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志毅曾经喜欢过荷月啊……华筝轻笑出声,“小时候的荷月一定漂亮得像个洋女圭女圭。”
“对啊,连我都想帮他穿上滚着粉红花边的可爱洋装,打扮得像个小鲍主一样。”要不是因为他抵死不从,肯定会迷倒更多小男生。
宾着粉红色蕾丝花边的可爱洋装……恶心巴拉的!席荷月的脸当场黑了一半,眼角抽搐,青筋在额际跳动着,但偏偏谈论这话题的人,一个是他的母亲大人,一个是他心爱的女友,他也只能咬牙隐忍下来。
而看着她灿烂的笑颜,他心里的怒火悄悄地熄灭了。
算了,只要能让她这么开心地笑着,他被笑又何妨!
“荷月的脾气不好,个性又火爆冲动,我和他爸还真担心没有人能够受得了他呢……”
席承孟模模下巴,思索着,“我有吗?”孩子们的感情他一向不干预,不强求,他相信儿孙自有儿孙福。
“有。”周寒加重语气。
好吧,老婆说了算。他也点点头。
“小事,”她看了荷月一眼,“要是以后老刘对你不好、欺负你,跟我说,我们一定会帮你修理他。”
席荷月终于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妈,我只是脾气差了一点而已,别说得好像我会家暴打女人似的。”
“席妈妈,荷月他对我很好。”华筝开心的说,这才发现,原来一切是她庸人自扰,想太多了。
稍晚,在回程车上——
“什么事这么开心?”一整个晚上,她脸上的笑容不曾消失。
“伯父伯母并不反对我们在一起……”
“我早就说过了,是你不相信,老爱往牛角尖里钻。”她平白烦恼了好些天,害他心情也跟着低落。
“而且我还听说了一个秘密。”
“谁的秘密?”他不是挺认真地搭腔。
她笑盈盈地望住他,胸口盈满暖暖的幸福气氛,“你的。”
他楞了一下,“我?我哪有什么秘密?”
“我听说你去恐吓警告其他兄弟不准说一些会让我不自在或者难过的话,否则后果自负。”他竟然为了她那么做!
他这么地护卫着她,就只是不想让她有一丝一毫的难受和委屈。
当初,她怎么会以为他不爱她呢?她怎么会看不见他一直都以最真的心来对待她!
他低咒了声,“哪个家伙这么长话?”
“荷月,我爱你……”她很感动,眼眶微微发热。
她的话轻易地驱散了他的不快,抚平了他眉间的皱褶,唇角悄悄地上扬,“我也爱你。”
不过,该问的还是得问清楚。“这件事到底是谁告诉你的?”
他还真坚持。“你问这个做什么?”
“本来是想把大嘴巴缝起来,不过看在你的面子上,我赏他一拳意思意思就好。”他冷哼一声。
她摇摇头,“我有责任保护线民的人身安全。”
还线民咧!天底下永远的秘密,他总会有办法知道的!
***
这几天,筝怪怪的。
虽然她工作上同样认真,在他的身边仍旧笑得很开心,不给他就是察觉到有哪里不一样了。
偶尔,他会发现她望着月历在发呆。
月历!?是他不小心忘了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席荷月在脑海里翻来覆去、仔仔细细地响了三回,确定自己没有遗忘任何一个重要的日子。
有时也会不经意捕抓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愁绪和一丝几不可察的忧虑。
愁绪和焦虑?!难道是台华集团经营上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为此,他特地向大哥探讨——
“台华集团的营运状况?”席端月饶富兴味地挑高眉,“怎么会突然关心起台华集团的营运,你想从商?”
倘若老六有意思学着管理公司,也应该要先接手席氏,而非台华集团。
他不介意提早退休,一点也不。
“怎么可能!?”他不是那块料。
“所以?”他等着弟弟的下文。
“筝最近好像有心事,我在想会不会是台华集团遇到什么困难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台华集团的营运很正常,这一季的营收跟上一季相比,成长幅度约两成,公事上应该没有问题。”
倘若公事上没有问题,那么问题出在哪里?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席荷月皱眉,努力地思索着。
脑海里仿佛有什么呼之欲出……他努力地抓住那道乍现的光芒。
那一天,他们好像是去医院探望三嫂和小Baby,回来之后筝就有点奇怪……
进入病房的时候,小baby才刚喂完母乳。
“你们来啦。”席恫月动作轻柔地将儿子放在病床上,把有些松垮的浴巾拆开来重新包装。
“三嫂,我带了鱼汤来,你要不要先喝一碗?”
殷伊蓝接过鱼汤,一匙一匙慢慢地喝着。
华筝看傻了眼,她,她没看错吧!
他是花心大导演席恫月耶!据说还是席家最禽兽的人,虽然情定殷伊蓝之后已经改邪归正,但是他擅长的应该是把妹、月兑衣服、上床。
可是,他用大浴巾包小baby的动作竟然那么熟稔,饶是身为女人的她恐怕也没有办法做的比他更好。
显然,这两天里他已经练习过无数次了。
要是被狗仔队拍到,肯定会跌破所有人的眼镜。
殷伊蓝浅笑,“从小孩出生到现在我只负责吃东西、睡觉、喂女乃,其他的事都是学长一手包办。”
席恫月接说道:“你只需要好好休息调养,快点把耗费的体力和营养补回来。”如果不是喂母乳他无法代劳,他会只准她做两件事,就是进食跟睡觉。
席恫月因为了解妻子怀胎十月所经历的辛苦,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所以他竭尽所能地疼她、宠她,揽下了照顾儿子的一切责任。
任谁也想不到公子结婚后竟然会是个好丈夫、好爸爸。
案亲的臂弯就是最坚固、最安全的避风港,此刻小baby坐在席恫月的怀抱里睡得很香很甜……
是小baby!
席荷月脑海里的迷雾迅速地散开,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第10章(2)
***
唉……华筝忍不住轻叹一声。
桌上摆开的企划书看了将近两个小时,仍旧停留在第一页,毫无进展。
就连秘书余亭希敲门进来,她都没有发现。
唉……唉……
“学姊。”
她回过神来看见余亭希,微微一怔,“有事?”
余亭希被其他等着欣赏花美男的女同事们公推来打探消息,往常的这个时间席荷月都已经来公司等总经理下班,今天却还没出现。
“老一辈的人都说叹一次气会少活五分钟,你要不要算一算你的寿命究竟减短几十分钟还是几个小时?”
谁会去算那个?“请问科学根据在哪里?”
“是没有什么根据。”余亭希耸耸肩,“不过,人会叹气是因为心理有着无奈或者解不开的心结,心情和身体就健康是息息相关的……所以,你和席荷月吵架了?”
“没有。”她很珍惜这份失而复得的感情,才不会把时间浪费在无谓的争吵上。“我们很好。”
不管是之前还是重新开始之后,荷月对他的好始终不曾改变,只是……两人的关系也一直停滞不前。
“那……没事叹什么气?”
“再过两年我就三十五了。”她已经不年轻了。
女人啊真是矛盾,二十岁以前希望赶快长大,三十岁之后却千方百计地想要留住年轻。
余亭希凑上前去模模她的手、戳戳她的颊。
她愣愣地瞧着学学妹的举动,“你在做什么?”
“三十五岁,只是身份证所代表的数字,你的肌肤白里透红,水女敕有弹性,说你才二十几岁都有人信。”
“可是三十五岁就是高龄产妇了。”现在不孕夫妻那么多,她很担心将来生不出小孩,而且生出不健康的宝宝的机率也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