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他收下刀子,踱向房门口。“我要你把她的衣服月兑得一件不剩,用这席窗帘包裹起来,清楚吗?”
安娜的眼泪随着点头落得更凶。
“动作快一点,最好不要玩什么花样,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他又警告似的瞪了她一眼,才转过身去。
她宁愿死也不要被污辱。岳迎晨努力地以眼神示意,无奈有口不能言,有手不能动,只能任人摆布。
安娜不敢抬眼迎视她的目光,低垂着头、颤抖着双手解开岳迎晨睡衣上的钮扣,一颗接着一颗,先是睡衣落了地,未着内衣的小巧双峰傲然挺立,温暖的身体突如其来地接触清凉的空气,鸡皮疙瘩迅速地爬满她全身。安娜又继续月兑掉她的睡裤和丝质小裤。
岳迎晨闭上眼睛,眼眶里的羞辱终于凝聚成泪。
安娜迅速地用那块窗帘将她密密实实地包裹起来,阻绝她春光外泄的可能,只露出颈部以上。
“好了吧!”时间也差不多了。羿阳一转回身,满意地看见岳迎晨被包裹在窗帘里,仅仅露出一颗头颅。他走了过去。
你想对我家小组做什么?安娜无声地问。
“你不用知道那么多。”回答的同时他执刀的手高高扬起,“你对我已经没有用处了。”
安娜的脑中一片空白,害怕得无法移动身体分毫。
他要杀了安娜吗?不要……岳迎晨惊恐地瞪大双眼,流露出无言的祈求。
羿阳反手以刀柄敲了安娜一记,她的身体随即软绵绵地倒下。
“放心,她只是昏倒而已。”他拉高窗帘蒙住她的头,将她扛上肩膀,健步如飞地离开梅迪奇宅邸,一如他来时的无声无息。
岳迎晨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只有任由恐惧侵蚀她的心,却无力抗拒,她无法想象将会面对何种局面。
☆☆☆
佑京神色淡然地看着羿阳将“一捆窗帘”扛回来,往他的床上一搁。
“贝勒爷,属下到外头守着。”
佑京懒懒地挑起一道眉,“慢着,我不是说了别再找姑娘来伺候我,把人送回去。”而且他这分明是强掳良家妇女。
羿阳坚定地说,“贝勒爷,您一定会喜欢这位姑娘。”
他一定会喜欢这个姑娘?难道……佑京起身走向床边,探手将窗帘掀开来,赫然瞧见那竟是全身未着寸缕且动弹不得的岳迎晨。
这是怎么回事?他回头看向羿阳打算问个明白,却发现他不知何时已悄悄地退出房间了。
岳迎晨红着眼眶,恨恨地瞪着他。
他旋即出手解开她受到禁制的两个穴道,关切地询问:“迎晨,你还好吧?”
她的回答是挥出一巴掌。
其实要闪过那一巴掌对他而言是易如反掌的事,可是他却不闪不避,脸被打得微微一偏。
手掌心顿时传来又热又麻的感觉,这是她第一次动手打人,岳迎晨怔愕住了,长睫毛上还沾着晶莹的泪。原本气愤的心情掺杂了一丝歉意。他为什么不闪开?
鲜明的五道指印立即浮现在佑京俊美的脸上,相当醒目而且让人心疼不已。
“你没事吧?”
心中才刚浮起的歉意在思及自己此刻的处境时迅速隐没,她抓紧胸前的窗帘,颤声质问:“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枉费我那么信任你,真心把你当朋友看待,还……还……”喜欢上他,她该怎么办?
他的轻叹悠悠地荡漾开来,“如果我说事前我完全不知情,作相信吗?”
