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因为我不喜欢。”
这不是理由的理由刺痛她的心,想起他以前过份的种种行为,一股难以抑制的情绪涌上心头。
“这样欺负我很好玩吗?”哽咽的语气有着她难平的委屈:“你为什么只会欺负我……”呜咽一声,啜泣地泪水哇地滑下。
见她哭得伤心,试探地,唐少守探出手指,微触轻抚上她的抽动的细细肩膀:“只要你答应当我的女朋友,我保证以后不再欺负你。”
女朋友?他在说什么?为什么要她当他的女朋友?
他根本不喜欢她,他对她只有厌恶啊!
“不要,我不要……”她怕他,怕他阴晴不定的脾气,更怕他终其的目的是为了戏弄她才这么说。
任家雨一连几句的拒绝教唐少守怒火中烧,如雷般的巨吼教她瑟缩:“你敢说不要?!”
“我不要,我不要当你的女朋友!”
那么多女生喜欢他,为什么偏偏挑她当女朋友?
俊容强悍,手指掐住她的下颚,目光逼视,阴鸷地轻扬嘴角,“如果我非要你答应呢?”
“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强迫我当你的女朋友?”
她的疑问没有解答,强势的力道定住她的后脑,粗蛮的吻上她的唇,不让她退缩,撬开齿关,逼她接受他的索吻,要她明白,他说到做到,而她非当他的女朋友不可!
只是为什么要提出这项要求,连唐少守都没有理由。
他就是要她!只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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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任家雨打工到凌晨,手机在她洗完澡躺上床时响了,“喂?”倦累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睡意,在餐厅打工忙了一晚,她只想早早睡觉。
“老婆,是我。”苏维加担忧的声音由话筒那端传来。
“班长?”
“你跟唐少守还好吧?”下午见她被唐少守强行带走,苏维加心里紧得万分,深怕出事。
“嗯,没事。”
听到她的话,苏维加悬了一个晚上的心这才松解,“那就好,我本来还担心他会不会对你怎么了。”
“他只是送我回来,然后我就去餐厅打工了。”
“老婆?”
“嗯?什么事?”
“你们以前认识吗?”这个疑点在苏维加心里回想了一个晚上。
“我跟他以前是同学,直到高中才分校。”
“真的?那你怎么不早说?”
“我没想到今天会碰到他。”
“那、你跟他……”
“他是有钱人家的大少爷,我只是个被舅舅寄养的女孩,从来都没有交集。”
“这样啊,那没事了,你早点睡,明天打工不要太累了。”
“嗯,我会的,晚安。”
币了电话,瞌睡虫不知去向,任家雨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索性坐起身,拉开窗帘一角,看着天边姣洁明月,淡淡柔柔的银光洒进房里,顿时,她又想起今天下午唐少守的话。
他要她当女朋友!
在他的狂吻之后,她又急又羞的甩了他一巴掌,那时根本没有多想后果,唇瓣传来的肿疼让她无力思考,当手心传来一片灼热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她甩了唐少守耳光!
那个向来不可一世又自命不凡的大少爷,从来只有他欺负她的份。
她以为他会还手,但痛楚迟迟没来,落入眼里的,只有他欲狂张怒的双眸,如火光般的瞳孔瞅得她心慌,仓卒的只想逃离那双像要蚀了她的黑瞳。
以为,他会追出来的,在她慌乱地转身跑出房后,揪紧的心悬着不下,深怕后头不知何时会传来他的咆哮,可,夺门而出后,不安的朝身后望去时,那里有唐少守,那里有他的咆哮及教她骇怕的蚀人目光。
细雨的路上,只有她。
她与他根本是不同世界的人,她不想沾惹唐少守,她自知承受不起。
可是,他这回愿意放过她吗?
尽避她跟苏维加说了,她与唐少守没有交集,可是从小学到国中的恶意戏弄,他带来的伤害不断,每一次都让她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犯着隐隐痛楚,相同的伤口一层又一层小心仔细埋在心里,因为不够勇敢,她从来不敢将伤口摊开,而这一次,久未作疼的伤口,又为他的霸道隐隐作疼。
仰头看着漆黑的夜空,能不能,唐少守多些仁慈,让她平静的渡过最后一年的大学生活?
窗外的明月无法给她答案,沉静的明光只是照映她一脸的无奈。
再躺回床上,抚过早先教他粗暴吻过的唇瓣,属于他的气息早已消逝,但那份惊心的吮咬早已深深坎入她心,那霸道又狂妄的吻……她心慌!
唐少守,已有好些年不曾走进她生命的人,为什么又来扰她平静无波的生活,而她躲得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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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难得唐家人齐聚共用晚餐,唐少蝶才刚结束欧洲小提琴演奏,跟经纪人请假回台湾休息,顺便陪陪父母。
“少守,公司主管报告,你要业务部取消林家整年度的订单,是不是真有这回事?”唐父问着,这些日子,他天天早出晚归,虽然知道儿子自有分寸,但身为人父的他难免有些微词。
“嗯。”唐少守点头应了一声:“是我下的命令。”
“为什么?”跟林家的合作并非一朝一夕,这么突然取消合作,他要明白其中的原由。
好半晌,唐少守不吭声,唐父肃目沉脸再问:“少守?”
“我自有分寸,爸,你不要担心。”
他要的不是林家垮了,而是要任家雨跟他屈服,只要她同意,一切都会风平浪静,而他等她找上门。
“什么叫不要担心?林董都打了几次电话来跟我提了,你要我怎么跟他解释?”
唐少守不想多谈,放下手中碗筷,“我吃饱了。”他头都没回地起身朝楼上走去,气得唐父在后头大骂。
“你给我站住!”
“爸,少守不会乱来的,你要相信他。”唐少蝶试着安抚唐父高涨的情绪。
“他这还不是乱来吗?商场上那容得了他这么胡搞?”
“这还不是你的错,要他年纪轻轻就去公司忙进忙出的,又要忙功课又要处理公司的事,他才几岁?”唐母逮到机会念丈夫几句,她心疼儿子的辛劳,更气丈夫的专制断行,说什么男孩子要能吃苦,否则将来只会败光唐家家产,说得好像她的儿子是个败家子,这教她那能不气!
“这是训练他,让他以后能成大气,做大事!”
他对儿子的期望向来就高,而儿子也够成气,自小念书从没让他失望,总能达到他严厉要求,一路走来是师长眼中的高材生,在公司的处事上更教公司主管们夸赞不已,儿子的胆识、果断、敏锐及强悍是生意人的料,他的苦心老婆那里能了解。“我懒得跟你这老古板说,我只怕儿子那天受不了离家出走。”
“妈,少守没那么软弱。”
唐少蝶对弟弟倒是十分有信心,姐弟两平日聚少离多,对彼此的生活了解也不多,但少守不服输的骄傲性格,说什么都不会临阵月兑逃。
“你都不知道你爸对他有多严苛,忙得他连陪我吃饭看个电视的时间都没有。”女儿长年不在身边,儿子又常不见踪影,唐母长叹自己这大半辈子的辛苦不知是为了什么。
“妈,那我这几天只陪你好不好?”
“真的?”唐母的哀叹马上停止。
“当然是真的,反正我在台湾又没什么朋友,根本没地方去。”
唐母脸色由哀转喜,早忘了刚才是为了啥事跟丈夫抱怨:“那这样好了,妈趁这几天帮你安排几个相亲对象,你都老大不小了,不要天天练琴,也要担心自己的终身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