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中文还要加强!你应该是讲两只蟑螂,而且它们是很小,不是很大,知道吗?”
“蟑螂是很大、很恶心的耶!且它们还有翅膀的耶!”她哇哇叫。
他摇摇头,打呵欠,他要去睡了,今晚为了找她累死了,他决定不和她争了。
很多东西都有翅膀的,这没什么稀奇的。
“你去哪?”她提出疑问。
“睡觉呀!”
“可是它们在我房间,那怎么办?”
“放心,它如果咬你一口,你就反咬它一下。了解吗?”
“樊仕澈你好恶心哟!”
“谢谢你的赞美。”他挥挥手走了。
“喂,那么大的事情,你怎么还有空睡?”
“蟑螂那么小,哪称得上大事!简直就是小儿科,蟑螂一脚就可以踩死,有什么好怕的!”跟他那票姊妹相处久了,他都快忘了女人其实是很胆小。
她的脸都快扭曲了,再看看她的脚。“呕——”
“好吧!你别管它就好,我真的爱困了。”他爬上床。
“不行啦,有它们在今晚我会睡不着的!”
“那你平时碰到蟑螂怎么处理?”
“先往反方向跑,再躲到另一个房间呀,可是现在那房间你在睡呀!”
他往旁边挪,拍拍邻床。“那你甭客气上床吧!”
“色鬼!”樊仕澈已从色“狼”进级到色“鬼”了。
“还好啦……”以下消声,睡着了。
“樊仕澈!”她跺脚。
他申吟了一声,张开一只眼看她。“你这个声音及模样好像我妈凶起来的时候。”
她白他一眼,他不太甘愿的离开温暖的被窝走出去。“唉,好吧!那万恶不赦的大坏蛋在哪儿呢?”
“大概在那儿吧!”她随便指了指房间的角落,她哪知道呀,吓都吓死了!
他打着呵欠走过去。“哎呀,没看到呀!大概跑到别家玩了!”
“才不是,它们刚才还在嘛,它们很聪明的,不仅会假死,见情况不妙还会躲起来呢!”
他努力睁大眼瞧,还是没动静,回过头。“依我看那就……”
“不可以说算了!蟑螂在就是在,哪能当作不存在呢?”
“好啦!好啦,我打啦!”讲了这么多废话,蟑螂兄们若还算聪明就跑掉,不然就等着去管蟑螂的阎王那儿报到投胎。
“你好好打,记得拿自己的鞋子,不要拿我的拖鞋打——很恶心的。还有我去外面等你。”她逃得可快了,眼不见为净。
樊仕澈翻翻白眼,卷起袖子进行灭蟑行动,他守株待“蟑”,看它们会不会无聊的跑出来,一刻后,他才完成他神圣的任务。
她听到声音回头。“死了?”
“死光光了,要不要我顺便把它们的遗骸傍你亲自鉴定是假死还是真死……”
“不,不用!”她的声音高了四度,光想她就觉得恶心想反胃。
“你很怕蟑螂?”他很好奇,他家那几个姊妹见到蟑螂根本没人会尖叫……心情不好时就拿拖鞋把它们打死,心情好就让它们在家里自由出入。
“凡有长脚、没长脚,有毛的、没毛的,我几乎都怕,而最怕的就是蟑螂了,简直有蟑螂恐惧症兼神经质了。”她简直是被众害虫们欺负的对象。
“那人呢?”人有长脚、也有汗毛,她该不会也怕吧!
“大概就属人是特例。”
哇,原来她有这么多弱点!他看看她,才发现她只穿着件临时套上的T恤,仅遮盖住大腿的一半,他的眼睛炽热了起来。“诗雨……”
她抬起头看着他,他想干么呀!叫他打一只幛螂有必要瞪着她吗?“我说不喜欢那些东西,你干么那样瞪着我,它们本来就是遗害众人的大害虫嘛!”
樊仕澈哭笑不得。“谁在瞪你呀!”他只是想吻她。
“那你想干么呢?”
“想吻你呀!”
