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别的选择不是吗?”
如他所言,她确实是没有第二条路走。
所以她只能跟他结婚,婚后隔天她被江斐送出国,而后的一年接着一年,台湾的他风流韵事一件传过一件,当汪窅娘为她大抱不平时,只有陷在婚姻里的两人才明白,她一点都不在意江斐的风花雪月,因为这场婚姻根本只是个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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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腾夜刚由香港回到住处,江仔见他累得连衣服都懒得换下,扯松领带的他瘫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江仔在屋里来来回回走了不下几十次,欲言又止的他不知该不该开口:“少爷?”
江仔连叫三声,王腾夜这才微眯了眼理他,几天不曾好眠的他,眼球都起血丝了,“嗯?”
“老爷……。”
“跟爷爷说我这阵子没空回老宅看他。”
这四年中,他爷爷无时无刻不催他结婚,更甚至帮他安排一次又一次无聊的相亲,因为这些举动惹得他心烦,终至在最后一次相亲无疾而终后,祖孙俩人的感情也陷入僵局,除非必要,王腾夜几乎不再踏进老宅,而爷爷若是要找他,除非去公司,否则根本没有见面的机会。
他的违抗激得老人家扬三口,如果他今年再不结婚,那么就要收回他在王氏集团的股份,要他一无所有。
一般人听到,只怕马上找个名门千金结婚,可王腾夜硬是不服,甚至放话,若是他爷爷愿意,王氏集团他可以双手奉还。
已经三个月了,祖孙俩人的关系不见和缓,急得一旁的人也想不出好方法,真怕有一天,老爷真一气之下,轰少爷出门。
终归一句话,王家祖孙俩的脾气比石头还硬,谁都不肯先跟谁低头。
“可是……。”江仔才要再开口,王腾夜已经不耐烦的挥手。
“我睡一下,没事别吵我。”
“少爷?”
“江仔,你故意要我发火吗?”
“不是的,只是我还有另外一件事要跟你报告,这件事跟老爷无关。”
“什么事?”他连眼睛都懒得睁开,只手枕在额前,疲累的重吁了一口气。
“前几天你去香港时,有人来公司找过你。”公司守卫人员跟他报告时,他本来还不以为意,直到守卫人员形容了那女子的外貌及她离去的话时,江仔几乎可以断定那女子的身份。
“谁?”
“她没说名字。”
“那就不用管它。”他没兴趣玩这种猜谜游戏。
“可是她留了一句话要给你。”
“如果不重要,不用提。”
“她说她来『跟你要回一辈子』。”
屋里静默了三秒,霎时王腾夜双眼瞪大,“你说什么?”
当江仔将情形完整转述后,王腾夜再也无法平心,焦躁的情绪写在脸上。
他急忙坐起身,粗暴的扯着江仔的手臂,“你说她要我还她一辈子?”
是她吗?
是她回来了?
找了四年,像是空气般的凭空消失,教他思念了四年的轻轻,真是她回来了吗?
“是的。”
王腾夜的黑眸像要吃人似的:“她没留下名字吗?”
“没有。”
四年前,为了林曼轻,少爷几乎命人掀了台湾这块土地,四年后,为了那名陌生女子,少爷的情绪再次失控。
“江仔。”
“是。”
“备车。”
“少爷……”
“马上回公司。”
“是。”
第五章
鲍司守卫人员小心又惊惶的走进王腾夜的办公室里。
王腾夜拿出一张照片,要江仔递给守卫,“你那天见到的女的是不是她?”
那照片是一次无意下拍到的,照片里的她正抱着他买送她的吉女圭女圭,而这张意外的照片,他一直都收在皮夹里。
守卫人员一见照片里的人,头点如杵,“就是她。”
“有没有看到她往那个方向去?”
守卫人员模着头努力回想了下:“我看见她往左转走进另一头的马路……,对了!我想到了,她好像被一辆黑色轿车载走了。”
黑色轿车?
江仔问:“有没有注意到是那个厂牌的车子?”
“没有。”因为他当时目光被另一样东西给引去。“可是……。”
江仔瞪眼,“可是什么?”
守卫人员抬头看了看江仔,再看了看王先生,“那辆车的车牌我记得。”
“车牌?”
“是啊,那车子的车牌写着0001,我想那位小姐肯定是位有钱的千金小姐。”
0001?
王腾夜双手交垒于下颚,冷眸一沈,“江仔!”
“是,少爷。”
“马上联络江斐。”
咦?
为什么又要联络江斐了?
江仔被少爷搞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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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王腾夜独自一人在客厅沈思,她竟敢说要他还她一辈子,在她那样逃走之后,她该明白,他绝不会善罢干休才是!
就在他思忖之际,有人进了屋子,“少爷。”是江仔。
“怎么样?”
“江斐回来了。”
那天,他们去江斐的住处扑空了,他人远在泰国首都,为此他要江仔火速派人去泰国,无论如何都要跟江斐连络上。“你跟他约见面了?”
王腾夜拿着酒杯,目光望向窗外景色,猜不出他平静表情下的情绪。
“是的,不过?”江仔似乎还有话说,只是他欲言又止的,不知该不该说。
“不过什么?”
“江斐说要带个人跟你儿面。”
“谁?”
江仔咽了下口水,谨慎地开口:“他的妻子。”
“随便他。”他目前最在意的不是江斐结婚与否,而是林曼轻是不是回来了。
“可是少爷……。”
“又有什么事?”他不耐烦的瞟了江仔一眼,觉得今晚的他太过罗嗦,“快说!”
“江斐的妻子叫林曼轻。”
“什么?”
“虽然我没见到他妻子,但是,照他下属描述的说法,江斐的妻子跟林小姐很像,简直就是如出一辙。”
“他哪时结婚的!?”
王腾夜震惊,他知道江仔不会跟他开这种玩笑,而江斐更不会,只是,林曼轻怎么有可能跟江斐结婚!
四年前江斐不是也找不到她的人,怎么现在他的妻子竟跟林曼轻同名同姓?这是巧合吗?
还是,他根本中了江斐的圈套,四年前江斐早已找到人,只是他私藏了林曼轻。
“四年前。”
“你说什么!?”
丙然!
王腾夜手中的酒杯突掷向墙壁,发出剧声撞击后,酒杯玻璃散落一地。
不可能?不可以!
她是他的女人,她绝不可以嫁给江斐!
江仔被少爷此举吓得噤声,心里也纳闷林小姐怎么会成为江斐的妻子,况且外界也没听到江斐结婚的风声,他怀疑,江斐根本是故意恶整少爷,四年前故意将林小姐私藏了。
如果事情真如他想的,那么他相信少爷绝不会如此轻易善罢干休!
王腾夜脸色阴沈难看,极力的克制一触即发的怒火。
江斐!
怎么会是他?
“少爷?”
江斐来头不小—交际手腕高超的他,政商两界游走有馀;黑道头子的他,权势更不在少爷之下。这两人若是真抗衡起来,只有两败俱伤的可能。
“我不想失去林曼轻。”这话四年前他说过,四年后他再重申。
“可是林小姐已经是江斐的妻子了。”
王腾夜瞪人,江仔马上噤声低头,不敢再多说一句话,“她只会是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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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过去了,与林曼轻聚少离多的日子里,江斐虽没能百分之百了解她心里的想法,但看得出来,林曼轻藏有心事。
近午时分,林曼轻习惯性的坐在书房里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