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不上是什幺大秘密。”他仍记得初过她时,她就如此喜爱这种花茶,而他则一心只想诱惑她,得到她的甘美。
现在,他终于如愿已偿了。
“不如再交换一个吻好了。”话音未落,他已再次吻上她。
她的唇温润可口,让他忍不住一尝再尝。
激情中,他抓住她的黑发,强迫她仰起头,吮吸她颈子的白皙与柔美。
她的双脚软得不像话,她甚至怀疑它还存在,于是,她不由自主地瘫软在他的怀里,而这种感觉对她来说是全然陌生的!
她……还有撤退的机会吗?柳清欢狂乱地想。
“你……怕我?”察觉她的退缩,他的手横过她的腰际,将她牢牢地禁锢在他的怀里。
“没……”她不是懦夫,可……
“那为什幺你的身子会颤抖?”他的大手抚上她柔软的胸脯,罩在那女性的软丘上。
“我……没有……”第一次被人碰触那些地方,她的脸色变得一片煞白——因为惊恐;随后又涨得绯红——因为窘迫。
“放轻松,我只是想要你,不会伤害你的。”燕南平不想看见她因发烧而死。
“我知道,可是——我没有……我是说……我不懂……”
她习惯掌控一切,可现在掌控全局的不再是她,她似乎只是他的一部分,这种失去自我的感觉让她害怕。
“原来如此……”他读懂了她,“或许你希望从认识男人的身体开始。”
此时已入冬,而他竟毫不畏惧这初冬的冷寂。
当他终于赤果地站在她面前时,柳清欢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他实在是个壮硕的男人!
身高、肩宽、膀阔,赤红色的体毛自胸口一溜向下,在亵裤那里收束成一线,隐入其中,那是……一个尚未出阁的女子绝对不能提及的禁忌话题。
对此,她充满了好奇心,很想知道那禁忌之地究竟囚禁着什幺。
她专注地想着,没有意识到这一切已尽入燕南平的眼里。
他失笑了,“也许你想亲自体验一下?”
这对于她来说,是一种无法拒绝的邀请。她伸手抚上那阳刚健美的男性身躯,触手处粗粗的,却充满一种生机与活力。
这一切都迥异于她的,也许这就是男人与女子的差别?
柳清欢感到迷惑了。
“在想什幺?”他亲昵地含住她圆润的耳珠。
“在想……该怎幺进行?”柳清欢老实地回答。
燕南平忍不住大笑,“这该是我担心的事!”
“……”意识到自己的孟浪,柳清欢又绯红了双颊。
“别 ̄ ̄”他阻止她的自怨自艾,“我喜欢你的率直,还有,我很喜欢你的美丽。”
“美丽?”柳清欢忍不住迷惑。“一个只会在商场上搏杀男人的女人也会是美丽的吗?”
“你是一个能让人惊奇的女人,”燕南平再次低语,“而我喜欢这样的你。”
他——喜欢她?
这话太出人意料之外了,她忍不住吞咽一口口水。
“你很渴吗?”拿起桌上那精致的青瓷杯,燕南平的嘴角扬起上扬的曲线。
茶已经冷掉了,杯子也不是他的专属物,可他忽然不在意了。
注意到她的紧张,他悄悄地往杯里弹了些催情的药粉——它是一种解毒剂的成分之一,不过,单独使用却有唤起的作用。
多年来,他总是谨慎地携带一些能保护自己的东西,比如懒散的形象、比如不喜近人的洁癖、比如解毒的药物……
只有在她的面前,他是放松的、自在的……
“那是……那是我的。”看见燕南平将属于她的杯子凑到唇畔,她忍不住声明。
“是啊!都是你的。”说话间,他已喝了一口茶,然后俯首哺喂到她的嘴里。
这只是一口冷茶而已,大不了因为他的口舌让渡而有了些许的暖意而已。
可这有他味道的清茶对她而言竟浓烈似酒,
她的双颊变得更是一片火红,心跳则可以比美擂鼓了。
“别……我好热。”事实上,连她的头都好晕。
只是一口茶而已,为什幺竟会让她的身体似乎是着了火一样?
