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我是说你起码也该是以合法的方式拥有林小姐。”
王腾夜坐在沙发扶手,揉了揉眉心,而后仰头朝天重重的吁了一口气,最后他点燃香烟,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双眼直望着染上一层灰蓝的天边:“我不可能再把轻轻交回去给江斐。”
不交回去?那江斐若是找上门,那…江仔想都不敢想那场面,肯定十分火爆。
“……。”
王腾夜将抽了一半的香烟熄了,烟头弹出窗外,“怎么不说话?”平时他的鬼主意不是很多,怎么这会儿倒是安静起来了。
“少爷,刚才老宅来的电话透露,老爷好像己经知道你跟林小姐的过去了。”
王腾夜神色一凝,“爷爷知道了?”
“是的。”
“什么时候?”
江仔连忙撇清:“不是我说的,是江斐。”
又是他!
看来他已经开始为自己当初的恶行铺路了。
“他打电话给爷爷?”
“不是,听老宅管家说江斐今天亲自去见老爷了。”
“他亲自去?”
多久了?
自从两人分道扬镳后,江斐不曾再踏进老宅,而今,他主动儿爷爷,那代表什么?
求和?还是……?
“爷爷有说什么吗?”
江仔无辜的摇头。
“快说!”
“老爷说…说……。”
“说什么?”
“朋友妻,不可欺。”
听说他还陪老爷下棋,分明是想先拉拢老爷的心,让老爷责罚少爷嘛!
“朋友妻,不可欺是不是?”王腾夜弹掉烟蒂狂笑。
“是。”
“江仔。”转身拿起丢在沙发上的西装外套,王腾夜道:“找江斐去。”初灯高挂,此时的江斐该是在自个地盘笙歌迷醉。
“是,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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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早就等着王腾夜的到来,江斐在酒店的包厢等着。
当王腾夜走进来,脸上结的寒冰简直可以媲美北极的风雪,四年前的一面,四年后再相见,俩人不发一语,冷漠的看着彼此。
“这么快就来了?”见王腾夜坐下,江斐故意问:“我老婆还好吗?”
“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没有废话,王腾夜直接表明来意。
“如果我不肯放手呢?”
“你敢!”王腾夜拳头握紧,额冒青筋的盯着江斐谈笑自在的俊容。
“为什么我一定要把曼轻还你?当初是她自己选择嫁给我,我并没有逼她。”只不过他用了点小技巧,而单纯的林曼轻中计了。
“她是我的女人!”
“那可惜了,她现在已经是我的老婆,而我一点都不介意她跟你的那段过去。”
“你……。”王腾夜才要口出恶言,这才发现,江斐脸颊竟浮出通红的巴掌印。
“你明明就不爱她,为什么要带她走?”
“那你爱她吗?”江斐反问:“你敢告诉老爷子,你爱林曼轻,你要娶她?”
“这是两回事。”
“瞧?你只是受不了女人被我抢走罢了。”江斐故作无谓地饮了口酒。
“你当初为什么瞒我?”
“为了报复你当年舍弃对我的承诺。”
“当年我丢不下爷爷,况且我以为你会跟我一起离开黑道。”
只是,他错了,江斐不但没有,而且势力还日渐茁壮。
“我过不惯大少爷的生活。”
如浮云般的日子比较适合他的浪子个性,想起那个收养他又因为他的叛逆而不得不放弃他的汪家,江斐心里还是存有愧疚。
他们待他不薄,只是他无法勉强自己去迎合豪门的生活,所以他选择放逐自己。
“爷爷很担心你。”
“我去看过他了,身子还十分硬朗,我看再多活个二十年不是问题。”
“他希望看到你回到正常生活。”
“不可能了,这条不归路,除非我死,否则很难回头。”
江斐早看开了,所以他不让自己有所牵绊,女人一旦爱上他,那么她必须要有心碎的准备,因为他随时都会抽身离去。
“为了窅娘都不可能吗?”
