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他睡醒之后,她该怎么面对他?她只觉得头更痛了。
“你醒了。”略显低沉沙哑的嗓音富有磁性,更动人心弦。
“……”她根本没有勇气转头看他。
“现在才装害羞会不会太迟了?”唐绛色似笑非笑地揶揄她。
现在才装害羞会不会太迟了?“什么意思?是你——”她霍地转过头,赫然瞧见记忆中那一张俊逸脸庞!
“是啊,我是好心没好报的受害者。”他好看的唇微微扬起。
“什么好心没好报?”她听得一头雾水。
他问她,“你还记得昨天晚上你在‘扑朔迷离’里借酒浇愁吧?”
左涟漪点点头。
“很好,那么你在洗手间外撞上我的事呢?”他又问。
这个她也有一点印象。
“后来有两个混混缠着你,打算把你灌醉,意欲为何就毋需再说了,我难得见义勇为地出手救了你,本想把你送进饭店之后离开……”
她打断他的话,问出最重要的一点。“那为什么……我们、我们会睡在一起?”她和他真的发生关系了吗?
他叹气,“因为你酒后乱性。”
她差点爆血管,“谁、谁酒后乱性了?”他的言下之意是……他们两个已经发生关系了?虽然她也有设想过这样的结果,但是仍旧受到不小的冲击。
“你。”他斩钉截铁地道。
她无法接受,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尽往脸上冲,“你在开玩笑,对不对?”
他坐起身,露出结实劲瘦的胸膛,“怎么?你想死不认账?”
左涟漪呐呐地说不出话来,脸红得不能再红。“我、我……”她是有那么一点印象,只是没脸去回想。
“只不过……”他故意打住,意有所指地瞟瞟她。
“只不过什么?”她的一颗心提到喉咙处,不晓得他又要说出什么惊人的话。
“你昨晚的表现一点都不像是没有经验的处女。”他故意把话说得露骨,捉弄她。“你把我扑倒在床上,激切但有点笨拙地挑逗我,在我身上磨……”
“不要说了!”她抱着头惨叫。
让她死了吧!这样她就不用去面对自己昨晚的酒后恶行。
唐绛色满意地笑笑。
茶几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他掀开棉被,果着身体下床去接电话,还来不及开口说话,劈头就是一串控诉丢过来——
“小少爷,你骗我!你不是说等会儿就回来吗?现在都已经是九点多了,要是总裁知道你跷了课……”
左涟漪的眼光左闪右避,不知道该摆在哪里好,不经意地自眼角瞥见床单上有一抹殷红,“轰”地一把火窜烧上来,她的头顶都快要冒烟了。
她赶紧拉过棉被盖住,不想让他瞧见,太尴尬了。
事情的发展月兑轨了,不是他存心欺骗人。“薛伯,我今天早上没课。”
天啊!左涟漪当场僵住,他竟然还是学生!
老天爷啊,请你立刻降下一道雷劈死我算了!她是知道他的年纪肯定比自己小,却没想到他还是学生身分。现在的年轻人营养充足,个个都发育得非常好,他……他该不会未满十八岁吧?
啊——她很想哀嚎惨叫。男朋友移情别恋另结新欢,她已经够悲惨了,她可不想再被控性侵未成年少男得逞啊!
酒果然是毒药。她的一世英名全都毁了。
手机彼端的薛伯立即道:“少爷,你在哪里?我和司机马上过去接你。”
拿起丢在地毯上的浴巾往腰际一圈,他走向门口打开门,将以塑胶袋套好挂在门外的干净衣物拿进来放在沙发上,“薛伯,不用那么麻烦,我保证半个小时后一定会出现在你面前。”
“这次不会再骗我了?”
“不会。”挂断电话,他看了她一眼后没再多说什么的走进浴室里梳洗。
左涟漪坐在床上发呆,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忽然,混沌的脑海里灵光乍现——
他在洗澡!
