大手还是继续握住她,上官凝凝显得不自在,手心移了移想缩回。
奈何,欧阳起却不愿松手,“别动,等一下又流血。”背靠向床头,欧阳起低沉嗓音说着。
第一次上官凝凝这么近距离看他,其实欧阳起的五官不算完美,但配在一起却有他个人独特魅力,见他此时一手紧握她手心,一手揉着太阳穴,好像很难受。
以前看他,粗犷结实的身材在西装衬托下一付文明人的斯文样,而今他睡衣扣子半解,半露的胸膛厚实不见一丝赘肉,修长双腿随意伸展属于男人大剌剌的坐姿。
这么一个强悍自负的男人,竟然说要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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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钟头后,欧阳起房里传来上官凝凝嘶声尖叫,不明就理的人还以为欧阳起房里正做着不人道泯灭人性的虐待。
上官凝凝眼泪直飙,哭声凄泣,窝在欧阳起怀里的她被按压在他腿上,修长双腿被他有力的长腿夹住,欧阳起单手圈住她的腰,不让她挣动方便医生缝伤口。
“不要啦,很痛……。”
她痛得又咬又踢又骂人,欧阳起眼都不眨地要医生动手。
家庭老医生一见美人哭得伤心欲绝,肝肠寸断,心生不舍地难以下手。
“医生,她没事。”欧阳起再三保证,也知道医生的顾虑。
只是那针头才刺入手心,上官凝凝疼得奋力挣扎,只是被捉住的手腕挣不开也动不了,只能拿着一双眼哀怨地向他控诉。
欧阳起眉头一皱,与她视线相接,而后将她的脸压在颈间,不让她看到医生缝合伤口的过程。
不过三公分的小伤口,耗时半小时缝好后,医生才重重地吁了口气。
“这样可以了。”
欧阳起见医生为伤口包了纱布,怀里人儿早哭得抽噎不停,他怜惜地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
“别哭了。”
可上官凝凝却继续窝在他怀里伤心地哭着,欧阳起忍着头痛,待医生拿药吩咐注意事项出去后,他将怀里的她抱到床上。
“好痛……。”刚缝合的伤口带些剌痛,像细针在扎。
“忍一忍就过去了。”
他想哄她,可生平没哄过女人的他,间不知该如何安慰。
放她在床上,欧阳起的手在半空踌躇,直到她趴向他胸前抗议,大手才温柔抚上她长长的发,凉细柔丝的乌黑亮丽,诱得他舍不得移开那份触觉。
“我要跟我大哥说你打我……。”
明明她是要声讨的人,最后却渝落成这种下场。
欧阳起揉了揉太阳穴,低声叫她:“凝凝?”
“不要叫我!”
“凝凝?”
一个昏眩眼花教欧阳起颠了下,他想自己最好先再躺在床上休息,免得下一个要看医生的人就是他了。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