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他不禁叹了口气。
“你是韩亮吗?”两个西装笔挺的彪形大汉不知从哪冒出来挡住了他的路。
“你们是……”停下脚步,他一脸困惑。
从两人的打扮及年纪判断,应该不是这所学校的学生才对。
“我们小姐想找你聊聊。”其中一人说明了来意。
“小姐?”他皱了皱眉,“我——跟你家小姐认识吗?”
“请跟我们来。”另一人走到韩亮身侧,半强迫式地要他跟他们同行。
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他没有异议地跨步走着,既然都说是个“小姐”了,去看看也无妨,该不会是哪个黑道大哥的女儿看上他,要他当压寨驸马爷去了?
“嗟!”韩亮为自己荒唐的想法感到好笑。
“什么事这么开心?”一道银铃般悦耳的嗓音自前方不远处传来。
这个声音……韩亮的心跳在此时几乎停止,“你、你——”
“吓一跳吧?”女子走上前来,如花般的笑靥在她险上绽放开来。
他从震骇中回过神来,没有赘余的言语,转身就想逃跑。
“我们小姐有话跟你聊。”身旁的两名大汉一左一右站立着,没给他任何逃跑的空间。
“这么讨厌见到我?”女子的声音听来受到不小的伤害。
韩亮的心瞬间软化,“不是这样……”在他回过身的同时女子也扑进他怀中。
“我好想你——”
他怔忡在原地,举起的双手在空中停顿了几秒后,又僵硬地垂放在侧,“什么时候回来的?公主……”
只是幸福还没找到,瘟神倒先找上门来了。
全书完
跋
被退的新月风慕枫
“铃铃铃……”电话铃声陡地响起。
坐在电脑前发呆的人蓦地惊跳了起来,伸出短短的、圆圆的手指头颤抖地指着电话,“电、电话在响!”
“吓!”旁边的人也被吓得差点自椅子上摔下来。
我很意外地看着她,“你已经荒废好几年没写稿了,还会怕接到徐姊的电话喔!”原来同是天涯沦落人啊……(由此可见徐姊的影响力真是无远弗届啊!)
“我是被你吓到,好不好!”唐小扁没好气地啐了一声,“你刚刚是中邪了喔,干么鬼吼鬼叫的?”
对喔,电话铃声还在响。“电、电话……”
“电话在你旁边而已,接电话啊。”唐小扁准备继续看她的电视。
“小扁,你来接,好不好?”我双手合十作祈求状。
唐小扁鄙夷地道:“你又拖稿了喔!”
“嘿嘿……”我只能干笑。“我也不是故意要拖稿的啊,所以……你……”
“知道了。”唐小扁叹了一口气,探手接起电话,“喂,你好,我是,她喔……她说她不在。”
这个叛徒竟然出卖亲手足!我咬牙切齿地瞪着她。
唐小扁痞痞地笑着递出手中的话筒,“找你的。”
我也只得认命地去接电话,心虚地应了声,“喂。”
“慕枫啊,我有件事要跟你商量。”是絮绢。
咦?商量耶?“什么事啊?”难得絮绢说话会这么和善亲切,我也很好奇。
(絮绢抗议:“别说的我好像是恰北北的母老虎,我很温柔的。”慕枫附注:不催稿的时候才温柔。)
“下一期的新月风是你。”耶?
人家已经在新月风上曝光过两次了,怎么又来了?“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已经在前两次说出来了,这一次还要我说什么啊?”不会是要我剖心肝给大家看吧?(这样太残忍、太血淋淋了,会被列为限制级喔。)
絮绢慢条斯理地道:“就说说你拖稿、卡稿、写稿龟速的心路历程好了。”
“什么啊~~”(请想像被人推落万丈深渊的感觉。)
一旁的唐小扁冷冷地瞥了我一眼,“你叫够了没?再叫下去,隔壁的邻居会以为我们这里发生命案了。”
“小气鬼!让人家大叫发泄一下也不行。”我嘴上嘀咕,脑子里却也只得开始思索着要写些什么。
说正格的,我卡稿、思绪便秘已经够痛苦的了,絮绢居然还要我写出来公诸于世,这样真的太惨酷、太惨无人道、太惨绝人寰……(絮绢,你好样的,不愧是副总编辑!)
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其实啊,自小到大我一向都是表现良好的乖宝宝耶,怎么会在工作岗位上怠忽职守,成为拖稿黑名单上的头号龟王呢?(想破了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欢迎找出原因的读者不吝来信指教,我会奉上小礼物一份酬谢。)
老实说,我的电脑一天开机运作的时间超过十个小时(电脑无声的哀嚎,“主人,我需要休息啊~~”),但是为什么一点成果也看不出来呢?我依然是拖稿黑名单上的头号龟王……嗯,一定是电脑中毒了,所以我才会写得这么慢……(唐小扁插话,“是人的问题吧。”)
老实说,在开新稿之前,我会去找一些相关的资料,然后开始架构故事,基本上也大概都安排好剧情的走向,但是动笔之后却经常会发生相同的惨案——脑子已经飞快地将故事Run了一遍,可是男女主角却不受控制、感觉走调,怎么也兜不在一起,所以我得花更多的时间去和他们培养感情,苦命啊……(唐小扁坏坏地笑,“简单的说就是手脑不平衡啦,哦……未老先衰的症状!”)
老实说,我经常盯着电脑萤幕思索、斟酌着该用什么样的字句才比较完美,这一思索、这一斟酌往往都是一两个小时,宝贵的时间就是这样被我蹉跎掉,呜……我的青春小鸟啊……(唐小扁翻翻白眼,“这又关你的青春小鸟什么事了?是你自己太龟毛了吧!”)
老实说,我们家的小香肠刚生出来的时候像个小贝勒爷似地(也就是说她的头发只有一半,跟满清时期的贝勒爷一样,了了吧?),不知情的人会以为小香肠是男孩,一转眼也已经六岁了,是个可爱到不行的小妹妹了呢!专家说小孩子的成长只有一次,父母都应该多花一些时间来了解、陪伴小孩(某个不知死活的人插话,“你又不是小香肠的妈。”一记杀人的眼神瞟过去,“我是她的姨咪,她也很爱我耶。”),所以即便我正在专心写稿,一听到她的声音,我的心就立即飞过去了,因此……(唐小扁一脸鄙夷,“你又想用我家肠肠当挡箭牌了喔。”)
其他的原因……族繁不及备载。
所以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龟王不是一天造成的。
“铃铃……”又是电话铃声。
才一接起,彼端就传来絮绢“温柔”声音,“慕枫,你的新月风写好了没?都已经过一个月了。”
吓、新月风!我战战兢兢地回答,“我……我正在写。”
“那明天给我,可以吗?”絮绢的声音更加“温柔”。
我哪敢说个不字,“当、当然可以。”
下午又接到另一通电话,“慕枫啊,你的《劫婚》写到哪儿了?”
劫婚!我真希望当场劈下一道雷,劈死我算了。“呃、你哪里找?”
“我是徐姊。”
我当然知道她是徐姊,只是我没胆承认我是慕枫。“她不在耶!你找她有什么事吗?我可以帮你转告。”
“慕枫,你还装!真以为我听不出你的声音吗?”徐姊的耳力、记忆力都超好的。
“嘿嘿……被你识破了啊。”我如坐针毡。
“还笑,稿子写到哪儿了?”
“第……二章……”
“嗯……”徐姊轻吟着,“你打算什么时候交?”
“六、六月中旬。”我小心翼翼地回答。
“嗯哼。”听起来是勉强可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