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任奴儿只希望能逃多远就逃多远,她没有忽略父亲眼中迸出的火花,那不是喜悦的光亮,而是吓人的怒火,连她躲至藤纪司背后都能感觉得到,可见威力之猛。
“奴奴!你给我过来!”
来不及了,她想象只鸵鸟将头埋入土里装作没听到。
“我数到三,若是你再不过来,等一下看你的小会不会开花!”多骇人的恐吓,光听就知道那是个酷刑。
“人家在这里啦。”就算百米选手都没她的好身手,只见她健步如飞地来到父亲面前,一张脸差点跟地面接吻了,而这一次藤纪司竟忍心地要她面对发怒的炎皇。
“奴奴,这是怎么回事?”
她被带至风云堂不过多少时间,能发生多少事?怎么第一次见面藤纪司就告诉他要和她结婚,这像话吗?炎皇狂霸英气的脸上青筋浮现。
“人家又没有说要嫁,是他自己说要娶我的。”
藤纪司一睑笃定的模样看得她更气,只好走向他。
“喂,我又没有说要嫁你!”
这是事实,当时她确实没有回答,只是听话地乖乖睡着。
“我想我有权利。”
以目前的情况看来,他不认为除了他还有谁能娶她。
“哪有人随便亲了人家、月兑人家衣服,趁人家没注意时说那种话,那根本不算!”一句话将所有的事交代清楚,也交代了为何藤纪司有强硬的态度。
一个巨大声音突然响起,像是有人昏倒的声音。
“炎皇!”
那人正是炎皇,这种的打击着实大了点。
“任奴儿,你马上给我过来!”猛狮怒吼了。
这一叫任奴儿才发觉说错了话,但一切都来不及了。
“藤纪司,这一切都是真的吗?”沙皇问。
若是没猜错,奴奴在风云堂里肯定发生一些他们不晓得的事,才会让事情演变成今日的状况。
藤纪司迎上沙皇及其他三皇的目光,特别是炎皇,他很是慎重地点头。
“没错。
“你……你竟然……我们奴奴今年才十六岁,你是不是打算犯罪?”
罪名正是诱拐未成年少女。
“我并没有说要马上娶她。”
他只是要炎皇为他守护好这朵小花。
“不行!”
炎皇没等其他三皇下决定,马上拒绝,女儿是他的,他有十足的权利拒绝。
“磷?”其他三个门皇想要缓和气氛,只可惜炎皇的怒火来得容易赶走难,况且这次关系到他的宝贝女儿。
“我会娶她,因为她已经是我的人了。”藤纪司更是火上加油的说,那股气势连炎皇也不禁为之一震。
四个门皇的婚姻得来不易,特别是沙皇,更是历经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娶得美娇娘,见他这模样他都要点头同意了。
藤纪司的态度不是在开玩笑,那眼神里充满坚定。
炎皇环视众人,最后才由齿缝中迸出一句话。
“我们私下谈谈。”
当全部的人都离开,这时的大厅里,炎皇与藤纪司的大战才正要开始。
“说吧,为什么是奴奴?”
炎皇倒了杯茶大口饮下,想藉此消消气。
藤纪司站在离炎皇有三步远的地方,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才开口。
“她让我很心动。”
没错,就是心动,任奴儿撩起了他心湖的涟漪。
“告诉我,这期间还发生了什么事?”
当藤纪司将发生的事完整的告诉炎皇时,由炎皇眼中恨不得杀人的光芒看来,炎皇的震怒已到极点。
“该死!”
那利光几乎要射穿庆纪司。
“她才十六岁而已!”还没能力离开父母身边独立生活,而他却要了她的身子。
“她是我今生的新娘。”
藤纪司丝毫不受炎皇影响,那张俊逸的脸写着坚毅,非得到任奴儿不可。
‘你这是在向我要人?”
