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抢走我喜欢的男人就是碍着我了,我绝不会让她过得太快活的。”她撂下威胁,转身就要走人。
必切探手抓住她的手腕,眸色一冷,“妳最好不要乱来,否则别怪我对妳不客气。”说出口的话也漫着一丝彻骨的寒意。
秦心琳挣扎了一下,“你……抓痛我了!”她的手腕好痛,像快断掉似地。
“不要挑战我的忍耐限度,那对妳没有好处。”他冷冷地瞅着她,没有起伏的语调里有浓浓的警告意味。
她瑟缩了一下,眸底闪过一丝畏惧,“……我知道了。”她在他的眼中找不到半点怜惜之意,如果她真的伤害月圆的话,只怕关切会毫不留情地对付她,替月圆讨回公道。但是,她就是不甘心、不服气……她适时地垂下睫毛,掩去眼中陡然升起的诡异光芒。
他这才满意地松开手。
她缩回手,揉揉疼痛的手腕,“我恨你!”丢下话,她随即旋身奔出他的房间。“你在这里做什么?走开啦!”
谁在外面?关切转头望向门口。
一头褐发、虎背熊腰的艾德出现在房门口,手里还端着刚出炉的手工饼干,微微一笑,“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你不会以为我是在偷听你们讲话吧!”
艾德是这家B&B(BedandBreakfast)的老板。
他不以为意地摆了下手,“无妨。”他当然知道艾德不是那种喜欢挖人隐私的人,他和他是老交情了,更何况他刚刚和秦心琳的谈话也不是什么秘密。
艾德将那一碟手工饼干放在茶几上,“你怎么对那个漂亮的小姐那么凶?这可不是一个绅士该做的事。”
“不然呢?”他斜眼瞟向艾德,他老兄的长相一点也不像是个绅士啊。再者,秦心琳那么以自我为中心,她是不会轻易接受别人的拒绝。
“你应该温柔地谢谢她的抬爱并说明你已经心有所属……”艾德正准备滔滔不绝地说下去之际,却被关切打断。
“够了,我承认我没有风度,行了吧!”再让他叨念下去,他的耳朵都要长茧了。“麻烦说重点。”
艾德正色地问:“你真的要放弃那个你喜欢的女孩子吗?”
他的话像锐利的针似地在他的心上扎了一下又一下,“不放弃又能如何?她喜欢的是别人。”
“你不后悔吗?”他慎重地问。
必切顿了一下,才叹息地道:“无所谓后不后侮,她能幸福就好。”
“好样的!男子汉就该提得起放得下。”艾德大喝了一声的同时往他的背部重重地拍了一掌,“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我们下楼喝酒去。”
“咳!”他毫无防备地被他的熊掌一拍,身体差点往前冲了出去。“你就这么怨恨我吗?下手真重!”
艾德尴尬地笑笑,“欸、欸,一时失手嘛,你不会那么小心眼吧!这样就生我的气。”
必切揶揄地道:“我没生气,只是怕改天一个不小心会被你一掌当场击毙。”
那多冤啊!
艾德不以为然地瞪了他一眼,“你说得太夸张了,我又没有练过功夫。”
“以你的掌力来看,至少也有一甲子的功力。”他的背部现在还有些麻麻、痛痛的感觉。
艾德有听没有懂,“什么是一甲子的功力?”
“没有。”若是要跟个老外解释清楚什么是一甲子的功力,只怕他说到胡子打结,他老兄还是听不懂。“你不是要请我喝酒?走啊!”他率先步出房间。
不再去想一甲子功力的问题,艾德反手关上房门,快步跟上关切的脚步。
“唔……”失去意识的月圆已经有苏醒的迹象,失去控制的身体一会儿是人的模样,下一秒却又变成一只粉红迷你猪。
秦心琳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这骇人的一幕。
月圆她……究竟是人?!是鬼?!
她原本是无神论者,但是亲眼见过方才那科学无法解释的骇人景象之后,她彻底地改变观念了。
月圆慢慢地睁开眼睛,茫茫然的眼神花了好一会儿的时间才对准焦距,脑袋还有些晕眩。
为什么会这样?她又因为营养不足而昏倒了吗?可是她又没有继续减肥或不吃东西,只是食欲不振,食量骤减而已……她想要坐起身,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她的手和脚都被绑住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的脑袋瞬间清醒了,迅速地转头打量起此刻置身的地方,而后一个高挑纤细的身形映入眼帘。
秦心琳!
“妳……”她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应该和关切在西雅图吗?
“妳到底是人还是妖怪?”秦心琳看着她的眼神里有淡淡的惶恐和惊惧在荡漾,不过转念一想,此刻月圆的手脚都被绑住不能动,就像是只能任人宰割的俎上肉,她根本毋需惧怕她,所以心中的惶恐和惊惧悉数转为决心,决心要除掉她。
“我、我……”她知道了?!月圆的脸上掠过一丝仓皇失措。
“我刚刚亲眼看见妳的身体变成一只粉红迷你猪,妳一定是妖怪!”秦心琳笃定地指出。
她结结巴巴地承认,“我……我的确是和……和你们不一样,可、可是我从来没有害过人。”
“妳到底对切做了什么?”秦心琳怒冲冲地质问。
她一愕,“我不懂妳的意思,关切他怎么了?”
“妳是用什么妖法迷惑了切?又有什么目的?”她探手揪住月圆的衣襟,将她拉了起来。不然他怎么会看上她?
“我没有!”她摇摇头。除了会变身这一点之外,她就和一般人没什么两样,更不会什么妖法。
“妳到底有哪一点比我好?关切竟然会看上妳!”她瞪视着月圆,心中极端不平衡。
从小到大,她一直都是天之骄女,被父母亲和家人捧在手心百般呵护、疼爱,要什么有什么,就连偶然的机会进入演艺圈发展,她也幸运地一炮而红,不管人生或者事业,她都是一路顺遂地走过来,没想到却在爱情里栽了个大跟头,输给这样一个毫不出色的女人,更何况她还是一只猪精。
这叫她的脸要往哪儿摆?又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必切竟然会看上她……秦心琳的话不停地在她的耳畔回荡,她的意思是关切是喜欢她的?可能吗?她傻了,脑袋霎时一片空白。
必切如果真的喜欢她,那他为什么还和秦心琳一起到西雅图,把她一个人丢在台湾?他如果真的喜欢她,为什么对她的态度那么冷淡?
她一点都感受不到他的心意,她摇摇头,“妳一定是弄错了,关切怎么会喜欢我?”
“那都不重要了,妳不会再有机会接近他的。”秦心琳的脸色一沉。
她嗅到一丝危险的气息,小心翼翼地道:“妳……能不能先解开我的绳子?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谈。”她的目的是什么?
秦心琳嗤笑,“我有那么笨吗?我要是把绳子解开,妳不就可以趁机逃跑了。”
“我不会逃跑的。”月圆加强语气表明。
“妳下用白费心思了,我不会放妳走的。”她打定主意了。
“妳……到底想要怎么样?为什么把我抓来这里?”
“只要没有妳,我就一定可以得到关切。”她信誓旦旦地道。
只要没有妳?!月圆浑身一震,她该不会是想……“我、我们又无冤无仇,妳为什么要这样对付我?”
“谁叫妳要出现在关切的身边,还偷走了他的心。”这是她最无法忍受的。
“我没有!”她觉得很冤枉,“更何况关切是人不是东西,他要喜欢谁是他的自由,别人没有权力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