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神出静待他的下文。
咬了一口吐司,鬼使边咀嚼边道:"昨天晚上有人侵入我们天堂风云的资料档里。"
在这个时机入侵……"是'失主'吗?"他臆测。
"没追踪到,因为停留的时间太短了。"咽下食物,鬼使展露邪气十足的笑容,"不过,我想我们就快和那位电脑高手照面了。"
"是吗?"神出的眼中跳月兑出一缕笑意泄露了他的玩心。
走这一趟是为了台湾分堂堂主有自立门户的二心而来,再加上这个插曲,一切就不会显得那般枯燥乏味了。
这是他之所以感兴趣的地方,而鬼使的兴趣……他想是另外那一只值钱的高跟鞋对他有着不可抗拒的吸引力吧!
"玉皇,我有件事想问你。"鬼使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引来了神差的侧目。
"你说。"神出习惯性地回应。
"麻雀,你不准听。"鬼使的大手按压在神差的脸上。
"为什么?我偏要听不可。"挥开鬼使的大手,神差凑得更近了。"赶快说啊。"
表使又是一笑,笑得迷人更邪惑人心,"倘若我拿到了另外一只高跟鞋,可否拿去变卖?"
神出淡棕色的眸子盈满笑意,他早料到鬼使会有这样的企图。
"当然,那是你的自由。"'他本来就甚少干预他们的行事,留下手上的高跟鞋只是想要打发时间。
表使无所谓地一扬眉,反正他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了。
"我出去了。"神工知会众人一声后即出门。
"对了!"鬼使的态度转为严谨,"今天谷堂方面有场聚会,我想是个搜证的好机会。"
"就由你负责了。"神出将权力交给他。
"是。"鬼使上扬的唇角勾勒出一抹诡谲的笑容。
比堂的人是好日子过太久了,全然不知外面世界的险恶,他是该给他们尝点苦头。
"我吃饱了。"神差端起餐盘,中气十足地宣告。
"听的出来。"鬼使不忘揶榆一番。"待会有没有事啊?要不要陪我去谷堂一趟?"
"鬼才要陪你去!"神差啐了声,径自走向厨房。
表使半眯起眸子,对他看似无情的回答早就预料到了。
神出缀了口咖啡,旁观一切。
他发现神工及鬼使似乎都以玩弄神差为乐。
这是个奇特的现象。
"玉皇,我出去买东西。"神差自厨房走出来,抓起挂在架子上的外套,"要不要顺道带点什么?"
"两罐拿铁咖啡,谢谢。"
"好。"神差跨步欲走之际,遭到鬼使伸出的手臂挡住了去路。"干么?"
"我还没说要什么。"鬼使说得理所当然。
神差漂亮的脸孔皱成一团,睇着他,"你当然不用说了,我又没打算帮你买东西回来,省省吧。"
"真是无情。"鬼使装模作样的长叹一声,垂下手臂让他通过。
神差迅速地越过他走向大门。
"一条淡烟,要记得喔。"鬼使不死心地朝他的背影喊了声。
回应他的是一记关门声响。
片刻的宁静后,鬼使接着起身,"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有任何消息记得通知我,包括那'失主'的动静。"神出提醒他。
"没问题。"鬼使轻盈地跃过沙发,由抽屉中拿了把枪放在身上。
他最讨厌使用武力解决事情,可若在情非得巳的状况下,他倒也不会心软就是了。
毕竟一场争斗下来,不是敌死就是我亡,他可不想多受
第二章
风挣坐在路旁隐蔽处,远远地打量停在便利超商门口的蓝色保时捷。
"宝贝,我好想你。"她现在才了解何谓"一旧见如隔三秋"的煎熬。
蓝色保时捷的主人会好好保存高跟鞋吧!那可是价值数千万的宝物呢!
好半晌之后,才见一个人拎着袋子由超商内徐缓的走出来,上了车子发动引擎准备离去。
"就是现在,上天保佑我。"风挣祷告了下,盯着驶来的车子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在车于离她还有两、三公尺远之际,她毫不犹豫地起身往外冲。
就这样,风挣在她自己的预料内被那辆蓝色保时捷撞个正着。
她倒在发烫的柏油路上,只觉眼前冒出一片金星,腰部以下传来剧烈的疼痛。
"小……小姐,你没事吧?"神差迅速地下车查看她的伤势,脸上尽是懊恼的表情。
风挣靠在神差的臂弯中,无力地撑起沉重的眼皮,"我……没——"语音消失在她掩上的唇瓣中。
"该死!"神差咒骂了一声,随即抱起昏迷的女子坐上自己的保时捷,直奔医院。
不知过了多久,风挣睁开眼睛,第一眼瞧见的便是那辆蓝色保时捷的主人一脸忧虑地立于她的身侧。
"呼!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神差松了一口气,拉了张椅子在病床边坐下来。
"你………"风珍呆呆地凝望着他。
"喔,我叫神差,是我不小心撞到你的,希望你没有什么大碍才好。"神差简略地作了自我介绍。
"我自己也太大意了。"不过,这种风险她可不想多冒,一不小心她或许连醒过来的机会都没有。
神差看着楚楚可怜的她,一丝同情油然而生,"没关系,我会负责你的医药费,你别担心。"
"谢谢。"风挣自眼角偷偷地打量身旁这名俊美得有些过火的男子……以及他耳垂卜一颗耀眼璀璨的红宝石。
好眼熟的耳环,不过她又没有戴耳环的习惯,她是在哪儿见过这样的东西?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替你联络你的家人来照顾你。"神差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
风挣闻言沉默了许久,"……我只有一个人。"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神差以为自己误触她的伤心事。
"没事,"风挣抬头对他展露笑颜,"我可以照顾自己的。"
"那怎么行?"若是有任何后遗症,谁能及时送她到医院来?
风挣张着无邪的双眼等着他的下文。
事情似乎比想像中容易许多,除了身上的伤痛了一点之外,一切都还算顺利。
思忖片刻,神差有了决定。"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暂且到我住的地方养伤,直到你的伤好为止。"
她开心都来不及了,怎么会介意呢!"这样会不会对你造成困扰?"她还是得矜持一下才不会让他起疑。
"不会啊!"神差耸耸肩,漂亮的眸子看来很真诚。"那么你是同意了?"
"嗯,伤一好我就离开。"
神差的唇际跃上促狭的笑,他看起来像会吃人的怪兽吗?要不,她为什么那么害怕!
"你还没说我该怎么叫你。"他提醒。
"风挣。"
好名字。神差勾起唇角。"你等我一下,我去问问医生。"
"嗯。"风挣望着消失在门口的颀长身影,大大地松了口气。
虽然她不知道她宝贝的玻璃鞋现在位于何处,不过,至少她是迈进了一大步,她有信心在神差的身上找回她遗落的东西。
纵然对心地善良的神差有些过意不去,不过,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她不能把自己费了千辛万苦由珠宝展上偷来的货品拱手送人。
在她想得出神之际,神差已回到病房内。
"风挣小姐,我们可以走了。"神差带回询问的结果。
"叫我风挣就行了。"她欲起身却被腰际传来的痛楚给震得跌坐回病床上。
"小心点。"神差伸手扶着她,防止她跌落到地上,我抱你到车上。"
不待她反应,神差立即弯腰轻松地抱起身材娇小的凤挣。
怎……怎么会演变成这样?风挣的粉颊飞上两抹红晕。
小心翼翼地将风挣放置到驾驶座旁的位置上,神差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