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當然只是或許……他們可以回到從前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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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妮,一位叫連秋萍的女人在線上,妳要接嗎?”
宋凡妮從一堆文字中抬起頭,腦中完全對那個名字毫無印象。
“好吧!妳接過來。”她伸著懶腰道,反正她現在並不是很忙,接個電話也不會花費太多時間。
“喂?”她懶洋洋地開口。
一個高傲的女聲從話筒中傳出。“我是連秋萍,蒙特芮企業總經理的私人秘書。”
“喔!妳好。”宋凡妮聽她的介紹總算想起來她是誰了,在得知詹士真實身份時,連秋萍也在場。
“總經理要我跟妳約個時間讓妳專訪。”
聽著對方生硬又簡短的口氣,宋凡妮輕揚起眉,不免想到連秋萍此時的表情恐怕不是很好,因為她當天也看出連秋萍對詹士的一番心意了。
“喔?”她淡然地挑起眉,不動聲色地道。
詹士今天早上有跟她提過這檔事,卻沒想到他效率這麼快,馬上要秘書打電話跟自己約時間。
“星期五下午兩點整可以嗎?”
宋凡妮本來是想告訴她去找她的“私人秘書”排時間,但想想又覺得沒這個必要,就算對方哈死她的老公又怎麼樣!那是人家的自由。
宋凡妮看著她的行事曆一下,允諾。
“總經理要妳過來我們公司等他。”連秋萍幸災樂禍地開口。今天總經理告訴她,要她排出一個下午的空檔時,她就覺得奇怪,尤其又是跟那個專訪有關時,且採訪的人還是上回跟自己打過照面的宋凡妮,她心中自然不是滋味。明明總經理之前都拒絕了,怎又反悔了要接受專訪。但是又聽到總經理要宋凡妮自己來找他時,她發現宋凡妮在總經理的心中並沒佔有什麼地位,否則總經理早就派司機去接她了,不是嗎?她忍不住地竊笑了起來。
連秋萍倘若以為宋凡妮會因此而難過,那就錯了,因為她一點都不介意。
“嗯。”宋凡妮從個肩,並不介意去他的公司逛逛。
“給妳一個忠告:妳別遲到了,我們總經理最討厭不守時的人了。”連秋萍以為自己占了上風,還假好心地提醒她。
宋凡妮聽得她的口吻,心中頓生反感。“我知道了,謝謝妳的提醒,連秘書。”
“不客氣。”
宋凡妮聽到對方掛掉電話,開始懷疑為何像蒙特芮這般大公司會選擇像連秋萍這種勢利人當秘書。如果人是詹士選的話,她不禁開始對他的視力感到疑惑了起來。
看來連秋萍尚不知道自己是詹士娶了三年多的老婆,否則恐怕早氣壞了,哪還只是擺出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態度而已。真受不了她,想追詹士,還弄不清楚人家娶妻了沒,真是的!
當天晚上,在吃飯時宋凡妮突然想到這個問題,好奇地問他:“你的秘書是誰選出來的?”
“連秋萍?怎麼突然提到她。”他挑起眉,疑惑地問。
“她今天來電,跟我約好和你訪談的時間。”
“是嗎!”詹士吃了一口牛排,輕問:“怎麼了?難不成她對妳說了什麼話?”
“說了什麼倒是沒有,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她是前一任代理經理的人選的,因為那個人是道道地地的老外,只會英文,又喜歡像連秋萍那個調調的東方女人,所以就挑上她當私人秘書,就這樣了。”他簡單地帶過。
“你有沒有覺得她對你有一種……呃,特別的感覺?”她若有所思地瞥著他。
詹士心知肚明地笑道:“妳何不直接問我:她是不是喜歡我算了!”