江斐狠狠瞪了王腾夜一眼:“别提她,否则我翻睑。”
“她赏你巴掌了?”
江斐有些挂不住面子地冷哼:“除了她,还有哪个女人敢如此造次?”
“你要女人,就去找你爱的女人,把我的轻轻还给我。”他已经失去她四年了,他不愿再等待。
“老实说,曼轻一直都没忘记你,我第一次强吻她时,她哭了,那清涩无助的表情,我至今难忘。”
啪!
酒杯硬生生给砸向墙壁,王腾夜冲上前揪紧了江斐衣领:“你敢吻她?”这话说得咬牙切齿!
那么……
他一直相信,江斐不会做到如此恶劣地步,但……
见王腾夜几乎要发狂的脸:狰狞扭曲——江斐眼里尽是讥讽,明明就爱,却不敢承认,“她不让我碰。”
“你碰她?”那力道加深,江斐被揪得脸色通红,却也不去挣扎。
“你说呢?”江斐故意卖关子,而工腾夜已经失去理智地一挥拳,朝江斐痛殴,“她是我的,我不准任何人碰她!”
“妈的,我什么时候说我碰她了?”江斐一火大,举拳也朝王腾夜的肚子挥了一拳。
“你敢说没有?”
“你怎么不亲自问她?人不是被你带走了?难不成你还没跟她上床?”都被他掳回一天一夜了,江斐以为王腾夜早出手了。
又是一拳,这回击中江斐的下月复,江斐也十分不客气的揍了他右侧脸颊一记。
“我只问你,有没有碰过她?”
“怎么,我碰过你不要了是吗?”江斐讽道。
“你……!”飞速的拳头朝江斐挥去,却在一寸远时打住,“我要!”他狠狠吐出这两个字。
江斐听完笑了,仰头狂肆地笑了!
“你要,那就还你吧。”他撇嘴,无谓地说。
“你……。”
江斐倒在沙发上,耸肩摆手道:“我没碰过她,一次都没有。”
王腾夜本是紧绷的神经……缓和了。为此他也倒坐在另一头的沙发,“算你识相。”
“老爷子说得对,朋友妻,不可欺。”
他下不了手,玩过多少女人,伤过多少女人的心,他独独对林曼轻特别礼遇。
他怎么能?林曼轻是腾夜的女人。
王腾夜忿忿地抹了嘴角淌出的血渍:“我们一定要继续这么斗下去吗?前阵子窅娘来找过我。”老实说,他倦了。
“她找你干什么?”一股醋意升起,江斐打翻醋坛子。
“要我找人痛殴你一顿。”
江斐又撇嘴,忍住肮部传来的疼痛说:“那女人真不知何时爬到我头上的,竟敢这么放肆。”也不想想,当初他花了多少心力才让她能这么任性地为所予为,她却恩将仇报的想回过头咬他,真是……
“她哭了。”
“你惹她哭?”江斐脸色一怔,皱着眉头问。
“江斐,窅娘不是瓷女圭女圭,除非是对方真是恶劣到了极点,否则她不会这么容易就被打败!”
“你在说我吗?”
“你为什么找女人上床还故意要她亲眼目睹?”那简直伤透了窅娘的心。
“她爱错男人了。”
“那你又为什么不让她去爱其它男人?”
“除非我看中意,否则她不准爱上其它男人。”
王腾夜不想对他的霸道蛮横多作声明,只能说他活该被甩巴掌,罪有应得。
“那现在怎么办?”
“很简单,你就想办法让你的轻轻跟我离婚。”这个条件不难,但要做恐怕也需要一点心力。
“就这样?”
“就这样,四年的相思,我想应该够你受的了。”他只是想消灭王腾夜的气焰,想要他感受被人背叛的痛苦,可他却发现,王腾夜的痛苦并没有给他任何快感。
此时,几年来隔在两人之间的冲突因为刚才那场打斗而消失了,俩人互瞪后,相视而笑,未了还不忘举杯共饮,“这酒不错吧?”时间又回到年少轻狂的当初,烟硝味早已不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