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谁?”羽萱满脑子疑问。
“等他醒来,让他自己告诉妳吧!”项君杰用力的踩下油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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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晚,其它人都赶到了医院。
“维凡的情况自么样?”丝琳首先发问。
“还在动手术,目前还不知道情况如何。”项君杰叹了口气。
“羽萱她……”丝琳用眼睛询问。
“维凡在昏过去之前对她说他爱她,她很震惊,从他进手术室开始,她一句话也没说。她现在的心情一定很混乱吧!”项君杰小声地把事情概略说给她听。
丝琳点点头,她当然也看得出来,段维凡是自愿去帮羽萱挡那颗子弹,否则现在躺在手术室里的人恐怕就是她妹妹了。
“那两个小偷怎么样了?”程少伟问道。
“警察会先送他们到医院住几天,再去监狱度假。”回答他的人是玉霜。
“去医院住几天?该不会……”
“嗯!”湘涵点点头,“警察到的时候,他们一直央求警察赶快把他们带走。”大姊又把凌钰姊姊的新发明拿来做“人体实验”,不知道他们要不要紧,身上的那些红色斑点消失了吗?
“这是他们罪有应得,妳别替他们担心了。”看她有些担忧的神情,程少伟知道她在担心那些被整的小偷,湘涵就是这么仁慈,相信人性善良。
“放心啦!那些小红点在三天之后就会消失了。”玉霜不想这个善良的妹妹有罪恶感,慈爱如天使的三妹永远只看见人性的光明面。不过,嘿嘿!他们得痒上三天就是了,算是给他们的小小惩罚。
“他们说了什么?”程少伟问。
“他们是来抢劫的。”丝琳一言以蔽之,他们不过受了一点“刑罚”而已,就全部招供了。
“嗯……”项君杰看向丝琳,他直觉得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私下再告诉你。”丝琳小声地说。她有些问题要问他。
他点点头,他们之间的默契越来越好了,只消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了。
“少伟,你明天还有工作,要不要先回去?”
湘涵的体贴令程少伟感到窝心,他这些天不是睡得很好,因为饭店最近很忙,他知道她不希望他累倒了。
“我看你们都先回去好了,少伟要工作,丝琳、玉霜、湘涵、羽萱明天也都有课,你们明天有空再来看维凡吧。”已经满晚的了,项君杰决定自己一个人留下就好了,大家明天都还有事。
“杰,我陪你,反正我又不是第一次逃课。”她这个逃学天后,至今逃课节数无人能敌。
“好吧!”项君杰一副“真拿妳没办法”的样子,心里却满高兴地留下来陪他。
“我也要留下。”羽萱坚决地表示。她不要他有事,她不要有人为他而死,那会让她愧疚一辈子的。
“羽萱……”
“他为我挡那颗子弹,我必须确定他没事才能放心,明天就帮我请个病假吧。”反正她又不是第一次请病假,全世界都知道她是个“病美人”,不是吗?
“湘涵,学校那边就麻烦妳帮维凡和羽萱请个假吧。”项君杰了解羽萱的决定,也就不反对。
“那我们走了,明天再来。”
手术室前就剩下项君杰、丝琳和羽萱在等待。
“大姊……”一言不发的羽萱突然叫丝琳。
“什么事?”
“妳还记得我第一次出任务时肩膀中弹的事吗?”她的手下意识地模上左肩。
“当然记得,妳吓死我们了,还是我们去医院把妳接走的。”本来没什么危险的任务,怎知竟然发生那样的事,她、玉霜、湘涵全都吓坏了,接到消息之后,立刻在羽萱动完手术后把她带走,她的身分不能被发现。后来,她们带羽萱回总部接受最完善的治疗。
“妳一直没告诉我们妳是怎么受伤的。”那时问羽萱,她什么也没说,事隔多年,丝琳都快忘了。
羽萱又沉默了,她的思绪飘回第一次出任务时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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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败了?”段世威很不高兴的瞪着黑衣人。
“是的,段先生。”黑衣人低着头道歉,报纸已经刊出来大尾和细尾昨晚被捕的消息。
“我会被牵扯进去吗?”
“不会的,保证不会。”
“那就好!我要你尽快办妥这件事,听到没有?”段维凡一天不除,他就一天没法安心。
“是的,段先生,这次我会亲自去做。”
“不成功的话,你就提头来见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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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维凡的手术非常顺利,子弹从他肩上取出,并无伤及其它地方,算是不幸中之大幸。
这些日子羽萱都到医院去照顾他,他的伤口并无恶化的现象,很快的就出院,回君杰家休养。
他避口不谈为她挡子弹之事,以及在车上那句话代表的意义。他不谈,并不表示她不问。
她一直问他,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不是顾左右而言他,就是实行“沉默是金”的哲理,而项大哥和大姊更是守口如瓶,嘴巴紧得就像上了拉炼,什么口风也套不出来,更别说想从一问三不知的二姊和三姊口中知道什么。
“要去哪里?”今天,羽萱又去项君探家看段维凡时,想不到他竟拉着她说要外出,没有受伤的另外一双手带着一本素描薄。
“妳会开车吗?”他拿了串钥匙和一份地图给她。
“嗯。”她在十四岁的时候就学会了。
“那我们走吧。我还欠妳五幅画,记得吗?”距离交画的日子只剩十天不到了,他还有一幅画没完成,而他还是想画她。
“可是你的伤──”她驻足,他的手都还没好,怎么画啊?
“不碍事的。”他率先坐上车子。
“什么不碍事,你要麻烦的是别人耶!万一伤口破裂怎么办,你就不能当一个听话的好病人吗?”这些天她照顾他,他总是惹她生气。自从她遇到他之后,生气次数不觉间增多了,恐怕比她长这么大以来生气次数的总和还要多,他真是有惹人生气的本事,比她女乃女乃更厉害。
她在他面前不再摆出“淑女形象”来,而是以真真正正的柳羽萱面对他,生气时就对他大叫,她几乎没有察觉自己这样的改变。段维凡喜欢她这样子,让他感觉他们之间的距离拉近许多。
“我好像老是惹得妳大叫。”他评论。
“那个不是大叫,叫作『生气』。”看吧!他又惹她生气了。
“那不差这一次,我们走吧。妳这个模特儿不去,我这个画家是画不成的。”他对她展颜一笑。
“到时候别又麻烦我。”无奈的她只好坐上驾驶座,有些赌气的发动车子,然后油门用力一踩,跑车呼啸而出。
“维凡什么时候才要告诉她实情呢?”站在二楼窗口的丝琳,整个人贴在项右杰的背上,像只无尾熊。
“他想说的时候。”
“幕后主使人找到了吗?”那两个小偷所提供的线索有限,他们正在查。
“还没有。维凡的生活向来深居简出,连在校读书时也不会出风头,他们家族没有跟人结怨,实在很难想象有谁想要他的命。”
“他被行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概是在他十六岁那一年吧。”
“之前都没有?”
“没有。”项君杰肯定的说。
“也许我们可以从他十六岁时着手进行调查,或许会有些蛛丝马迹。”丝琳提议。
“嗯,这不失为一个好方法,妳真聪明啊!甜心。”
“那当然啰!你现在才知道。”
“我早就知道啰,而且我还知道妳最爱我。”他深情她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