“你知道嘛!”她還以為他神經大條到不知道人家的一番心意。
“當然知道,她第一天見到我時就表現得很明顯了,我怎麼會看不出來?”詹士沒好氣地道。他又不是木頭怎麼會看不出來,只不過沒拆穿她而已。
“真是幸福耶!上班還有個美麗的女秘書陪伴,我看我以后的秘書也要換個男生來調劑緊張的情緒才是!”她半是諷刺半是揶揄地開玩笑。
“你敢!”他板起臉惡聲地警告她。
她挑起眉,故意向老虎捋須的說:“好!這是你說的喔,那我從明天就開始換秘書。”
察覺她的醋意,他大笑地瞅著她,道:“別嘔氣了。再說連秋萍的事妳也不用太在意,我曾經想過調換她的職務,但想想她還算是個盡責的秘書,也沒有理由汰換她,所以一直沒將她換掉。”
“是嗎?還是因為她對你太體貼了,所以你捨不得換。”她醋火開始上湧地瞥了他一眼。
“別諷刺我了。沒人希望自己是一個標了價的大獎,我也不例外。”被人虎視眈眈的感覺可不好受。
“是嗎?”她可懷疑了,人家是平白送上門,他這個大男人還會拒絕?
澳天再問問唐平,看看他的回答是什麼好了。
“別胡思亂想了,我對待她跟其他人都是一視同仁,並沒有對她有特別的待遇。”
她輕哼了一聲,不以為然。
“別吃味了,若要吃味也應該是我才是。”他才委屈呢!連秋萍根本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但唐平跟她可不一樣了。
“為何?”
“唐平。”詹士直視她的眼,冷哼著。
她莫名其妙地道:“唐平?我們只是很好的朋友,這又和他有什麼關係了?”
“很好的朋友,比如說?”他醋意十足地冷哼。
“就像兄妹間的朋友。”
“你們還有聯絡?”怎麼可能!他們之前還交往過,唐平怎麼可能把她當成妹妹嘛!打死他都不相信。
“昨天有和他通過電話。”她坦白地道,並不以為意。
詹士遲疑了一下才問:“你們都聊些什麼?”
“詹士,你在打聽我的隱私。”宋凡妮不喜歡他那種懷疑的神情。
“我是好奇自己的妻子和她的『前任男友』,會有什麼話題好聊?”他忍不住諷刺。
聞言,她憋住笑意,才道:“當然是在聊你。”
“妳和唐平聊我?有沒有搞錯!”一定是數落他的不是!
她笑道:“對呀!他不放心我跟你住在一起,打電話問我有沒有被你欺負了。”
“見鬼了!”唐平這傢夥八成不安好心。
“幹麼那種臉。”她挑著眉,望著他的臭臉問。
“我不准妳再跟唐平通電話了。”
“你真是無聊!我幹麼要聽你的。”霸道鬼,每次生氣都命令她不准做這個、不准做那個。
“我無聊?我哪里無聊了?”他一把抓住她,拉她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惡狠狠地正視著她問。
“本來就是!我早跟唐平說過我們的關係,他也能體諒,現在我們只是朋友而已,而你卻禁止我們來往,這說不過去嘛!”何時他的心胸變得那麼狹窄。
“他若只當妳是朋友才怪!”要是他,他才不可能輕易把宋凡妮放掉呢!
“拜託!”她實在是受不了他的小孩脾性。
“算了,不談他了,害我都沒了胃口。”他蹙起眉,不悅地白她一眼。
“當然呀!你都已經吃得差不多了,當然沒胃口了。”她撇撇嘴和他作對道。
“宋凡妮,我前輩子絕對跟妳有仇,妳一定要處處跟我作對嗎?”他向來是欣賞她的獨立自主、她的坦然不做作,但吵架時,他可一點都不欣賞她的反應靈敏、口齒伶利。
“我哪敢跟你作對呀!我只是實話實說,也犯了你?”她手插在腰際,瞇起眼說。
“我們兩個人的脾氣本質上非常的相像,最好的方式就是不要說話,那我們就永遠不會有爭吵了。”這是詹士最后歸納出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