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武功?”傅玉看着她坐在不低的树梢上。
“对呀,我的轻功很好哟!”周恬笑吟吟道。
“是吗?我不会武功。”
“你看。”周恬突然一纵,傅玉吓得差点叫出声,但她却像只翩翩的舞蝶降在她眼前。
“好厉害。”她惊呼。
“这是小意思。”
“真羡慕你,当年永伦要教我,我却嫌累没学,现在可后悔了。”
周恬开口。“我可以教你一些简单的防身功夫。”
“真的?太好了。”傅玉高兴的拍着手。
周恬点头,偷瞥她一眼。“对了,你不气我昨天的话?”
“昨天?喔,你是说那件事,没关系了。”傅玉小脸微红,摇头道。
“太好了,我还担心你会在意呢!”
“没有。”
“太好了,这里我没半个熟人,现在我有一个朋友了。”周恬有些放心的道。
“别担心,你因为刚到这里还不熟,以后你也会有很多朋友。”她安抚着。
“嗯,有你在我比较不会无聊了。”
“我也是,月儿人很好,但就是唠叨了些,简直比母后还严。”
“是喔?”她新奇的望着这个新朋友。
“嗯。”
两个小小的身影,愉快的互笑,立即成为朋友。
几天后,永伦一行人浩浩荡荡往京城出发,不过此行更热闹了,多了宋焰和周恬。
宋焰把周恬分到马车内和傅玉及月儿共处,原以为她会和自己争好半天,没想到她却是安分的进了马车。
周恬没有不高兴,反而还兴奋极了。她刚认识这个新朋友,正好趁着未来的几天好好认识她。
暗玉很高兴多个伴,一路上只见两个愉快的笑声不时从马车内传出,热闹极了。
永伦等人露出会心一笑,聂名原以为她们两个女人放在一块会打起来,没想到她们处得这么好,就连吃饭时也窝在一起。
这下,换成三个男人担心了。
本来就淘气的傅玉,若加上好动又爱整人的周恬……这莫名的让他们有些害怕。
幸好,京城即将到了。
总算可以不用把两个危险人物放在一起。
真是太好了。
第九章
回到京城后,他们便分道扬镳。宋焰和周恬回宋王府,聂名先回家,而其他人则先回宫。
“我回来了。”傅玉看着皇宫的大门,愉快的喊着。
头一回有了思乡的心境,原来她是这么想家呀。
一想到父皇、母后和敬华皇兄,心中顿时一暖,他们是她永远的家人呀。
一下马车,傅玉像快乐的鸟儿奔向慈仪殿,她知道父皇会在母后那里,因为他们已事先通知今天回来。
“父皇、母后,我回来了……”她奔向父皇的怀中。
“回来了呀。”皇上好笑地看了皇后一眼,她回他一个温暖的笑容。
“嗯。”傅玉用力的点头。
“父皇、母后万安。”永伦随后进门道。
“你们可回来了,皇后可直惦着你们呢!”皇上道。
“人家也一直好想母后跟您呢!”傅玉撒娇的转向皇后的怀里。
“是吗?我还以为你乐不思蜀呢!”皇后宠溺的口气一览无疑。
“哪有,虽然外头很好玩,但人家还是挺想你们呢。”她拉着皇后的手道。
“总算长大了。”皇后殷氏慈祥的脸上有着喜悦的表情。以前傅玉不曾这么亲昵的亲近他们,没想到一趟回来懂得撒娇了。
“我本来就长大了呀。”
“年龄是长了,但性子没长呀。”皇上挪揄。
“哪有,母后您帮我评评理。”她抱怨着。
“这……我得好好想想。”她一脸为难道。
“哇,我才一阵子不在宫内,你们都跟永伦一样欺负我。”
永伦申吟的插口。“喂,我哪有欺负你,别陷害人,好像我一路虐待你似的。”
“永伦都跟我抢饭吃,好坏哟。”傅玉告状。
“是你跟我抢吧!”永伦挑着眉。
“好了,你们两个别再拌嘴了。让外人看了,不笑话才怪。”皇后摇头道,对于这两个孩子的拌嘴早习惯了,却也莫可奈何。
暗玉指着永伦。“都是你让人觉得是笑话一桩。”
永伦把话丢给她。“母后是在说你。”
“我这么有气质的公主,哪里会是说我。”
“别笑死我了,你何时有气质了?”他上下打量着她,没看到她有半点气质。
“父皇,永伦说我没气质,你把他贬到边疆去扫茅厕算了。”
“喂——”
皇上沉吟着。“好,我会考虑。”
永伦求救。“母后,您看父皇好偏心。您要为我主持公道,我有说谎吗?”