女儿是他的,只要他不允许,谅对方也无能为力。
“不敢。”
炎皇毕竟还是任奴儿的父亲,藤纪司不会与他正面冲突。
两人对峙了许久,最后,炎皇不得不承认,藤纪司的心意坚定。
“奴奴晓得你掳她走的真正原因吗?”
“我没告诉她。”
“那就先去告诉她,让她明白你一开始的用意。”
炎皇绝不允许女儿在此刻结婚。
“那已经不是重点了。”
“不是吗?若是你告诉奴奴当初掳她走是为了你妹妹,她对你而言不过是个人质,你猜奴奴会怎么想?”
女儿是他的,她的脾气没人比他更了解。
“你敢告诉她,只要延风将默子交回你就让她回来吗?”炎皇咄咄逼人地走向前。
藤纪司定定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若是你真爱她、为她好,你早就送她回来了,不必等廷风送回你妹妹才带她来,这样的你还敢说爱奴奴吗?”
“不!”躲在门外的任奴儿推开门,大声吼道。
“奴奴!”
“奴儿!”
两个男人一同将视线转向她,而任奴儿只是摇着头。
“那不是真的!”她说完马上朝外冲去。
“奴儿!”
藤纪司急忙追去,在大门口时任奴儿回过身,难过地直掉泪。
“你不要过来!”
“奴儿?”
“我以后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见藤纪司迈开步伐,任奴儿只是频频往后退。
“再也不会见你了!”
“奴儿,不要再退了!”
当藤纪司惊叫时已来不及,一辆车快速地朝任奴儿驶来,为了保护她,藤纪司不顾危险地冲上前,将她护在怀里。
两人连跑的时间都来不及,只听见刺耳的煞车声响起,夹杂了任奴儿的尖叫声,而后,一切都静止了
那时任奴儿的心中只是哀伤地想着,他竟然只是为了他妹妹才将她留在身边,难怪,难怪藤纪默子一回来,他就送她回沙居,原来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第六章
任奴儿醒来的第一句话不是要找父亲,也不是要找母亲,而是她的戒指,那个挂在她胸前的戒指。
“我的戒指?我的戒指不见了!”
焦急的她顾不得身上的伤口,四处模索着。
“奴奴!”
段凌纱听到她的叫喊,心疼地将她搂进怀里。
“怎么了?”段凌纱及任奴儿的喊叫将炎皇吵醒,一连着几日不眠不休地守在爱女身边,他的体力已透支。
“磷!”
“你们是谁?”任奴儿张着惊慌的眼问。
夫妻俩的心在这时狠狠地揪起。
“你们是谁?”
任奴儿的话让夫妻俩愣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炎是急忙冲出房间,谁知在门外遇上沙皇及焰莲。
“焰莲,奴奴她忘了我跟纱纱了!”
这个冲击比任何一件事来得都大。
“为什么会这样?”
经过一个礼拜好不容易才清醒,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焰莲摇摇头,“这只是短暂性的失忆,她头部的撞击过大,是最主要的原因。”
车祸当时,众人闻讯而至时,发现任奴儿被圈在藤纪司怀里,只是她的头部还是免不了受到撞击。
炎是憎恨地槌着墙壁,“该死!”
而藤纪司已被迭回风云堂,他的伤比奴奴更重,伤势也更危急。
当炎皇再回到房间时,发现段凌纱不住地告诉女儿:“我是妈咪啊!”
她红肿的双眼此时再度泛出泪光。
“妈咪?”生涩的喊叫代表着陌生,任奴儿疑惑的望着她。
段凌纱还要再继续说下去,被炎皇制住。
“奴奴,戒指在这里。”
哀着女儿因车祸被迫剪短的头发,如今它的长度不过短短几公分。
“奴奴?这是我的名字吗?”她抬头问炎皇。
“对,你叫任奴儿,是我们的女儿。”
当炎皇将她的戒指套进手指时,任奴儿不依了。
“这不是我的戒指,我的戒指不是这只!”
“奴奴,这是妈咪给你的,你忘了吗?”这是她满周岁时她送的戒指,如今她却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