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善如流地打住,切了块牛排送入口中。
侍者送来一瓶CanonSt-Emilion信
左涟漪纳闷地望着侍者,“我们没有点酒。”他们是黑店啊!没有点的东西也往他们桌上送,想坑钱吗?
“这一瓶酒老板招待。”
老板招待?这家餐厅是怎么一回事?先是让他们坐VIP座位,然后又招待红酒?“等等,你一定是弄错了,我不认识你们老板。”她阻止。
“不会错的。”侍者动手开红酒,替他们各斟了一杯,垂手侧立一旁。
唐绛色举起杯,“既然是老板招待的,我们就放心享用吧。”
纵使有满心的疑问,她也不得不端起酒杯浅尝了一口。殷鉴不远,酒还是少喝为妙。
席间,侍者送来一束火红的玫瑰花,又陆陆续续送上许多老板招待的美味餐点,几乎快把桌子堆满了。
“老板经常这样招待客人吗?”这样做生意会赚钱吗?
“偶尔。”他了然于胸,“不过你不用替他担心,他赚得够多了。”
她忽然想到,“你……认识老板?”这么一来,所有奇怪的安排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他颔首微笑,“快吃吧,冷了味道会差了点。”
左涟漪执起刀叉开始切小羊排,吃了几口之后,眼角不经意地瞟见一道阴影兜头笼罩下来。
她猛一抬头赫然发现桌边多了两名高大挺拔的男子,一个身穿白色的跆拳道服,英气逼人,另一个穿着驼色的喀什米尔毛衣搭配休闲长裤,浑身张扬着慑人的狂狷霸气。
两人的风格迥然不同,不过却是一样出类拔萃,引人注目。
他、他们是谁?想要做什么?她还来不及有所反应,已经有人开口了。
“你……应该就是涟漪姐姐了。”童靓紫笑嘻嘻地凑上前打量她。
左涟漪吓了一跳,“我们认识吗?”
“你不认识我们,不过对你我们倒是慕名已久了。”
她不是名人也不是明星,又没做过什么轰轰烈烈的英勇事迹,何来慕名已久之说?
雹深蓝推开他的脸,“你别吓到人家。”
童亲紫抗议,“我这么英俊潇洒、温柔亲切,哪会吓到人!是你一脸嗜血的凶狠样才会吓到涟漪姐姐,对吧?”他转过脸征询唐绛色的意见。
唐绛色没有表示意见,迳自向左涟漪介绍两人,“童靓紫和耿深蓝,同校同学。”
童靓紫不满意,“就这样?”
雹深蓝嘲讽地补充,“风流成性,换女朋友比换衣服还快,如果你有妹妹或女同事记得千万别介绍给他认识,否则会尸骨无存。”
“你怎么这样说话?”他又不是什么食人怪兽或食人族。童靓紫赶紧转移话题,“涟漪姐姐,今天的招待和服务还满意吗?”
招待和服务?她慢了半拍才意会到,“你——是老板!”
他笑笑地道:“我只是出钱的金主,负责经营管理的是另一个股东。”
“餐点都很美味,服务也很亲切周到,谢谢你的招待。”
“不用客气,我送你一张贵宾卡,以后你带朋友来这里用餐都可以打八折唷!和绛色来的话,我请客。”
侧立一旁的经理立即奉上一张黑色烫金的贵宾卡。
她收下贵宾卡,“谢谢。”
雹深蓝过长的刘海下透出浓浓的兴味,朝左涟漪竖起大拇指。“大姐,你好样的。”
好样的?她不明所以。他是在称赞她吗?
“你让我们知道,原来要用‘强’的才能攻下凡尔赛学院学生会会长。”三千块的夜渡资更是一绝。
瞬间,仿佛有颗原子弹在她的头顶上爆炸开来,炸得她眼冒金星、头昏眼花,她很想当场死了算了。
她的名节犹如风中落叶般飘飘坠地。
第六章
一早起床,房间内微冷的空气让左涟漪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忽然觉得屋子里有些空荡荡、有些清冷,虽然唐绛色爱来就来、想来就来,而且老是喜欢捉弄她,让她气得牙痒痒的,但是她平静的生活确实是因为他而变得多彩多姿。
昨天气象台播报今天冷锋来袭,还挺准确的,温度比昨天下降了六度。
她又躲回温暖的被窝里躺着,想再多睡一下却没有半点睡意。即使不用上班,她体内的生理时钟还是会在固定的时间让她醒来。
她坐起来,裹着棉被发了一会儿呆,才套上外套下床走进浴室盥洗。
呼!好冷。她有一下没一下地刷着牙。今天休假,但她没有特别想做的事,也没有安排活动,空闲时间突然增加许多,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
她穿着睡衣晃进厨房烤了两片吐司,泡了杯牛女乃,窝到客厅的沙发上,打开电视让热闹的声音充斥在屋子里,驱走清冷的气息。
她边咬着吐司边看电视新闻,还碎碎念……真不知道这个社会和国家是出了什么问题,老是这样闹哄哄、乱七八糟的,经济怎么会好?
看完一轮的新闻报导后,她也吃完早点了。
左涟漪将杯子拿进厨房清洗。他……现在在做什么?
“铃……”手机铃声忽然大作。
她擦干手跑去拿了手机,看了一下萤幕上的名字,是唐绛色。“喂。”胸口有些发热,她才刚想到他,他就打电话给她,这样算不算是心电感应?
“你还在睡?”他知道她今天休假。
“早就起床了。”甩了甩头,她以平常的语调回答。
“早餐吃过了没?”
“吃了。”
“你今天休假,对吧。”他漫不经心地问。
“嗯。”他问这个做什么?要约她出去吗?左涟漪感觉到皮肤底下的血液加速奔流,她竟有些期待。
“电视机上有个纸袋看见了吗?”
咦?她朝电视机走近,果然瞧见上头有一个黄色的牛皮纸袋。“看见了,那是什么?”他在哪里?背景声音听起来很热闹。
“我等会儿要用的资料——”
那怎么还在这儿?“你忘了带?怎么这么不小心?”
“你帮我拿来,我在学生会办公室等你。”他理所当然地道。
“什么?”她诧异。
他重申,“你帮我拿来,十点半以前要到,外面很冷,记得要穿暖和一点。”话说完,他就把电话挂了。
她傻眼地望着手机。有没有搞错啊?什么叫你帮我拿来?
她又没有答应要帮他把资料送去学校,而且现在都九点半了,她身上还穿着睡衣耶!
避他这是什么重要的资料,是他自己没记性忘了带,她干么要在这种冷飕飕的天气帮他跑腿!
就算他会因此被骂也不关她的事……左涟漪又窝回沙发上,但是为什么她的心情却浮躁起来,怎么也坐不住。
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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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涟漪穿着厚厚的外套,脖子上圈着围巾,从凡尔赛学院的接驳车上走下来。
校门高高挂着一条红色布条,上头写着凡尔赛学院八十三年校庆,校园内有许多奇怪装扮的学生们来来往往、各自忙碌着。
她东张西望地打量了一会儿,还是瞧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只好找人询问。“不好意思,请问学生会办公室在哪里?”
“学生会办公室?”被问话的年轻女学生眼神转为戒备,先打量她一番,才道:“你要找谁?”
“我有事要找唐绛色,能不能麻烦你告诉我学生会办公室该怎么走?”为什么一听说她要去学生会办公室,她的眼神就不太友善?
“你和会长是什么关系?找会长有什么事?”年轻女学生质问。
左涟漪没料到她会有这么一问,愣了一下。“我和他……”她是被奴役的可怜人耶!为什么还要被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