她怀疑地看着他,在他打完蟑螂的时候?不,她才不要呢!多没情调,而且她一想起昨晚的事,就火大!
做人要有原则,生气就是生气,怎么可以算了呢?她捂住嘴巴。“不,我不给你吻。”
樊仕澈被她的举动逗得大笑。“这样我就不能吻你了吗?”
“对呀!”隔着手,声音不太清楚。
他一把搂住她。“你不给我一点奖励吗?我为你斩妖除怪呢!”
“不行!我现在还在生气!”
“生气?”他想了一下,才恍然大悟。“为昨晚的事吗?”
“当然!我又不是火药库,哪有这么多气好生的!”她很用力地点头。
“好嘛,我承认是我有一点错,不过,说来这也该怪你……”
她气得放下手瞪着他。“怪我!凭什么?”明明是他的错,关她啥事呢?
“谁叫你偷偷模模的。”
“我哪有!”见他扬眉。“好嘛,就算有一点,那又如何?”
“我以为你是敌对公司派来的间谍想偷行里的资料。”
“但算来算去,还是你不对……”一提到昨晚的事,她就有气,狗咬吕洞宾不识好歹!
“后来是我误会你的意思了,才会说出那些伤害你的话……”
爆诗雨纠正。“是侮辱我。”
“好啦!是伤害兼侮辱你的话来着,而今帮你一个大忙,所以两个一抵应互不相欠。”
“你哪有帮我一个大忙?”哪能这么容易就原谅他了,她可是气了一整个晚上呢!
“你不是说看到蟑螂是大事吗?既然我完成任务,就是帮了你一个大忙——以免你见到它们就哇哇叫!这怎么不是大忙呢?”
“喔!但是……”她思考着该说什么呢?光是打死蟑螂她就原谅他了,好像太便宜他了!
他已接口了。“你不想这么快就原谅我,对不对?”
“对呀……不是这么说的!”话不能讲太明显了。
“你真的不想原谅我?”
“有一点!”哪有人冷战期这么短的,还连一天都没到,那她不是太没面子,这么快就投降了!
他笑得有点贼地说:“你知道我刚才打的蟑螂是怎么死的吗?我等了好久,它们才出来活动,我拿着拖鞋一K,一只正中目标,被我打昏了,于是我就追着第二只跑,见它朝我飞过来,我伸手一拍,第二只就一命呜呼的魂归西天,手脏了,于是我拿被单擦了一下;然后第一只突然惊醒,大概是知道它的兄弟蒙主宠召,见我就逃,我再拿出我神射手的功力拿起拖鞋一丢,嘿,不好意思又命中了,它很不小心的掉到你床上,我怕它假死,再狠狠地给它最后一击,最后它口吐白沫,身体变得干干扁扁安详地去了……”
爆诗雨从头到尾都是一脸恶心样,尤其是听到它死的时候,一想到他竟然伸手像打蚊子打死它,而且拿她宝贝的被单擦他污秽的手?而另一只还惨死在她床上,她的脸就发白、变青……
他的手打了蟑螂,她瞪着他搂着自己腰部的一双手,大叫地跳开他。“哇!你别碰我呀,好恶呀——”她要吐了,这件衣服她等一下要丢掉,被蟑螂间接碰过的东西……哇!她想吐了!
他看看双手,再把手拿到她脸前摆呀摆呀。“我的手很干净呀!最后我看到一条毛巾拿来擦过了呀!”
她苦着脸看着他。“你在我房里拿的毛巾?”
“对呀!”
“哇!完了啦,那条毛巾不能要了,那是我最爱的一条毛巾也!”
“你离我那么远干么,这样讲话很不方便也!”可不是吗?她已从客厅跑到厨房里远离他。樊仕澈很努力摆出最白痴最善良的表情,但内心已快“得内伤”了。
“不,我觉得这样讲话不错……挺新鲜的嘛,呀!你不用过来、真的不用过来……”
“但我喜欢和你面对面地讲话嘛!”他一步一步地走过去,她大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