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果然是宙斯,而且连荷米斯也来了。“你来做什么?”
“嗨。”荷米斯扬起手。盛夏的影响力果然不同,能把嗜睡的波赛顿挖起来陪她出来发简介。
“什么时候众神国度里的海神波赛顿竟会沦落到要在路上发简介?”宙靳的眼底闪烁著促狭的光芒,语带调侃;“你的经济有这么拮据吗?”
“罗唆。”他不想理他。
“早说嘛!我可以帮你介绍钱多事少又轻松的工作……”宙斯笑吟吟地道。
他可不认为宙靳会说出什么有建树的话。
荷米斯倒是很感兴趣,什么工作是钱多事少又轻松的?“说来听听。”
“男公关啊,只要陪一些富家太太谈天说笑、喝喝酒,逗她们开心,就可以赚进大把的钞票。”宙斯提议。
看吧!彻嘴里果然吐不出象牙来。“那个工作比较适合你,简直就像是为你量身订做的。”他再怎么不济也不至于要出卖去赚钱。
“不然当男伴游也行,有得吃、有得玩还有钱赚……”
波赛顿的目光慢条斯理地扫过他们两人,“你们很闲嘛。”
宙靳和荷米斯都觉得下太妙:心中警铃大作——
“呃,我等一下要去海钓……”
“我约了人……”
眼明手快地将想要逃离的两个人揪了回来,波赛顿不由分说地将幼稚园的简介各给了他们一些,“是朋友,就帮我们一起发吧。”朋友……当然是用来两肋插刀的。
宙斯瞪著手上的烫手山芋,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这样……太丢脸了。
荷米斯则是咬牙切齿地瞪著罪魁祸首,悔恨不已。去钓鱼就好了,干么陪著他来瞎搅和,真是吃饱了撑著!
盛夏脸上的笑不曾间断过。
波赛顿觎了她一眼,似假似真地控诉,“有人在怂恿你的男朋友去卖笑、卖身耶!你一点都不担心,竟然还笑得那么开心!”
她清了清喉咙,“抱歉、抱歉。”可是真的很好笑嘛。
他自眼角余光瞥见宙斯和荷米斯像两具雕像似地一动也不动,“你们两个别杵在那里当门神,快点把简介发完,你们就可以走人了。”
宙斯和荷米靳也只好认命,硬苦头皮去发简介。
凡事起头难,跨出第一步之后,接下来就简单得多了。
宙斯非但很快就得心应手,还游刀有余地和漂亮美眉搭讪闲聊,好不快活!
薇姿和筱摱的事都还没解决,他竟然又不安分地想去招惹其他女人,真是大可恶了!盛夏忽然灵机一动,朝他走去,
波赛顿不解地看著她,打算先静觊其变。
宙靳背对著,没有发现盛夏的靠近。
和他面对面的女人瞧见了,脸上出现一丝困惑。
盛夏故作伤心地道:“宙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是谁?”女人问。
宙斯一头雾水地转身,小夏她在干什么?
她揩揩眼角,“我是他的未婚妻。”
吓!宙斯陡地一震,小夏是在演哪一出啊?她怎么可能是他的末……
啪!
他的思绪终止于一记火辣辣的锅贴。
“都已经有未婚妻了,还出来拈花惹单。该死的臭男人!浑蛋!”女人打了他一巴掌,怒骂了几句之后拂袖而去。
宙斯傻了眼,挨了一记铁沙掌的半边脸还火辣辣地隐隐作痛著。女人翻脸的速度果然比翻书还要快,不过呼人巴掌的速度也不遑多让。
波赛顿忍住笑。
荷米斯肆无忌惮地爆笑出声,“哈哈哈……”
“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吧,我们什么时候订婚了?”宙斯好脾气地问。
那一巴掌不在她的预料之中,盛夏有些歉疚,“我没有想到她会出手打你,害你被打我很抱歉,不过如果再重来一次,我还是会那么做,阻止你再去欺骗玩弄其他女人的感情。”
欺骗?玩弄?宙斯一脸委屈地抗议,“我哪有欺骗、玩弄别人的感情!每一段感情我都是真心而且很认真地去看待。”每一次交往都是两情相悦的。
真心?“一个人只有一颗心,只能给一个人,你却同时和薇姿还有筱嫚交往。”花心大萝卜!
