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堂!”阎天云在他身后愤怒地喊着。
阎宇堂没有回过头,他现在满脑子想的只有冷凝竟敢拒绝他的要求!而且还当着家族所有人的面,怒火高张的他只想找她说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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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就见冷凝坐在角落里,那样的她看起来很是孤单,更可以说显得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不会同意结婚。”没等阎宇堂说话,冷凝就先表明立场,那张小脸上满是坚持,她不想让自己痛苦一辈子。
“你没得选择。”
“我可以。”她转过身,让阎字堂更清楚地看到她脸上的坚决神情。
“凝儿!”那样冷漠的眼神教他生气,他冲至她身边拉起她。
“还是你打算放弃保护四大门皇了?”冷凝没想到他还是拿此事要胁她:心更是冷了一截。
“我已经答应留在你身边了。”
“那不够,我要你嫁给我。”这样才能确保她真的属于他。
“你可以跟别的女人结婚,只要不是我。”她不想,真的不想。
阎宇堂目光定在她脸上,大吼着:“你再说一次!”
将她的脸给抬起,他睑上充满怒光。
冷凝拒绝再开口,她是绝不可能嫁给他。
“我给你两天时间考虑,若是你不答应,那么到时候你就准备为四大门皇办后事!”他气愤地冲出房间,将门用力摔上。
霎时,冷凝整个人跌坐在地,她真的不知该怎么办。
在这段时间里,阎宇堂不能说没对她好,只是那往往让她想起他们之间的交易,所以她总是压抑心头的情愫,不让自己随便显露心事。而今,阎宇堂开出这个条件,她又该如何?
看他的模样,似乎若是她不答应,他便真会取四大门皇的性命,但她若是答应了呢?
接下来的日子只会过得更痛苦,阎宇堂只是目前对她有兴趣,哪天当他厌倦她时,可能会狠狠地将她踢到角落,再继续找寻下一个女人。婚姻对他并不具任何效力,那只是个绑住她的证明罢了。
想着想着,她开始难过,并且无助地流下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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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阎宇堂并没回房间,她猜想他可能不在家吧。
倒是出乎她意料的,阎宇堂的父亲竟然找她去谈话!
她来到客厅,见阎父已坐在沙发上等她。
“冷凝是吗?坐。”
不知怎地,她觉得阎父对她的敌视不复在,他的脸上多了笑容,那样的他看上去更增添几许中年男人的魅力。这样想来,阎宇堂中年时应该相去不远吧。
“谢谢。”
她不晓得阎父找她谈话究竟是为了何事,不过不难想像肯定是为了阎宇堂。
两人对视一阵,阎天云为冷凝那抹沉静气质而赞赏。“我听宇堂说你是冷族的主人?”
冷凝点头,就是因为她是冷族的主人,为了确保门皇们的平安,如今才会待在这里。
“能不能告诉我你和宇堂认识的经过?”
冷凝一听,小脸微皱地紧锁着眉,那件事她已不打算再去回想。“我可以不说吗?伯父。”那一夜就让它过去,一切的错都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沈世碣你认识吗?”
顿了会儿,她才点头。“我们是朋友。”
沈世暍是当年义卖会的筹办人,而她则是最大的赞助者,特别是她的画像筹得了天价。
“若是我说,他和宇堂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你想呢?”
“什么?”怎么可能!
阎天云笑了笑,一本正经地说:“世碣几乎算是我的半个儿子,对于他及宇堂我一视同仁,他打了通电话给我,告诉我宇堂对你所做的一切。”世碣将那一夜的事也说了,而这也是他找她来的原因。
“是吗?”若他们是好友,而阎宇堂花了五年才找到她,那么看来沈世碣并没有出卖她,一切只因为巧合,是阎宇堂不放弃的原因。
“今天我找你来,主要是要问你,愿不愿意和宇堂结婚?”
在阎父眼中,冷凝感受到一丝关怀。她没有犹豫,马上摇头。“我不能。”那对两人都没好处。
“可以告诉我原因吗?”这还是头一遭有女人敢拒绝阎家男人,只要听到阎家,哪个女人不想挤破头进来。可她竟如此坚定地拒绝,这样的女子引起他更大的好感,起码她绝非看上阎家的名声及权势。
“我们不适合。”没有爱,幸福不会存在的。她并不以为自己爱上了阎宇堂,而他也更不可能爱上她,这一点就是最好的理由。
“你不爱宇堂?”像是看出她的心思,阎天云马上道破。
冷凝轻点头,“我们谁都没爱上对方。”
“告诉我,你想离开吗?”只要她开口,他马上可以平安送她走。
冷凝为他的话而抬起头,接着她又摇头,“不,我还不能走。”在确定门皇们的安全前,她不会离开的。
“为了你手下的四大门皇,你情愿继续留下来?”沈世碣连这点都透露了。
“没错。”他们从不保留地以生命呵护她;而她,亦愿意以此回报。
沉默了好一会儿,冷凝站起身,“伯父,我先上楼了。”
“等一等!”
她回过头,等着阎父接下来的话。
“我很欢迎你成为阎家的一份子,不管是媳妇的身分还是其他的。”
冷凝回了个笑容,那抹笑裏藏有一丝感动,“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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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过去了,直到夜晚阎宇堂才再次踏进房间。
一进来,他并没有马上向她要答案,反倒是先进浴室洗澡。而冷凝则端坐在椅子上等他出来,事情总是要解决,况且她十分在意门皇们的消息。
听阎父说,四大门皇皆已来到意大利,只是还未采取行动。
饼了十多分钟后,阎宇堂走出浴室,穿着浴袍走去酒柜取酒。
“你不问我的答案?”冷凝为他的沉默感到一丝不安。
“你的答案都已写在脸上,我又何必多问。”
冷凝见他来到自己面前坐下,手中拿着两只酒杯,分别倒了七分满。
“我不喝酒。”上次的教训已经够了,从那时起,她便发誓不再碰酒精类的饮料。
“怕我在里头下药?”讽刺的声音在她面前响起,阎宇堂一口饮尽杯中物。
他的话引来她的怒火,她瞪大眼直盯着他看,强压下心头已熊熊燃烧的火焰。
“我不想再提那件事。”
阎宇堂耸耸肩,继续为自己倒第二杯酒,“那为了庆祝四大门皇尚且平安如何?”
“他们在哪里?”
知道她已上钩后,阎宇堂倒是不着急的继续品尝美酒,“喝了酒就告诉你。”
冷凝极恨他无赖般霸道的行事风格,但也只能举起酒杯,一口饮尽那杯烈酒,感觉一股灼热沿着喉咙直落入胃里。
阎宇堂眯眼瞧着她,“他们都还平安,目前就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同时他的人已将他们重重围住,若是他们有个轻举妄动,丢命并非不可能。
“我要见他们。”因为烈酒,她的头开始感到晕眩,不适地抚着头。
“可以。”
“什么时候?”
阎宇堂站起身,来到她耳边轻语:“等你嫁给我后。”
“不!”一股恐惧袭上她心头,她发觉身子虚软无力,愈来愈沉重的头使她有些不清醒。
突然间她想起,五年前那一夜也是这样!她试着要自己清醒,奈何晕眩感波波袭来,终于让她不支地倒入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