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要吵了,等一下领班听见了,又要被训。”
争锋相对的两人终于停下战火,她的耳根子也清闲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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懊死!她竟然当着他的面与男工读生打情骂俏!
唐少守脸上怒火直烧,桌上的套餐一口都没动,只是拼命灌着白开水,“少守,你不吃?”
“没胃口。”
王浩仁朝柜台望去,只见任家雨忙着结帐,而她身边还站着一位男工读生,不知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她轻笑摇头。
想必,那男工读生就是传说中的追求者吧。
而这头呢?唐少守面带愠意,像是头发怒的狂狮直直地盯着任家雨瞧,那模样,根本就像是打翻醋坛子的男朋友。
“少守,你这么看任家雨不好吧?”
唐少守睨了好友,俊眉几乎要纠结一团,“我说了,不关你的事。”
“但她是苏维加的朋友,我不能不管。”
“那你想怎么管?”他与任家雨的私事,不需要第三者来插手。
“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有没有喜欢任家雨?”
他是男人,又是唐少守多年好友,从他看任家雨的眼神及态度看来,只有一个事实告诉他,唐少守被任家雨给吸引住了。
但,他不确定那份吸引代表什么意思?
“谁说我喜欢她了?”那反驳来得又急又快,教王浩仁侧目。
“没人说过,是你的眼神强悍得太引人注目。”他看任家雨的眼神,犹如在看自己的女人,那种独占欲浓得教人无法视而不见。
“哼!”
“少守,任家雨并不是那种玩玩的女生,你如果对她没有好感,能不能就放了她?”
唐少守死硬没应声,余光却瞥见那男工读生竟然大胆的当着他的面拉住任家雨的手。
懊死!
“少守,你有没有听见我说的话?”
来不及了,唐少守发狂的离开座位,大步朝餐厅柜台走去,他的目标很明显,是冲着任家雨而去。
王浩仁紧张的跟上去,却还是来不及阻止,唐少守强势狂妄的朝男工读生的脸挥拳而去,力道重得教对方应声倒地。
而这一场骚动吓得店里的客人纷纷夺门而出,其他的员工则是惊慌失措的躲在角落,眼睁睁看着穿着员工制服的任家雨被唐少守给拖出去,从头到尾没人敢出声制止。
王浩仁也被刚才那一幕给愣在原地,待他回神时,那还有唐少守的身影,追出大马路时,只见他的保时捷跑车已经扬长而去……
第五章
被强拉进车子里的任家雨不敢置信唐少守真在公众场所动手打人,他怎么会如此蛮横?那男工读生那里惹着他大少爷了?非得受辱地吃他拳头。
“唐少守,你……”
“闭嘴!”唐少守正在发飙,恶声打断她的话,跑车加速连闯几个红灯,不悦的脸色铁青难看。
“你要带我去那里?”
终于在一个红灯前,他紧急煞车停住车子,恶狠狠地转头瞪她,瞪得她心慌意乱不敢直视,“从明天开始,不准再去打工!”
他一个没理由的命令,教她不愿屈服,“为什么?”
“我说不准去就是不准去!”发飙的他没有理智,只想要她的服从。
“你不能这么干涉我的自由!”
他没有权利决定她要怎么过日子,况且她不打工,那来的钱支付学费跟生活费,她跟他不同,没有个有钱的父母当靠山。
“我不能吗?”强悍的俊脸逼近,高大的体格倾向她,将她朝门边缩去的身子拉回,“那你要不要试看看我能不能?”
他能让她舅舅的公司陷入困境,就能让一家毫不起眼的小餐厅倒闭,她若是不信,可以等着瞧。他姐说他是蛮子,对,他是!
而这都是任家雨害的,是她让他变得蛮不讲理,都是她!
“你……”话未完,唇已经被霸住,粗暴的深吻教她几乎窒息的难以喘息,不习惯他突来的狂吻,也不习惯他身上阳刚强悍的气息,那像是要吞噬她的深吻狂烈,教她有种被掏空的错觉。
那是失落,被抢夺的失落感教她只想躲得更远,奈何早就洞析她想法的唐少守在她想缩回自己的空间时,又强硬的索了另一个热吻,偏要她无处可藏。
这不过是场耐力拔河,只要她屈服了,唐少守即会不留恋的转身离去,那么她为什么不屈服?
他一再侵犯,她却拼命拉开距离,只是不敌他强势作风的自己,在他强悍的侵略下,一步步的被逼得往回退,那条横在两人之间的分寸,在他的得寸进尺下被视若无睹了,两人的距离不变,她的空间却开始狭小的被他逼进死胡同里,无路可退也无处可躲。她不是想要平静的生活吗?
只要他不再来招惹自己,她就能由他的手掌心里逃月兑出来。
可,为什么她没有?
倔强的她不肯屈服,明知这么纠缠下去,受伤的人只会是她,为什么她还傻得陪他玩这个游戏?
不知过了多久,那狂霸的唇终于餍足的移去,不用多看她也知道自己的唇在他的肆虐下早已是又红又肿,还有她熟悉的疼痛感在唇瓣上隐隐散开。
“你最好跟我解释清楚,那个追求你的男生是怎么回事!”强悍、不讲理、蛮横的唐少守,在她面前,永远不懂何谓温柔,车子一个大回转,走回来时路。
追求她的男生?是在说那个无辜被打的工读生吗?
车子再次往前前进,她的手被唐少守紧紧握住,疼得她想挣开却被他一记警告的眼神给逼得作罢。既然挣不开,那么她总可以忽视吧?
任家雨将脸别向窗外,望着飞逝而过的景色,许久未曾染上的愁云再次占上她的脸,浓得几乎要化不开的愁教她眼眶泛着淡淡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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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几日的平静,任家雨担心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就在她以为唐少守早忘了先前说过的话时,原来他不是忘了,只是伺机而动,等得是时间。
“舅舅?”
在舅舅家住了这么多年,他们待她就像亲生女儿,是她倔强的个性不想多欠人情债,十八岁后,凡事只想靠自己的她,唯一的希望是别再给人添麻烦了。
舅舅经营的公司,规模虽不大,却还颇为赚钱,事业如意的他从来都是意气风发,所以在她惊见一夕之间苍老许多的舅舅失志的坐倒在沙发藉酒浇愁时,她吓了一大跳。
“家雨,你回来啦?”舅舅有些口齿不清的说。
“舅妈不在吗?”她看了看屋里,没发现舅妈。
舅舅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跟我吵了一架跑回娘家了。”
吵架?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吵架?
“舅舅,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还能有什么事,不就是为了公司。”说完,他又灌了一大口烈酒,那酒气呛得任家雨难受得别开脸,“我的事业完了,一切都完了……”
“舅舅?公司出了什么事?”跪在沙发边,她试着拿走舅舅手里的酒杯,不让他再多喝。
“唐家临时取消今年所有的订单,你说,没有唐家这个大客户,舅舅的公司要怎么经营下去?”唐家?这是唐少守的反扑吗?
“唐家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取消订单?”
舅舅低咒的粗话连连,“真是欺人太甚了,好歹也是合作了十多年的生意伙伴,怎么能这么突然说不合作就不合作,那不是摆明要我公司垮了吗?”最几年台湾经济又不景气,没了唐家的生意,他那里去招揽其他业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