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他狂怒的心恨不得一把将她拉进怀里,撕下她那张带著距离又冷漠的面具。
“等一下!”一见他想翻身起床,锺可凝急得边退边叫。
项伯谦只是嘲讽地冷笑,“还没习惯男人的?”
不理会他的取笑,锺可凝怒视他后随即冲出房间,同时也听到他口中逸出的狂笑,狂妄得教人痛恨。
饼了约十分钟,门被打开,她连忙退至走廊上。
此时项伯谦已穿上衣服,领口还打上领带,笔挺的模样、英挺的外在往往使他成为女人追逐的目标,况且他又多金,想来这二年他的事业更是鸿图大展了。
“你打算继续站在门外多久?”
大开的房门等著她二度光临。“为什么录用我?”光想到自己的工作是他的施舍,心情更是跌到谷底。
倚著门,项伯谦一脸似笑非笑地瞅著她,使得她怒火更是高涨。
“你还是没有改变。”
不管是谁,只要一碰触到她的弱点,可人和善的百合马上变为带刺的玫瑰,教人不敢领教。
“你想证明你的好心是不是?”
“若是我没记错,是你自己主动来应徵这份工作,而非我逼你的。”
“我不知道那是你的公司,否则……”
“否则你将掉头就走?”像是猜出她的心思,不待她说完,项伯谦接下她的话说著。
“没错!因为我不想再见到你。”因为偏过脸,所以锺可凝没瞧见他脸上一闪而逝的痛苦。
“只可惜你不知道,而且我们也见面了。”
“见到我难堪你心里就满意了?”
“你都说我们之间没有关系,我又怎么会特意要让你难堪!?”如此残忍的一句话,由他口中轻易地吐出。
“你……”锺可凝气得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恨不得马上飞奔离去。
仿佛洞悉她的想法,项伯谦没让她如愿,一把将她拉进房里,脚用力的将门给反踢上,发出极大声响。
“你干什么?”
直到进入房里,他才松开手,同时转身朝椅子走去。凭著意志力强忍下想拥她入怀的冲动,所以还是保持距离,反正她是逃不掉。
“不准走!”
“你凭什么?”她已不再是二年前那个听话的锺可凝,现在的她懂得还击。
项伯谦不以为意地看著她发怒的表情,传来服务生,要他们送上餐饮。
“惹我发火对你并没有好处。”
五分钟后,服务生送上了餐饮及杂志,而项伯谦则是开始享用。
锺可凝这下子真是呆住了,但项伯谦自在地继续食用早点,任凭她在一旁气得跺脚。
“项伯谦……”她想说她不做了,这份工作谁要就给谁,因为她不想与他再有任何的接触,当时分手的痛苦她不想再尝一遍。
“有话等一下再说,吃早餐时,别像只麻雀般吵我。”
锺可凝咬住下唇,柔美的脸明显地闪出怒火。
项伯谦没理会,见她立於桌前,杏眼瞠大的瞪著他。
“你想辞职?”
惊讶他知道自己心里所想的事,锺可凝低下头沉默没有回答,反正那是她的问题,与他不相关。
“怎么,咬到舌头说不出话来?”
盯著地板的她不愿抬头,继续沉默不语著。
“我在问你话!”
一句骂人的话冲至唇边又被她给吞了回去,她低吼道:“对,我是要辞职,因为我不愿忍受在你底下工作,这回答你满意了吗?”
“我如果没猜错,你应该花了很多的时间找工作。”
一听,锺可凝垮下肩,虽然讶异他知道这件事,不过那是她自个儿的私事,毋需说太多。
“可凝?”
“我不想回答,可不可以?”干他何事!“请你叫我锺小姐,别直呼我的名字。”那会教人产生遐想,到时候又是一堆问题。
吃完早餐,项伯谦又开始品尝咖啡,整个人靠向椅背,双腿则是随意伸展地伸到她眼前。
“知道为什么只有我肯用你吗?”
她眯起眼,因他话中有话而皱眉。
“所有的人都受了压力,一个来自台湾的施压者,他老人家一句话,谁不卖他面子呢?”
早在锺可凝来公司应徵时,即有人将这个消息传递给他,相同的在他录用锺可凝时,那施压者也施加了压力,不过他不在意。
“这么好心?”
“我不介意你打电话回台湾询问。”说到这句话时,项伯谦有意地多瞧她一眼,心里明白她早该想得出那个人是谁。
“那是我的事。”似乎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对谈,锺可凝不给他多说的机会,转身就走。
“可凝!”回应他的是沉默,锺可凝早已夺门而出。
“总经理,她会答应吗?”在门口与锺可凝擦身而过的经理急急地问著,看来两人又一言不合地吵嘴了。
“会,因为她已经没得选择。”
锺家太公对他这般强硬录用锺可凝感到意外,同时也好奇这中间是否还藏有秘密,不过他没多作解释,因为那些他等著最后时机才要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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锺可凝回到公司后,眼尖的同事早已在等待著,望了眼公司的时钟,已经快中午。
不说二话,她直接来到人事室。
敲了一下门,不待人事经理应话随即走进去,还大意地没关上门。
“锺小姐,有什么事吗?”见到她一脸怒容,人事经理问著。
“我要马上辞职。”既然已经知道是项伯谦的公司,她也没必要再待下去。
“什么?”高分贝的嗓音,让门外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集中向人事室。
“总经理秘书的工作不适合我,我能力不足做不来。”而且还要面对那个曾经伤害她的男人,她不以为自己能接受。
“你见到总经理了?”为她突来的要求,人事经理额头冒著冷汗。
“见过了。”
“那总经理怎么说?”做这项人事安排的是总经理,若没他的同意,谁都无权答应她的辞职。
“什么意思?”一股不甚舒服的反感涌上心口,锺可凝几乎已认定自己的想法了。
“秘书一职是总经理的安排,所以我无权过问。”
“那是他的事!”本来压抑的怒火再次上扬。
“锺小姐,你还是等总经理回公司再跟他谈吧,我真的不能答应你。”
这一听,锺可凝的火气倏地爆发。
“不用等他回来,我说不做就不做了!”
连东西都懒得收拾,定出人事室看了一眼好奇的同事们,她头也不回地往大门走去。
“锺小姐……你这样是违约的。”经理急忙追出来说道。因为公司采聘用制,没经过同意是要赔偿的。
“那叫他告我好了,我铁定不做了。”
有项伯谦在的公司,她绝对不待!
她偏不信,整个英国只有他不买太公的帐,他是太高估自己了。
“都是他!”
想到自己今天会如此狼狈,都是那个男人惹的祸,若是有机会,她非得讨回个公道不可。
第五章
清晨的阳光和煦的照耀著,初春时分带些暖意地射入屋内,床上的锺可凝则被一旁嘈杂的电话声给吵醒。
盯著电话,她睡眼惺忪的脸带些迟疑,犹豫著接不接电话。
而那铃声似乎与她作对,一再地响著,完全没有挂断之意。
最后还是抵不过良心地接起电话,锺可凝拿过话筒,“喂?”
(可凝?)
天啊,不会吧,竟是他!
“我要挂电话了!”
(还在睡?)那声音听起来显得不悦,通常这代表他生气了。
“我跟你没话好说。”昨天她已经辞职了,看不出项伯谦何必一大清早拨电话过来。从今天开始,她又要另觅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