“只是——穿得有些多了。”
燕南平一一解开她的衣衫,就像一个期待礼物的孩子,在拆着属于自己的重重包装。
她好热,而他的每一次碰触都带给她清凉感,这让她情不自禁地想要得到更多。
当发现他的一双手,一张嘴根本满足不了她全部的需求时,她终于开始主动地触模他……
不料,忙乱中竟拉松了他的裤头,立刻……
她该惊慌的!可她却立刻被展现出来的大片清凉吸引住目光了。
“给我……”她好想要这片清凉啊!
老天!她才是他的礼物,可为什幺他竟觉得自己才是她的猎物?尤其是当她那双无邪的小手“邪恶”地来到他的胯下时。
“你似乎很痛苦?”他的喘息嘶吼都是她感到陌生的。
“哦 ̄ ̄老天!你这个——小妖精!”
迷糊中,她似乎听得他如是喊。
燕南平诅咒着,伸手箝制住她那双折磨人的小手,然后以唇细细品味她的美妙。
“唔……”她不喜欢被掌控的感觉,忍不住发出了不满的呜咽。
燕南平很满意自己又夺回了全局的控制权,察觉到她的些微挣扎,他诱惑得更努力了。“别急,小清欢,夜还长着呢!”
窗外月色正浓,如水的月华透过窗棂投射在她的脸上,使那算不得绝美的脸庞平添了诗梦般的意境。
而他仍有足够的时间好好品尝她!
燕南平微笑着,俯身咬住那他一直垂涎的火红蓓蕾……
虽然这种身体的交缠对她而言是陌生的,柳清欢仍知道她正在享受着愉悦,也正在失去一些什幺。
停住!
停住!!
她不要变更计画,也不愿失去心的自由,更无法忍受再度变成男人的附庸,可……
这种身体炽热的碰撞交融,似乎能藉由深入到心扉的深处!
她已冰冷很久了,她无法命令它停止,一如她不能命令自己的心停止紊乱的节奏!
终于,在火热的交缠中,柳清欢迷乱地申吟出声。
***
这不是他第一次与女人在一起,可绝对是最特别的一次,他甚至无法形容这种感觉,但他知道,他俩绝对是契合的。
许久以来,他的心都是空虚的。直到此时,在他充满她的那一刻,她也填满了他内心的空虚!
他知道他再也无法忍受那种空虚了,可他知道,他们之间仍横互着他失散的妹子兆飞——
他答应用江南的财富去交换兆飞的下落,除非,他能先皇帝老爹一步找到她!
第八章
出事
苏溪亭上草漫漫,
谁倚东风十二阑?
燕子不归春事晚,
一汀烟雨杏花寒。
——戴叔伦·苏溪亭
她记不得前一夜是如何睡着的,只知道等她一张开眼,窗外已是一片冬日的煦阳。
九年来,她早已习惯了鸡鸣则起、夜深始卧,从未一日睡得如此……
她想起身,不料承受彻夜欢爱的身体仍敏感得惊人,竟无法承受丝被拂过身体的轻微摩擦!
这一刻,昨夜的欢爱情景霎时闪过她的脑海,那些狂浪的、大胆的、放纵的……
清晰深刻得一如篆刻在她的脑中似的!
老天!柳清欢忍不住脸红。
这不过是保住杨柳山庄的手段而已,时至此刻,她的计画已经完成了一半,剩下的只需葵祥放出风声就可以了。
到那时,有关她秽乱的谣言就会漫天飞舞。也因此,极好面子的陈绗生就应该绝不会娶她了。
她已等不及看到陈绗生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样子了,想到得意处,柳清欢的唇畔不禁露出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