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怜爱地看着自己英俊出色的儿子,“现在的一切,真的是你所期望的吗?我知道你很想当一名军人……”
白东辰似乎对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随便找个话题岔开,蓝若梅无奈,却也不好过于勉强,最后她拍了拍他的手,双眼不自觉地望向住客厅沙发上睡觉的金多宝。
“我知道你并不会随随便便就把女孩子带来见我,她很可爱也很讨人喜欢,如果你也觉得她还不错,就把自己的终身大事定下来吧,妈不会反对的。”她柔声说道,只希望儿子能够快乐。
***
离开庄家别墅时,天色已经黑了,回程路上,金多宝不停地在白东辰耳边说蓝若梅人美心肠好,喜欢她喜欢得不得了,因为临走之前,她送了很多好吃的、好玩的给她带回去,她自然很快就把白母列入大善人的行列,并且决定以后只要有时间就来庄府拜访她。
白东辰听她口沫横飞地把自家老妈夸上了天,忍不住笑着调侃,“你这么想孝敬我老妈,不如多孝敬、孝敬少爷我,说不定把我哄得开心了,我会大发慈悲地赏你一个名分,让你有机会当我老妈的儿媳妇。”
金多宝冷嗤一声,对他三不五时就开这种小玩笑很是不以为然。
当车子快要开进市区的时候,她突然捂着肚子一脸痛苦地大喊,“快停车、快停车!我肚子痛,要上厕所。”
白东辰没好气地瞪她一眼,“这里是荒郊野外,忍着。”
“忍不住了!快快快,再不停,我就要忍不住了。”
白东辰被她吵得直皱眉,加速找了一家麦当劳,放她下车后还不忘糗她,“都说不要吃太多了,现在自食恶果了吧……”
没等他罗唆完,金多宝就飞也似的奔进麦当劳,上厕所去了。
好不容易等她捂着肚子走出来,车子还没开多远,她就又一脸痛苦地直嚷嚷肚子疼。
起初,白东辰还把她当成不懂事的孩子训,可到了后来看她抱着肚子缩成一团,小脸苍白、直冒冷汗,他吓了一跳,人手搂住她急问,“你没事吧?”
她泪眼汪汪,痛得直想哭,“肚子好痛,我是不是就要死了……”
他听了又惊又气的狠狠捏她一把,“什么死不死的,你身体壮得像头牛,哪那么容易死!”
她继续哽咽的哀号着,一边叫,还不忘一边嚷着肚子疼。
车子很快开到白东辰家门口,他把她从车里抱出来,直奔电梯。
让金多宝不解的是,他并没有回自己家,而是敲开他家楼下的一道房门,更让她意外的是,开门的居然是萧庭堂。
此时他正穿着休闲服,戴着眼镜,手中还拿着一本杂志。
看到白东辰抱着一脸苍白的金多宝出现在自家门口,他有些诧异地问:“这是怎么啦?”
“可能是吃得太撑闹肚子疼,你家里不是有胃药,快点拿出来喂她吃两颗。”
白东辰本来想直接带金多宝去医院,可去了医院又要挂号又要做各种检查,他担心怀里的小东西会挺不住,所以干脆把她抱来找自己的好友兼邻居。
反正这家伙是医生,家里该有的药品一应俱全,不怕耽误了病情。
看着缩在白东辰怀里哭得惨兮兮的金多宝,萧庭堂哼哼冷笑,捏了捏她圆润饱满的耳朵调侃。“你是猪啊!吃得这么撑,怎么那么蠢?”
被他用力捏了一把的金多宝再次哀号,白东辰立即心疼她而瞪了好友一眼,“别欺负她了,再欺负就会被你欺负死了!”