“我不忍心让她们失望。”
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那你还真是心地善良啊!”她揶抡地道。他还真会替自己的花心找借口,而且脸不红气下喘。
也不知是真的听不出她话下的嘲讽之意,还是装蒜,宙斯把她的话当赞美,“谢谢。”
她气结,“你——”
宙斯无辜地一笑。
盛夏瞪著他,“任何秘密都会有曝光的时候,别说我没提醒你,筱摱是敢爱敢恨的天蝎座。”
这样啊……宙斯思忖著,恩恩的事已经解决了,可以平平安安地在盛家长大成人,任务完成了,在他们功成身退之前,他是应该结束这两段关系了。
第八章
身上的卫星通讯器陡地响了起来,阿波罗按了接收键,宙斯有点急切的声音立即传进他的耳朵里——
“阿波罗,我有麻烦了,你能不能快点过来帮我?”
“过去台湾?”阿波罗关切地问,疑惑的目光转向才刚从台湾返回岛上几天、正忙著为新Case制作面具的Venus。
她摇摇头,表示不清楚。
黑帝斯微微眯起狭长凌厉的眸子,宙斯肯定另有所图。
Mars凉凉地道:“别理他,死不了人的。”
阿波罗忍不住还是问了,“怎么回事?”
“这样说不清楚的,事情很紧急,我们见了面再谈。”
“可是……”新Case下个星期就要开始了。
“我等你。”宙斯迳自把话说完就中断通讯。
“款,等一……”阿波罗的声音戛然而止。哪有这样的!也不听他把话说完,更何况他也没有答应要飞去台湾帮他啊。
宙斯一个人处理下了的,到匠是什么样麻烦的事?
“Venus,你想有没有可能是巴林国王发现了什么异状,又派人到台湾去?”果真如此,事情就此较棘手了。
“不可能。”Venus就著光线从各个角度审视套在“小布”脸上的面具是否有透析度较差的地方需要修改。
“那……宙斯会是遇到什么麻烦了?”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啊?阿波罗左思右想,觉得还是问个明白好了。
Mars哼了哼,“他还会有什么麻烦,一定跟女人月兑不了关系。”
阿波罗想想,也觉得他的推测很合理。
“我早跟他说过了,女人是很麻烦的东西,他不信邪偏爱去招惹,还自以为风流,所以他是自作孽下可活。”别冀望他会去救他。“就让他自生自灭好了。”
忽然,一团不知名的东西朝Mars飞射而来。
他反应灵敏地接住,低头一看,原来是Venus用来检测面具的人头模型——小布。“你干么用你的爱人同志来偷袭我!”
要是三更半夜发现有粒人头滚来滚玄,肯定会吓死人。
“什么叫女人是麻烦的东西?”她不悦地问。
“小心眼、爱哭、爱吃醋、不讲理、神经质……”他睨向她,“还要我继续往下说吗?”所以他才敬而远之。
“别忘了你也是女人所生的。”她顶了回去。
他将那个人头模型抱到眼前,同情地道:“小布啊,也只有你才能忍受那个脾气不好又粗暴的女人,真是难为你了。”
Venus探手将小布抢回来,顺势还曲起手时往他的肚子顶了一记。
Mars猝不及防地挨了那一肘,痛得拧起眉低咒了声。
她得意地轻笑著,声音如银钤般悦耳。“以后嘴巴放尊重一点。”
阿波罗和黑帝斯都明智地置身事外,不去插手管他们两人之间的恩怨,免得自讨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