皇后轻道:“永伦你说话还太不圆滑,就算是事实也要婉转一点,还需要磨练。”
“对呀,就去边疆磨练好了再回来。”傅玉大笑的道。
“傅玉——”
她扮个鬼脸。“打不到。”
永伦只能瞪着眼,傅玉在父皇的身侧,他哪敢动手。
皇上和母后开怀的笑着,好久没那么愉快了。
暗玉轻问:“对了,怎么没看到敬华皇兄?”
皇上微笑道:“他不在宫里,晚上会回来。对了,今晚设宴替你们洗尘,我会顺便邀聂名他们全过来,好让你们聚一聚。”
“好。”永伦愉快的点头。
暗玉和永伦回来,宫里可又要热闹起来了。
当黑夜降临,庄重华丽的皇宫内,灯火通明,美轮美奂的大厅中,载歌载舞。
这时,众人都优闲地坐在上座,看着舞姬伴随音乐翩翩起舞,煞是好看极了。
一舞结束,皇上龙心大悦地开口。“今天宴会除了欢迎永伦和傅玉平安归来,也谢谢一路护送他们的聂名,辛苦了。”
“不敢。”聂名起身拱手。
“坐。”皇上摆着手。“对了,我刚才听到敬华一提,才知道你们在途中被乱党追杀的事?
这样大的事,怎么瞒着我们呢!”皇上不悦地瞥着永伦和傅玉没有全部招认。
“对呀。”皇后也拧着眉。
爆宴前才赶回来的敬华微笑道:“此次功劳最大的该是聂名护驾有功。”
“聂名?”
“没有啦,敬华皇子夸大了。”聂名连忙否认。
永伦插口。“大皇兄说的没错。聂名为了救傅玉还受了重伤,又怕乱党伤了孩儿,留下大批人马护我,自己却陷入险境跌下山崖,幸而有贵人相救,才平安无事呢。”
皇上面色一凛。“这么严重,怎么可以不说。”
“之前是怕你们担心嘛。”永伦开口。
“没事了嘛,所以就没说了。”傅玉吐着舌头。
“下回不准如此,好坏都要报告。”
“是。”
皇上又追问:“然后,他们是怎么获救?是你们找到他们的?”
永伦简单描述。“我往现场四处找寻,和连接山崖底的山地也找了,却没找到半个人。约莫一周后,聂名伤势无碍了,才从山崖中段一个隐密的小山林中逃出。我们事先不知道山崖间另有天地,所以尽往上头和下头找却老寻不到人影。”
皇上突然瞪大眼。“就聂名和傅玉两人待在山林中?”
“对呀,父皇,有什么不对?”傅玉不解地望着父皇,他为何突然变脸,看来好吓人。
皇上犀利的扫过聂名和傅玉,蓦地起身,指着他们两人。“你们跟我去书房,敬华和永伦也一并来,其他人继续。”
“是。”两个人莫名其妙,只有永伦和敬华若有所思地互望一眼。
书房中,皇上坐在上座,看着他们四人后道:“聂名,谈谈你们在山林中的日子。”
聂名眉宇轻蹙地开口。“我带傅玉跳下山崖后,因伤势过重,我们找到一间木屋休息。”
皇上的态度让他有所警戒。他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没有别人?”皇上眯起了眼,微合怒气。
“父皇,你干么问这个?”傅玉不安地瞥瞥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