“这女人平时壮得像头牛,哪那么容易死,把她抱到床上去,我去洗洗手马上就来。”
经过萧大医生的一番诊断检查,确定金多宝是因为吃了太多螃蟹又喝太多饮料才消化不良,让她上吐下泻好不狼狈。
萧庭堂很不客气地塞给她一堆红红绿绿的药丸,又给她打了一针,过了半个钟头,哭闹不止的金多宝总算慢慢安静下来,虚弱地躺在床上直低吟。
期间安心了的白东辰则和萧庭堂两人在客厅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快到晚上十点钟,金多宝上吐下泻的情况终于有所好转,白东辰自然不会让金多宝睡在这里,一把将她捞到背上,背着她准备回自己家里休息。
精神已经恢复得差不多,有些虚弱的金多宝也老老实实地趴在他背上,快出萧庭堂家门口的时候,她眼角余光瞟到桌子上一只漂亮的小盒子。
她当下不安分地在白东辰的背上直乱动,指着小盒子直喊,“是瑞士莲的巧克力,我最喜欢吃了!”
白东辰宠溺的又转了回去,将桌上的巧克力一把拿起,顺便还把桌上其他糖果像哄孩子似的一并递给金多宝。
她接过巧克力后笑得很愉快,早忘了自己刚进门时还哭得像只小花猫。
“小叮当平时最喜欢吃进口巧克力,这盒吃完,记得再过来找他要。”只要能哄这小女人开心,他不介意不厚道地出卖好友。
金多宝笑嘻嘻的用力点头,顺手剥开一颗巧克力塞进嘴里,吃得一脸满足,临走时还不忘冲着萧庭堂挥挥手,说一声“小叮当再见”。
萧庭堂气得咬牙切齿,活了将近三十年,他终于体会到什么叫损友,什么叫死不要脸了!
第6章(1)
白东辰是在尖锐刺耳的大叫声中被吓醒过来的。
昨天很晚睡,只记得迷迷糊糊回到卧室的时候,天边已经泛出了鱼肚白。
刺耳的叫喊声伴随着一阵大力拉扯,将已经陷入深度睡眠的他从梦中拉回。
好不容易恢复了清醒,就看到金多宝顶着一头乱发跪在他身边,一双小手用力抓着他的手臂,神情非常夸张,嘴里不停喊着——“你还我清白、还我清白、快还我清白……”
白东辰被她摇得头晕目眩,原本就隐隐作痛的头此时更加难受。
他慢吞吞地揉揉惺忪睡眼,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因为睡眠不足而嘶哑低沉,他揉了一把金多宝蓬乱的发,没好气的道:“大清早的,你吼什么?”
仍旧对他用力扯、用力摇的金多宝一坐到他的肚子上,双手揪着他睡衣的领子,恶狠狠地继续喊,“你还我清白、还我清白……”
白东辰被她压得快要喘不过气来。“金多宝,你的就要成为谋杀本少爷的凶器了,快点给我下去,我要断气了。”
对方却不依不饶地继续质问,“你说你说,为什么你会睡在我身边?!”
白东辰环顾了四周一眼,“这里是我房间,睡这很正常。”
“可你昨天明明说过卧室借给我睡的!”她气得小脸通红,咬牙切齿,恨不能把白东辰关进猪笼以泄恨。
被她摇得眼冒金星的白东辰想起昨晚她因为吃多子螃蟹闹胃疼,为了避免来回折腾,便把她带到自己家里暂住一晚。
可昨晚他看电视看到很晚,习惯性地回到自己的卧室,倒头就睡在金多宝身边,但他可以对天发誓,至少在那一刻,他完全忘了自己这张大床上还睡了一个人。
他仔细打量她,虽然此刻的金多宝明明因为在床上滚了一晚上,而显得莲头垢面、衣衫不整,却莫名的今他觉得看来挺秀色可餐的。
可平日见惯了她卑躬屈膝刻意讨好的拉布拉多犬形象,如今突然化身成张牙舞爪的小野猫,这让他心里的落差感好大,他还是觉得拉布拉多形象的金多宝最可爱
不明白他脑子里那些奇怪的想法,已经化身成复仇野猫的金多宝只恨不得把他撕得稀巴烂。
如果被老姐知道自己居然和一个男人共处一室,而且还不清不白地睡在一张床上,老姐一定会剥她的皮、抽她的筋,并让她从此出不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