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步地离开休息室,打开办公室的门,而外头的秘书也好奇地望向她。
“董事长夫人,有事吗?”秘书有礼又面带微笑亲切地问。
钟可盼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况且她还答应尧运行不会离开公司,这下子若是她走了,想来她接下来的日子肯定会不好过。
“别叫那么长的头衔,喊我小姐就好。”她才二十六岁,还不老,不需要这么沉重的称呼。
“这不好,董事长交代过了。夫人,有事吗?”董事长刚才特别嘱咐,不能让夫人离开办公室。
“他们还没结束吗?”她指着会议室的门。
“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以往由董事长亲自坐镇的会议,少说也要几小时。
“这么久?”她不想再这么没有意义地等下去,索性告诉秘书:“我要到其他地方走走。”不久前她才信誓旦旦地对尧运行保证,现在己忘了承诺。
“可是董事长交代……”秘书面有难色,不知该怎么处理,眼前的人是董事长夫人,而放话的人又是董事长,两边都不好得罪。
“放心,我只是走一走,一下子就回来,我不会离开的。”
她是董事长夫人,秘书当然只得点头,只求她能早早回来,兔得她无法跟董事长交代。
第七章
“尧运行!”钟可盼在其他楼层闲逛时,听闻会议已结束,马上回到办公室,哪里晓得在门口就听到他开怀的笑声,还夹杂着女人的笑声,一时情绪难以平静地动手推开办公室大门。
她的声音使里头的两人抬起头,“盼盼!你去哪里了?!”尧运行问。要不是柜台小姐确定没见到她离开公司,他早追人去了。
一钟可盼没回话,只是快步来到老公身边,“她是谁?”当老婆的人都有权利吃醋,她一点都不会浪费自己的权利。
岑芳在感受到她的敌意后淡笑,“运行,她就是你的新婚妻子吗?”
“没错!”钟可盼更是挨紧尧运行,她第一次这么担心有人会跟她抢老公。
“盼盼,她是岑芳。”
尧运行跟岑芳是大学认识的朋友,那时钟可盼已不在台湾。曾经他也以为和岑芳会有可能,不过他错了,四年过去,当钟可盼再次出现他眼前时,他马上明白一件事,岑芳只是他的朋友,他真正爱的人、要的人一直是钟可盼。
“哦。”她才不相信只是这样,光进门时他们两人那样毫无距离的亲昵模样,她心中的警铃就大响。这个女人肯定是她的情敌,想要抢走尧运行。
岑芳站起身,“运行,我有事先走了。”她有意地瞥了眼钟可盼,“钟小姐,有机会再见。”
钟可盼想要纠正她自己不是钟小姐,而是尧太太,她虽然不是甘心嫁人的,可这已成事实。只是岑芳临走之前还故意深情地注视尧运行,那眼神教她说不出口。
待岑芳走后,她马上问:“你跟她很熟?”待在国外的四年里,她错过所有他的生活及一切事情,这样的事实让她心口发酸。
“岑芳是个很不错的朋友,有机会你可以和她多认识。”
“是吗?当钟可盼突然离开他的身边,静静地来到办公桌前,桌上有样东西吸引了她的注意。
“你刚去哪里了?”
“随便走走。你还留着这张照片?”钟可盼指着相框,相片里头的她戴着墨镜,穿着T恤、牛仔裤,头上戴着鸭舌帽;若她没记错,这应该是高中毕业旅行的照片,而身后搂住她的人正是尧运行。
只是照片中的她很丑、很狠狈,一若不是同学故意拍下,她想她永远都会遗忘自己的这个模样,没想到他竟然还保存着照片。
“它很有纪念性。”那是唯一一张属于他们两人的照片,因为钟可盼不爱面对镜头,几乎是能避则避。
“可是我好丑。”不知为何,此时再见这照片,却能轻易发觉他眼中的柔情。
“我不觉得。”情人眼中出西施,照片中的她是不漂亮,却笑得十分开怀,特别是在他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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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钟可盼出现在尧运行的公司里一点都不足为奇。不过,这天来了通让她很在意的电话——
“运行吗?”
电话由总机直接转进办公室,而尧运行不在办公室里,只留钟可盼。自然的她顺手接起电话,却没料到会听到岑芳的声音。
“我是他妻子。”钟可盼认出岑芳的声音。
岑芳沉默了好一下子,然后开口:“我可以和你谈一谈吗?”岑芳提出要求。
见面?她们两人?
“有什么事吗?”钟可盼想不出有什么事能让才见过一次面的她们谈话,唯一共通的话题只有—尧运行。
“关于运行的事。”
钟可盼愣了下,然后答应了。
十分钟后,钟可盼来到公司附近的餐馆,岑芳早恭候多时了。
待钟可盼人座、点了饮料后,岑芳先说话了:“钟小姐,抱歉还让你跑一趟。”一直到现在,岑芳对她的称呼都还是钟小姐。
“你可以喊我尧太太,我不介意。”
“是你夺走了他,原本我才是尧太太。”侍者送来饮料后,岑芳直视她的眼说道。
“我想你弄错了,我和运行早在四年前就订婚了。”那时岑芳根本就还是个路人甲,完全不在他们的生活范围里。
“但是你离开了他。”
“那又如何?”尧运行还是娶她了,而且还是逼婚的。
“这四年里我陪他一同度过,只有我才了解他的心事,还有你带给他的痛苦。”
“你的意思是说,你们曾经在一起过?”
“公司里的人都晓得我和运行的关系。”这代表他们曾走得多近,也明示是钟可盼破坏了这一切。
但只要是属于钟可盼的东西,她都会争取到底。“岑小姐,我想你还不太清楚,运行已经跟我结婚了,不管你们曾经多好,我是他的妻子,他最后的选择还是我。”钟可盼努力克制火气,在情敌面前她不打算失去理性,冲动已害她失去尧运行四年,而今她不打算再一次因冲动误事。“而且,运行他爱我,这句话是他亲口说的。”
岑芳抬头望了她一眼,还不死心地道:“我爱他啊!”
钟可盼的目光对上岑芳的视线,肯定的说:“那我想我们的差别就没多少了,因为我也爱他。”承认这一点不容易,在她还来不及理清思绪时,话已不经易地月兑口而出。
她又继续说:“我们的差别在于他爱我;这一点让我成为他的妻子,而非是你。”
十分钟的谈话里,没有火药味,没有言语刺伤,却隐隐多了份感情隔阂—因为岑芳的关系。
岑芳离开后,钟可盼还是静坐在位子上,为她刚才说的话而沉思着。
她竟然说她爱尧运行,那个逼她结婚的男人、一个和四年前相去甚远的霸道男人。而他该死的在四年里找了其他女人,却又敢大言不惭地说他爱她,只爱她一个人;为此她心中开始盘算着,他该为此付出什么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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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司后,钟可盼还一直想着和岑芳的谈话,最后她再也压抑不住所有的火气,直接冲进尧运行的办公室里,走到正专心处理公事的他面前,大声宣布:
“我要跟你离婚!”
还搞不清楚状况的尧运行脑子里一时还无法消化她的话,只能错愕地看向她。
“你说什么?”他右手紧握着笔,几乎将笔折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