有可能吗?“可是羿阳是你的随身侍卫,他只听你的命令行事,不是?如果不是你命令他的话,为什么他要这么做?”她愿意相信他,只要给她一个合理的理由。
他的笑容里有淡淡的歉意,“我虽未命令他这么做,但事情的确是因我而起,我也难辞其咎,对不起。”
她越听越混乱,“我不懂!”她想弄清楚,她希望他不是这件事的主谋者。
佑京在床沿坐下,凝望着她好半晌才开口,“他会自作主张把你抓到这儿来,是因为我喜欢你。”
岳迎晨紧抓着窗帘,退往床铺内侧的动作倏地一顿,他刚刚说了什么?她懊悔不已,为什么刚刚不仔细听他说活呢?
要看透羿阳的心思对他而言并不是件难事,只是没有那个必要。“他这么做的用意,是认为我得到你的人之后,你给我的新鲜感就会慢慢退去,我对你的兴趣就会慢慢谈了。”他知道羿阳一直很担心回不去,只是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他会吗?她对他而言只是新鲜吗?
“你想怎么惩罚他?我没意见。”他转而扬声叫唤,“羿阳,你进来。”
在房门外守着的羿阳闻声立即推门而入,“贝勒爷,您有何吩咐?”
对上岳迎晨愤恨的眼光,他的心口不由得浮上一丝愧疚,但是为了贝勒爷、为了顺利回恭亲王府,他必须这么——“贝勒爷,您的脸?”那五道鲜明的指印让怒火顿时盈满他的胸臆间。
岳迎晨竟然敢动手打贝勒爷?“你——”
“够了,”佑京冷哼一声,“你还不明日自已做错了什么事吗?”
羿阳旋即跪下,坦承不讳,“属下知错,属下不该擅自作主将岳姑娘掳来。”
“你该赔罪的对象是迎晨,不是我。”
羿阳转向岳迎晨,“岳小姐,请你原谅我的无礼冒犯,我在这里诚心地跟你赔不是。”
她撇开脸不理他,心里还有气。
“岳小姐,你可以骂我、打我,任何责罚我都甘心颌受。”
佑京沉吟着,“既然你这么气他,就叫他以死谢罪好了。”
她悚然一惊。
他漫不经心地一睨,毫不迟疑道:“羿阳,你听见我说的话了,动手吧。”
“喳。”羿阳应了一声,拔出配刀就要往脖子抹去。
“住手!”岳迎晨惊慌地尖声大喊,用力扯着佑京的袖子,“你快点叫他住手啊,”她很怕他真的在她的面前自刎。
“你听见迎晨的话了。”佑京微微地扬起嘴角,几不可见。
羿阳的动作一顿,“岳小姐?”
她激动地红了脸,“我还是很气你对我做的事,不过,罪不及死,你别跪了,起来吧。”
“谢岳小姐不杀之恩。”羿阳仍旧磕了个头才起来。
佑京替她拉起胸前微微滑落的窗帘,“迎晨的衣服是你月兑的?”
“不是属下。”
“是安娜。”岳迎晨的脸一红。
两个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
佑京微微颔首,“你去找安娜,要她准备一套迎晨的衣服让你带回来。”
“喳。”羿阳一刻也不敢耽搁,马上出门。
羿阳离去之后,房间内就只剩下他们两个,只能用窗帘蔽体的岳迎晨有些不自在地挪挪身体,找话题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要是我没有喊停的话,你真的会让羿阳死在我的面前吗?”
他微笑地瞅着她,“我们没有机会知道答案了。”
因为他确信她会阻止羿阳以死谢罪,事实也印证了他的想法。
她从他的笑容里看出了一丝端倪,“你设计我。”
他无辜地一扬眉,“我是提供你处置他的方法,作决定的人是你。”
“你好奸诈。”她娇嗔地日了他一眼,模样娇俏可爱。
他耸肩,“我只是处事方法迂回了点,横竖结果都相同,就别计较那么多了吧。”做错事的羿阳受到了教训,她的气也消了不少,这样两全其美不是很好吗?
“为什么羿阳希望你对我的兴趣慢慢淡去?”她想再听一次那句话,这一次她不会再错过了。
“他不希望日后回去的时候,我的心中有牵挂放不下。”她不也拐着弯想要他再说一次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