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人狼一族的先知,拥有预知的能力。
倚擎天敛起笑容,正色道:“我感应到你近期内会有危险,这一阵子先搬回来住,也好有个照应。”
她会有什么危险啊?大部份的人都以为她是男的,又不可能会找上她,再者,她的身手也足以保护自己的安全。
她不以为意,“不用那么麻烦,我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流,保护自己还不成问题,别担心。”
弱质女流?倚擎天的心隐隐一动,脑海里闪过模糊的影像。“小心女人。”他的直觉一向很准。
女人?风伊文忍不住笑出声,“女人有什么好小心的?我既不会被仙人跳,也没有几个女人能够打得赢我,我再安全不过了。”
虽然伊文说的一点也没错,但是怕只怕人算终究不如天算。“不过,小心一点总没错。”
“我知道了。”她点点头允诺。
答应归答应,她却未曾放在心上,直到他的话应验了——**
*除了星期五和星期六代班上台演唱,星期一和星期三得和团员练唱外,风伊文仍旧是伤心酒店的服务生。
这天,她练完唱,开车回位于伤心酒店二楼的住处,正准备将车子驶进地下停车场的入口之际,有个女子突然冲了出来。
她紧急地踩了煞车,才不至于撞上。
女子一脸惊慌地拍打风伊文车子的引擎芸风,“先生,求求你救救我,有坏人在追我!”
“臭女人,不要跑!”男人的吼叫远远地传了过来。
“你再跑待会要你好看!”
闻声,女子不敢再耽搁,惊恐地继续往前跑。
时值晚上十一点,说早不早,说晚倒也不晚,在繁华热闹的台北,夜生活才正要展开序幕。
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不少,却没有人肯伸出援手救助受到歹徒迫害的柔弱女子。
“救命、救命啊……”女子的声音因强烈的恐惧而颤抖。
她失了方向地逃跑,不知不觉中越往漆黑无人的小巷子里去。
风伊文无暇多想,随便找了个位置将车子停妥,立即下车跟了过去。
在阴暗的小巷子里——三名大汉人高腿长,几个大跨步就追上那名女子,其中两人越过她,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们、你们……”女子慌乱得语不成句。
第三名大汉慢条斯理地逼近无路可逃的猎物,探手粗鲁地扯住她的头发,“你不是很会跑吗?再跑啊!”女子不停地挣扎,“放开我,”
“闭嘴。”大汉很是不耐地低吼了一声。
“我不要跟你们回去,救命啊!”头发被使劲地扯住让女子动弹不得,惟一能做的就是大声求救。
“闭上你的嘴,再叫就有你好看的。”大汉恶形恶状地威胁。
“放开她。”一抹清澈好听的嗓音陡地响起。
三名大汉俱是一怔,动作一致地转头循着声音的出处瞧去,看见一个俊美得不象话的男子不疾不徐地走近。
“小子,不关你的事,闪开一点!”
“要管闲事之前先掂掂自己的份量。”
“咱们走了,别理他。”
显然他们完全不将眼前俊美斯文,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风伊文放在眼中。
“要走可以,把小姐留下。”风伊文也不唆。
她就是看不惯仰仗天生的优势来欺负女人的男人。
“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你凭什么留下她。”抓着女子头发的大汉喝道:“给我打。”
下一刻,风伊文立即以一对二和大汉打了起来。
两个高大的男人一左一右地夹击她,攻势越见凌厉。
突然,她神准地抓住一只朝自己面门直击而来的拳头,身体微侧,借力使力狠狠地击中另一个人的眼睛。
“啊——”大汉惨叫了一声。
她旋身一个侧踢,重重地招呼上另一个的脸颊,几乎要将人家的脸硬生生地给踢歪。
“唔。”他发出一声问哼,头立即歪了一边。
她三两下就让两个对手挂彩,“怎么样?还要再打吗?”她是一定会奉陪到底的。
见状,领头的大汉只好丢下手中的女子,招呼受伤的兄弟,“走了!”
风伊文若有所思地凝困着他们离去的身影,心中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却来不及深究就被打断。
“呜……”女子全身虚软地跌坐在柏油路上,一声充满颤抖的呜咽逸出嘴角。
风伊文的注意力被那一声呜咽拉了过去,“小姐,没事了。”
“我……”她纤细的身子仍克制不住地剧烈颤抖着。
她走近她,伸手将她扶了起来,“坏人都走了,你别害怕。”
“先生……谢谢……你……救了我。”女子垂下眼脸,适时遮去眼中不寻常的耀眼光芒。
风伊文也没有纠正她的称呼,“不用客气,他们为什么要抓你?需不需要报警处理?”以防他们再来纠缠她。
“呃……”女子佯装出腿软站不住脚的样子,身体虚软地滑落。
风伊文不疑有他地探手揽住她,“你还好……”
女子乘机用一方浸染了迷药的手帕摀住风伊文的口鼻。
猝不及防地,一股浓郁呛鼻的气味霎时盈满风伊文的口鼻,随着呼吸灌进她的肺叶里,一阵剧烈的晕眩袭来,她的意识开始模糊。
在她陷入昏迷的前一刻,脑海里浮现的是倚擎天警告她的话——小心女人。
女子及时扶住风伊文瘫软下来的身体,扯开喉咙叫唤,“喂!你们还不快点出来!”
话声一落,方纔的三名大汉立即生暗处现身。
原来他们是串通好的。
“这小子还真是难缠呢!”黑了一只眼睛的男子抬腿踢了昏迷的风伊文一脚,乘机报复。
另一个半边脸肿得跟猪头有得比的男子也想依样画葫芦,却被女子出声阻止。“够了,你们要真行的话,刚刚怎么不把他打倒?”她将风伊文交给他们架着,“快点回去了。”
三名男子讪讪地依言动作。
他们一行人迅速地架着昏迷的风伊文走出阴暗的小巷子,上了一辆箱型车急速驶离,没有发现这一切都落入某个人的眼中。
***
“救命、救命啊……”
巫白衣坐在车子内,等着司机将爆掉的轮胎更换掉,闻声抬头瞧了一眼,发现有三个大汉追着一名女子跑到暗巷里。
那个女人有点眼熟,他的眼力不差,自己一定在哪个地方见过她。巫白衣微蹙着眉思索了起来。
“少爷,那个……我们是不是应该救那个小姐?”听到求救声,司机不由得停下手边换到一半的轮胎,询问老板的意思。
正要开口之际,他眼尖地瞟见一抹颀长的身影自后头追进巷子里,“英雄出现了,我们不必去凑热闹,快点把轮胎换好。”
那个打算救美的英雄,好象是这附近一家颇负盛名的PUB——伤心酒店里驻唱的歌手,叫什么伯爵来着。
他曾去过一次,听过一次演唱,还不难听就是了。
“哦。”司机也看见挺身而出、见义勇为的那个人,便没再多说些什么,继续原先未完的工作换轮胎。
对了,那个女人不就是更生生物研究保育中心负责人章智元身边的助理!巫白衣恍然大悟,难怪他总觉得她有点眼熟。
不一会儿,他立即瞧见三名大汉狼狈地逃出小巷子。
他有些诧异,想不到那个什么伯爵的看似手无缚鸡之力,实则是深藏不露的高手,竟然三两下就将三名大汉打得落荒而逃。
“少爷,轮胎换好了。”
既然歹徒都已经被打得落荒而逃,接下来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事了。“上车,我们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