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呀!如果可以,我是不会和你同床的,但是我不能让林妈知道我们分房睡,尤其我们才刚新婚。”
“但是……”她以为她自己有一间房间呢!没想到她还是得跟他挤同一张床。
“你放心,这张床大得很,睡十个人都不成问题。”他说完就走进浴室了。
樊晓蔷心情意外的烦躁,她没想到今天以后还得跟他同床共枕,虽然他不会碰她,但还是好奇怪。她的脸颊好热、好热,久久不能成眠,只是睡在床的最外一侧不敢动。
龙正钦穿着袍子出来,便看到他的妻子已闭起眼睛睡觉了,他脸上的表情深不可测。以前从没想过他的新婚之夜是这样度过的,不过,少跟她接触对他而言比较好,这阵子扮她的情人时,他总忍不住的找机会碰她,甚至吻她,几次都掺制不了自己的思绪了。看到她此刻躺在他的领地、他的床上,他几乎呼吸急促了起来,他打开窗户让冷风吹醒他的脑子,直到了心中平静了些才回到床上。
樊晓蔷并没有睡着,因为她很害怕,害怕他突然后悔地碰了她,所以她一直等着他上床,过了很久,他才回到床上,他没有碰她,只是在另一边躺下,她等了一段时间,觉得他应该睡了,才整个人松懈地进入梦中。
早上。
樊晓蔷睡得很沉、很舒服,过了良久才清醒,才慢慢的记起昨天她结婚了,也进了龙正钦的家里。
看了身旁不见他的踪影,她才知道他早醒了,而她一点都不晓得他何时走的。
九点钟,她是睡晚了,但没人会期望她在结婚的隔一天上班,再说她有请一天假,美名是婚假,但也只是做给家人们看的。没有蜜月行程是很正常的,除了没有悄悄话可讲的理由之外,理由之二也抽不出一个星期去度蜜月,所以两人也根本没那个打算;而她请的这一天也不是为蜜月用,而是偷懒用,她在千条及公司里辛苦了一阵子,偷个一天名正言顺的“婚假”,应该不算过分吧!
只不过看来龙正钦是属于工作狂的人,连今天也没请。不过显然她的猜测错误,当她下楼找林妈时,在餐桌上看到龙正钦正享受着他的早餐。
龙正钦只微微瞥了她一眼。“林妈有准备早餐的习惯,你以后若想吃什么,尽避跟她说一声,好帮你准备。”
“喔,我知道了。”樊晓蔷站在楼梯中愣了一下,才继续走下楼。
“你看来气色不错。”龙正钦发现她的脸色比前几天他看到的情况好多了,她的皮肤实在是太白了,只要一个疲累或者不舒服,马上就看得出来。
“嗯,我睡得还不错。”
“看得出来。”龙正钦微带怒气地道。没看过一个睡得这么舒服的新娘子,丈夫还没进房,她却不知道早睡到哪里神迷了,而他却整夜难眠,只因为她。
樊晓蔷不晓得他为何突然板起脸孔,如果他不要老是动不动就发脾气,他们或许还能好好相处,不想让他破坏自己的好心情,没胃口吃早餐,遂径自往外走去。
“你要去哪?”
“我不想在这里惹人厌,我还是出去好了。”她潇洒地开口。
“我没说你碍眼。”龙正钦开口。
樊晓蔷故作淡然的一笑,不让他发现她的心受伤了。“你的表情说了。”
龙正钦看了她半晌没回答,而樊晓蔷早向外走了。
这就是他们新婚隔天一早的对话,没有情话、没有恩爱,只有平淡和陌生。
“你一点都不像刚新婚的新娘。”
樊晓蔷听到这个声音从公事中抬起头来,看到她自己公司的副理严仲其正交叉着双臂,倚着门看着自己。
樊晓蔷淡然看着他。“你这是在质询一个好不容易偷空回自己公司打理一些事务的我吗?”她抽了半天空来到服装公司,没想到被迫接受他的询问。
他走向前问:“为什么?”
“我回来是因为这是我的公司,这有问题吗?”
“不是!我是说为什么你这么赶在今年底嫁人?”他是事后才知道,因为先前完全没有任何传闻。
她随便搪塞。“因为他的八字跟我的八字只能在今年里结婚。”
“说谎!”严仲其八竿子也不信这种说法。
樊晓蔷懒得回答,又埋首公文,他大手一摆,不让她看文件。“一个新娘子不会这么努力于公事,何况你知道我会帮你打理一切,为何又回来了?”
“我顺便回来看你跟我的宝贝秘书处得如何,顺道处理一些杂事。”这倒是实情。
“放心,我不会虐待她的。”他没好气地开口。这件事得从他的私人秘书离职说起,樊晓蔷那时忙于千条集团的接手工作,没空回自己的公司,所有的事她全权交给他处理,由于樊晓蔷今后到公司的时间比较少,所以当樊晓蔷知道他得另外找一名秘书时,她爽快又直接地把她的秘书出让给他当助手,一方面是她认为钟玉芳的能力很合适,另一方面也是想让他们两人的疙瘩化解。
他当然知道樊晓蔷的目的,但她根本不理会他的抗议,下了一道命令,他只好无奈地接受她。这阵子下来,钟玉芳的能力看不出有什么过人之处,碍于樊晓蔷的面子,他对她算客气了。
“那就好。人家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可禁不起你的蹂躏的。”她调侃着。
“我根本没对她怎么样,不信你去问她呀!”
“你呀!”樊晓蔷不禁翻翻白眼,此时,才看到钟玉芳僵直地站在门口,只怕是听到这个白痴说出来的话。她要她进来,钟玉芳才抿着嘴进来,樊晓蔷一看到她最喜爱的咖啡时,感动地说:“好玉芳,我真的是太爱你了,谢谢!”
钟玉芳很满意她这么喜欢喝自己泡的咖啡,不禁露出个笑容,直到发现严仲其一个视线直盯着她,她笑容敛去,不想待在这里,对他点个头就出去了。
樊晓蔷喝了几口才满足,眼中却没放过他盯着玉芳的笑容和表情。“拜托你别一直摆着这张面孔及脾气面对玉芳,难怪她一见你就想离开。”
他实话实说。“她本来就是如此,又不是当了我的秘书才变成这样。”
“那是因为你从第一次见到她就是这副欠扁样。”樊晓蔷毫不避讳的暗骂。
他白了她一眼。“真不敢相信,我们两个竟然还有一丝丝的血缘关系。”这点他是从来不对外承认,樊家姊妹全是一堆怪胎,很漂亮却爱拌嘴、损人。
“我可以告诉你,我更不相信我们有一丁点的远亲关系,虽然远得可以。”樊晓蔷也不留情地道。他是自己母亲那边再过去不知道多远的姻亲,一开始她也不晓得,是到后来才知道,不过没差,有才能的人她就用,只不过他的牛脾气就会教人气死。
“我是在跟你谈你的婚姻,你干么扯到我头上?”严仲其不满地发起牢骚。
“因为我不知道我的婚姻有什么好谈的,龙正钦你也见过的,而我的家人更是满意得不得了。”
“我觉得不光是这么单纯。”他是见过商场上传闻的他,龙正钦的感觉实在太强太冷了。
“那你认为有什么呢?”她反问。
“我不知道,所以才要问你。”
“那我也没有答案可以给你。”
“樊晓蔷,我是在关心你。”他眉头皱着紧紧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你不用担心什么,我的婚姻生活很好。”她只能如此说了,再多她就不会说了。
他看了她良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龙正钦的家世身份都无懈可击,但是也可是真心的?樊晓蔷她根本不像坠入爱河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