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白东辰也没说金多宝是他的什么人,她几次观察下来发现,他只拿金多宝当成免费劳工。所以,她依旧对自己很有自信。
毕竟白家在政、军两界都是佼佼者,白东辰将来要娶进家门的妻子,家世也绝对不能过于平凡寒酸。
而她父亲是商界名流,母亲和白夫人宋雅茹是同窗多年的好友,所以两人小时候便被长辈撮合在一起,就等着长大成人时,结为秦晋之好。
前几年,她都在国外读书,由于成绩卓越,毕业之后被热情地挽留,在美国工作将近一年,地一直以为自己将来肯定要嫁给白东辰,所以,就算两人长时间两地分离,她也丝毫不认为自己白家少女乃女乃的地位会产生动摇。
可是,当她听说很少与女人传出绯闻的白东辰、最近居然与一个洋酒公司业务员走得很近时,美国那份对她来说待遇优渥有发展性的工作,再也无法留住她。
这次回台湾,她便是想要尽早和白东辰有个结果。她也坚信那结果就是白东辰会娶她为妻。
毕竟,白东辰的父亲和宋姨早在很多年前,就把她当成自家媳妇,有公婆给她当靠山,她并不担心地位会受到影响,只是做事谨慎点,多在意金多宝和白东辰的相处,总是没有坏处。
被推到一边的金多宝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无辜地看着白东辰。
跷着二郎腿嚣张地坐在不远处喝茶的白东辰眉头一敛,起身走向正在收拾东西的沈佩妮,保持一贯的绅士风度对她微笑。
“你身分娇贵,这种事情不适合你来做,快去那边坐着休息,这种粗活给我的小奴才来做就可以了。”
说着,他用力揉了揉金多宝的头发,沉着脸瞪她一眼,“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把沈小姐手中的粗活接过来,累坏了沈小姐,看我不剥了你的皮!”
被狠狠训了一顿的金多宝觉得自己好委屈。凭什么沈大小姐就身分娇贵?凭什么她就是个任他呼来喝去的小奴才?
白东辰眯着眼瞪她,“怎么?你有什么不满意吗?”
她急忙摆手。“没有没有……”接着,一把拉住还要继续收拾东西的沈佩妮,讨好地笑了笑,“沈小姐,这种粗活会不小心弄断你漂亮的指甲,苦力由我来做就行了,您快去那边歇会顺便喝口茶。”
沈佩妮老大不情愿地被她推至一边。
金多宝弯身继续整理白东辰的行李。
当她整理到白东辰还没来得及穿的内衣裤时,旁边的沈佩妮更不高兴了。
这种私人物品只有最亲密的人才有资格碰,可金多宝却很顺手地一会儿叠内裤,一会儿又折袜子。
而白东辰对此不但不以为意,还坐在她旁边告诉她哪条内裤不喜欢了准备扔掉,哪双袜子颜色很好看要她记得,有时间再帮他多买几双。
金多宝似乎早已经习惯了白少爷的恶霸命令,对方每吩咐一句,她都用心记下,偶尔白东辰哪句话说得不中听,她就会在那咕咕哝哝像个受委屈的小媳妇般直翻白眼。
每到这个时候,白东辰就比照平常蹂躏她的方式对她又掐又扯又揉又捏。可怜的金多宝被他欺负得哀哀叫,直到她露出小狈般讨好的姿态向他讨饶,他才会暂时饶过她。
看着两人说说笑笑、打打闹闹,一旁被忽略很久的沈佩妮感觉自己像个多余的外人,心中满是气恼。
大概是站太久了,白东辰还没全好的腿有些痛,微跛地走着,双眼四处梭巡,想找个地方坐下来。
沈佩妮见状,急忙过去搀扶他。
白东辰却笑着将她不着痕迹地推开,一把将金多宝扯过来,让自己高大修长的身子半压在金多宝身上。
“我身子太重,要是不小心压伤你就不好了,这丫头比较耐操,由她来做我的暂时拐杖就OK了。”
被临时抓来当“拐杖”的金多宝,被迫撑住他施加在自己身上的重量,苦笑着对脸色不好的沈佩妮道:“是啊是啊,我力气很大,这种活我来做就行了。”
她表面笑嘻嘻地说着,私底下却狠狠拧了白东辰的腰一把,以泄心头之恨。
白东辰眯着眼瞪她,她则故意东张西望,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见东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他对沈佩妮道:“你应该还有很多事要忙吧,快去忙,耽误了你的宝贵时间就不好了。”
“我不忙,今天你出院,我是特意来接你,顺便请你吃饭,庆祝你康复……”
不想听她废话,他假笑的拒绝,“你真是太客气了,虽然我也很想和你去吃个便饭,可住院这么久,累积很多公事要我处理,等等恐怕还要去俱乐部,这顿饭就免了吧!多宝,还不替我送沈小姐出去……”
可怜的沈佩妮再次被白东辰以借口打发回去。
金多宝回来的时候,虽然对于沈佩妮的存在偶尔会莫名的不是滋味,但人家那样优秀有气质的美女,总被无情对待,还是令她忍不住对他抱怨,“好歹沈小姐也是你名义上的女朋友,你干么总用这种方式对待她?”
早已经恢复一脸霸气的白东辰眯眼睨了她一眼,“究竟是谁灌输给你,说她是我名义上女朋友?”
“当然是你的死党小叮当。”
在医院伺候他的这段时间里,她已经和在这里当主治医生萧庭堂混得很熟,不过“小叮当”这个绰号,自从被她在这所医院里宣扬开来,整间医院的护士和医生看到萧庭堂都会开玩笑地叫他一声小叮当后,每次萧庭堂看到她,都一副恨不得把她吊起来打的痛恨模样。
白东辰用力地捏了她的脸颊一把,“你们俩感情挺好的嘛,他说什么你就信,那他说我想把你拐到床上当禁脔你信不信?”
她脸红地用力踩他一脚,“臭流氓就是臭流氓,没一句话能听的!”说完,她转身就逃。
被踩的某人却迅速地一把捉住她,露出夸张的狞笑威胁道:“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我是臭流氓,那今天晚上就留在我家服侍我好了……”
“你去死吧你!”
***
金多宝本以为白东辰出院后,她痛苦的奴隶生涯就会彻底结束。
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早,她再次接到这混蛋打来的电话。他根本不理会她的抗议,嚣张地报出一个地址,命她半小时之内赶到后,就不客气地把电话挂断。
无法享受周末睡懒觉、当米虫乐趣的金多宝,摆苦一张哀怨的脸出现在指定地点,到了才发现这里居然是一间冷冻仓库。
那流氓又想干么?他人咧,怎么没看到?
白东辰开着他新买不久的车子来到,见她已经到了,便慢吞吞下车,顺手丢了一把钥匙给她,并吩咐她说:“把仓库里的大闸蟹多打包一些,然后放到后车箱里。”
当金多宝打开仓库大门,看到里面摆满一筐一筐新鲜的大闸蟹,她眼睛瞬间发亮,按照他的吩咐,装了满满一袋子个头饱满、体格庞大的螃蟹后,扎紧袋口就仍到后车箱中。
接着,又被白东辰载到郊区,她不解地问他究竟要带她去哪里,他却只笑着说到了她就知道。
由于最近是吃大闸蟹的季节,所以金多宝对后车箱里的那些大闸蟹很是在意,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白东辰可不可以赏给她几只回去煮来吃?
结果,白少爷一边开车,一边用力地揉着她的头发、很不客气地道;“你这个贪吃鬼,那些螃蟹是要给我妈的,可不成先给你吃。”
对于这个答案,金多宝非常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