她迅速地下了床,顾不得全身的骨头又酸又痛,蹑手蹑脚地走向沙发拿回自己的衣物还有散落在地毯上的贴身衣物,她以最快的速度着装完毕,以指为梳胡乱地整理了一下头发,随即将皮包内的大钞都掏出来放在床上,留下一张纸条后离开饭店房间——
这是我身上所有的钱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第三章
凡尔赛学院是一所名气响亮、评价极高的私立贵族大学,校风自由民主,培养出许许多多杰出的政治家、企业家、律师、医师……各行各业的精英。
凡尔赛学院的校区占地广大,在当代名建筑师JM的设计规划下,充分地将恢弘的气度和优美的环境作最完美的结合,完全展现出凡尔赛学院与众不同、优雅的贵族风格。
想进入凡尔赛学院就读除了要负担得起贵得令人咋舌的学费外,还得具备优秀的成绩才能通过独立招生的入学考试,成为这里的学生。
而在众多家世不凡的天之骄子、天之骄女里,能获选为学生会成员更是精英中的翘楚,是所有学生崇拜爱慕的对象。
现任学生会会长唐绛色,饭店管理学系三年级,身高一百八十三公分,深邃而出色的五官、温文儒雅的书卷气息,更让他成为校内学姐学妹们爱慕的头号白马王子。
外务副会长童韵紫,体育系三年级,身高一百八十八公分,红褐色的发丝、混血儿的轮廓再加上一身健康的古铜色肌肤,什么样的运动都难不倒他,他是凡尔赛学院里最让女性同胞喷鼻血的性感猛男。
内务副会长耿深蓝,历史系三年级,身高一百八十七公分,有一张雕刻般完美的脸孔,浑身张扬着落拓不羁的狂狷,只可惜他的剑眉星目通常都被过长的刘海掩盖住。虽然个性不易亲近,依然吸引了许多不怕死,愿意飞蛾扑火的学姐学妹们。
学生会办公室内——
唐绛色喝着小雪泡的咖啡,随手翻阅着会议纪录,一点都不想去理会面前那四道探询的目光。
童靓紫往他的桌上一坐,戏谑地道:“老实说吧,你昨天晚上到哪儿去了?不会是醉卧美人膝吧?”
“早上的会议你没到,而且薛伯还打电话来问我你在哪里,你难道不该给我们一个解释?”耿深蓝斜睇着他。
看来没有给一个答案他们是不会善罢罢休的。唐绛色只好搁下手中的会议纪录,“我只是觉得有点累,所以找了家饭店休息一下,结果睡过头了。”
雹深蓝撇撇嘴,“你觉得我们会相信这种敷衍的回答吗?”
童靓紫很配合地用力摇头,下一秒脸色立即一白。他的头不能动,一动就天旋地转了起来,五脏六腑也跟着翻搅。
“我问过悟了,他说你救了一个酒醉的女人,并且带着她离开。”悟是“扑朔迷离”的酒保。
童觊紫幸灾乐祸地笑,“凡定过必留下痕迹。”
“你和她在饭店房间里共度了一夜?”一夜?这不像是绛色会做的事。
看来事情是瞒不住了。他坦承,“没错。”
童靓紫以新奇的眼神打量他,“你终于开窍了,可喜可贺!”
发生一夜不是一件值得赞扬的事吧。耿深蓝受不了地上前推开他,“结果呢?”昨晚在“扑朔迷离”里,那个女人虽然喝醉了,不过看得出来她是因为感情受挫才会那样子喝酒,和时下许多流连各大夜店放纵自己沉溺在欢愉里的年轻女孩不同。
“一夜哪还会有什么结果,当然是一拍两散,各走各的路。”
“我又不是在问你。”
童靓紫在嘴上做了拉上拉链的手势,表示不再插话。
唐绛色掏出一包东西抛给耿深蓝,“这个就是结果。”她竟敢趁他洗澡的时候落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