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水准没有上回好喔,真该改进。”她啧啧有声地朝著地上的人批评道,并且又踢了他几脚。他应该还没死吧!她的力气没那么大才是。
“小姐,你怎么跑出来了?”赶来救援的侍卫乙在问她的同时,手也没停歇,一记掌风轻松地撂倒一个人,只是敌方人多势众,一时之间摆不平。
“没事,来看看情况。”
“你还是进去吧!这里由我们来就好了。”他连忙赶到她身旁,免得她受到惊吓。
“我看我也来帮忙好了。”水灵灵心思一转,笑眯眯地道。反正闲著也是闲著,何况助人为快乐之本嘛。
“不用了!我们来就好。”侍卫乙头皮一阵发麻,他怎敢劳动她。
“我有武功。”她声明自己不是弱女子。
侍卫乙无奈地笑了笑。“我知道,但是堡主说你还是乖乖地站在一旁比较好。”堡主说她虽然有武功,但是很差!除了轻功外什么都不行,依他看还是别让她帮忙比较好。
“可是,光站在一旁看你们打很无聊耶!”水灵灵瞥著四处的人,他们看起来要打很久呢,她可能会等到睡著。
“那……你可以回去睡觉。”他好心提供一个最安全的想法。
“但是我睡不著,我看我还是帮你们好了,省得今夜大家都别睡了。”她根本没打消念头,因为睡虫早跑光了。
“真的不用!我怕你受伤,这样……我很难对堡主交代。”她不会当真吧!
“我才不会呢!我做事,你放心。”她兴致勃勃地拍了他一记,接著摆开架势冲向前,完全不知危险为何物。
“惨了!”侍卫乙一脸苦色,她就不能乖乖地留在房里吗?欵!难怪瞿武情愿冒险打前锋送死,也抵死不肯当她的跟班,而把这个重责大任丢给他们。
欵!不能再自怨自艾了,还是牢牢跟著她比较妥当,不然她要是少了一根寒毛,他拿什么脸去见堡主!
侍卫甲打到一半,回头瞄到他们两人被人包围,连忙帮忙杀敌。“小姐,你在干什么?”她不睡觉,跑出来做什么?
“帮你们呀!”她努力使出她的二流功夫扁人,还分心讲话,差一点就被人劈中了。
“小心!”侍卫乙大叫,同时伸手替她解围。
侍卫甲一看差点吓得虚月兑。
她她她……就不能小心些吗?
难怪堡主把她列入危险人物,派他们好生照顾,别让她找麻烦。怕的是——她把自己的命给玩掉了。
看到自个儿兄弟打得万般辛苦,—边要打退敌人,—边还要顾著救人——这真是多亏了水灵灵的帮倒忙,侍卫甲总算见识到她恐怖的破坏力。
难怪堡主叫他们不要请小姐帮忙,因为只会害得他们更忙碌。
他自告奋勇地说道:“我帮你,兄弟。”
侍卫乙一心二用得很辛苦,他眼眶含著泪水,万般感激地看著好心的侍卫甲。“谢谢。”
这厢,傲人玦也打得十分激烈,绊住他的两人是青衣人中武功最好的。幸好他的伤势早已痊愈,否则肯定占不了便宜。
而瞿武及史具仁等人,因久未遇到这等阵仗,使得他们兴奋地打算趁此机会练练拳脚。青衣人中武功了得的人,最多和黑鹰堡的人马打成平手,情势上可说是略逊一筹。
一道人影凌空而降,寒著声朝傲人玦道:“让我来会会你。”
原本和傲人玦对打的两名青衣人立时收手,飞奔向来人,并抱拳恭敬道:“首领……”
“不成材的饭桶!”蓝衫男子大掌甩向他们,略施惩戒。
“首领饶命……”
“把瞿武拿下,我还可以饶你们一命。”他邪冷地睇了他们一眼。
“是。”两人不敢违逆,立即领命而去。
蓝衫男子——秦天胜倨傲的视线落在傲人玦身上。“就让我亲自会会你吧!我倒想瞧瞧黑鹰堡的堡主,功夫是如何的了得。”谣言总是夸大的,他今天就要打破传言。
“我跟你有何冤仇?”傲人玦知道来人的功夫不弱,并非寻常人,看来他得小心点。
“无冤无仇,我只是想拿下你黑鹰堡的地位,取而代之。”秦天胜很高傲,也很有野心。区区一个“天残宫”宫主的位子根本满足不了他,他要的是更崇高的地位,而取代傲人玦的位子,是他目前的最大目标。
“那要看你有没有本事。”
“你睁大眼了。”多年的修练,让秦天胜相信对付—个傲人玦绰绰有余。他运起浑厚的内力,施展笔法,一一现招。
傲人玦连忙运气,小心翼翼地接招,并试探他武功的弱点。
两人一来—往,交手愈来愈快,险象环生,看得人惊呼连连。
半晌,秦天胜不敢置信傲人玦居然可以和他打成平手,他的自尊受到强烈的打击。以前他的师兄们从来不是他的对手,他挑战过的人,也没人赢过他,他是从没有输过的人,如今却没占到半点上风。
可恶!这怎么可能?他是秦天胜,一个未尝过败果的天之骄子,怎么会输给傲人玦。他不过是比他早出道,比他运气好,才创立了黑鹰堡,他不可能会赢过他的。
他的思绪开始混乱,眼神变得狂乱,招式杂乱无章,像著了魔似的。
傲人玦也发现他的异样之处,但仍以不变应万变,见招拆招,稳扎稳打。
“该死!”秦天胜恼火之际,决定速战速决,他双手运气,把强大内力全灌注在掌中,决定一掌决胜负,送傲人玦下地狱。
傲人玦也凝聚了内力。
瞬间,四掌对击,发出巨大的声响。
电光石火之间,傲人玦退了两步,并无大碍。
秦天胜同时也被震退几步,只是他面容惨白,气血翻涌吐了一口血。
他震住了,不可思议地瞥著傲人玦安好如初的模样,反观自己退了数步,还伤了内腑,胜负已然分晓。
“怎么可能……”他输了?从未失败的他,竟然吃了败仗?
“你服输了吗?”
“输?谁说我输了!我没输!我不可能会输。”秦天胜狂妄地露出阴森的表情,只要能获胜,就算使出旁门左道,他都无妨,他只要能赢就好,因为他是不接受失败的人。
大手一握,他阴寒地开口。“输的是你!受死吧!”
在黑夜之下,细如银线的数道光芒射向傲人玦。
“小心!”瞿武正好解决了眼前的人,一眼瞥见傲人玦他们的战况,他连忙大叫。
傲人玦已发现他眼神飘忽得厉害,早有防范,惊险地闪避过。
他低头—看,袖口被银针划破,倒没有伤著。
“放暗器的家伙,让你吃吃自己的毒针吧!”瞿武在同一时间赶到,手挑起一只银针射向秦天胜的胸口。
秦天胜没想到会平空冒出一个瞿武,一个闪神,银针便倏地没入他胸口。他低头看著自己的胸口,还来不及想清楚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下一刻,他的脸色开始发黑,全身不停地抽搐。
那支银针淬有剧毒,他没想到自己会是那个受害者……
半晌,他倒卧在黑色的血泊之中,气绝身亡。
“恶有恶报。”瞿武不留情地道,而后转向傲人玦。“没事吧!”
“不碍事。”傲人玦摇头,转头下令。“把其他人全拿下。”
“是。”
秦天胜一死,他的手下便惊惶地频露败象,形成一面倒的局势。
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好热闹呀!”
瞿武听到再耳熟不过的声音时,头一个反应过来。“宇文轩?”
“是呀!”宇文轩一派悠闲地踏入史府。
“你怎么也来了?”他顿时错愕不已,那黑鹰堡不就没主事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