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着摄影机的男子一脸惊恐,“不关我的事。”
詹姆士﹒金瑞契的眼神闪了闪,投降似的举起双手,“OK。”
对方手上有枪,情势对他不利,不过,待会儿只要他乘机抓住凌狂潮挡在身前,或许就可以逆转情势了。
他的企图完全落入鬼没的眼里,精光乍现,左眼下方的弯月形疤痕彷佛也浅浅地散发出邪魅之气。
詹姆士﹒金瑞契站起身后,双脚还是不动的站在原地。
凌狂潮赶紧拉紧被撕破的衣襟遮住外露的春光,爬起身想走向鬼没,这时却冷不防冒出一只手扯住她的手臂。
枪声响起的时间分毫不差,“砰!”一道划破天际的枪声突地口向起。
詹姆士,金瑞契闷哼了一声,鲜血立即自他的手臂淌下。
她踉跄地跳向鬼没,差点就要跌倒。
表没及时伸手将她接住,“我手中的枪可不是玩具,”顿了一下,他上上下下地瞟了瞟詹姆士﹒金瑞契,“想强暴女人的恶徒该遭天谴。”
“你想怎么样?杀了我吗?”詹姆士﹒金瑞契显然自信过了头,而且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别忘了我是名人,杀了我,你怎么也逃不了法律的制裁。”
响应他的是另一声枪响,“砰!”
这次伴随的是一声杀猪似的哀号。
表没收起枪,一把抱起凌狂潮掉头就走。
凌狂潮自他的肩膀往后望去,瞧见詹姆士,金瑞契跪倒在地,脸色惨白地用双手捂着胯下,醒目的血则不停地自他的指缝中滴落。
扛着摄影机的男子早就吓呆了,完全没有反应。
表没留下鬼魅两人垫后,抱着凌狂潮回到车上,并不急着离开,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梭巡了一圈,发现她的裤子又被鲜血染红,俊脸随即一沉,“我回去宰了他。”
“不要,只是伤口又裂开来而已。”她拉住他。
能够有现在的结果她已经很满足了,更何况詹姆士中了两枪,这辈子他大概不能再人道,这也算是报应。
他勉强同意,“好吧,那我先送你到鬼斧那里去。”目光掠过她胸前被撕破的衣襟,他立即月兑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她没有异议,心里有股说不上来的感觉,鬼没对她的态度似乎有些不一样了,可是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感觉不坏就是了。
人的习惯是一种可怕的瘾。从一开始羞得几乎想挖个地洞躲起来到现在的气定神闲,她已经习惯了出入这妇产科诊所,也对别人投来的异样眼神习以为常。
他们才一进及时妇产科诊所,鬼斧就迎了上来。
显然是早有人通知他了。
“头头,我听说了!”走进手术室里,鬼斧边戴上手套边道。
表没瞟了他一眼,没有答腔。
表斧懒得拿剪刀,索性就用手术刀将凌狂潮的裤管割开来,审视伤口裂开的情形。
“听说你为了狂潮小姐一路飞车赶到詹姆士﹒金瑞契的别墅,是吧?”他对那背后所代表的意义挺感兴趣。
表没为了她一路飞车赶往詹姆士的别墅?躺在手术台上的凌狂潮不由得屏住呼吸,他是在担心她吗?
表没陷入沉思之中,他从不曾对女人如此关心过,这是生平头一遭。或许一开始,凌狂潮对他而言只是客户、委托人,后来却在不知不觉中变了质,她已慢慢地渗透他的心,直到刚刚因为她身陷险境,他才发现!
她早在他的心里占着一个颇重要的位置。
要不,他不会那么担心她的安危;要不,他不会在看见詹姆士﹒金瑞契意欲对她霸王硬上弓时,那般气急败坏。
思考清楚,对于鬼斧充满调侃意味的问题,他大方地承认,“没错。”
没错?凌狂潮因此傻住了,他刚刚承认了什么?
对于鬼斧刚刚所问的事,他竟大大方方地承认。
他为了她那么做,是因为喜欢她吗?凌狂潮的脸开始发烫,一颗心小鹿乱撞。
表没就在她的身边,她却鼓不起勇气转头看他,向他求证一切。
表斧似乎没有料到他会如此直截了当地承认,微微一怔,随即又笑道:“狂潮小姐,你的魅力真大呢!”
“我……”她不知该如何响应,一张脸微微泛红。
看出她的尴尬,鬼没话锋一转,替她解了围。
“别光顾着说话,快点把她的伤口处理好。”
“遵命。”鬼斧的眼中闪着有趣的光芒。
看来地狱鬼众的冥王找到他命定的新娘了。
再次做完缝合手术后,鬼斧笑着打趣道:“狂潮小姐,回去后请好好保重自己,同一个伤口我可不想再动第三次手术。”
“我也不希望这样埃”她又没有自虐的倾向。
“上次拿的消炎药片吃完了吗严他顺口问。
“快没了。”
表斧点点头,“我知道了,你们先回去休息,晚上我再顺道帮你把药带回去。”
“回去了?”鬼没似笑非笑的问着。
“嗯。”她点点头,没有勇气迎视他的目光。
原本邪魅俊美的鬼没就让她心慌意乱、手足无措,刚刚又得知他有可能是喜欢自己的,她的心跳甚至开始狂飙。
他似乎已经习惯抱她了。
凌狂潮不敢让视线往上飘,只好直视前方,而目光所及正好是鬼没的耳垂,咦?他有戴耳环呢!
她一直以为这种式样华丽的耳环只有女孩子会戴,没想到……而且虽然有些不平,她却不能不承认他戴耳环的样子还真好看得没天理,而且性感。
表没将她抱上车,不经意发现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耳朵,“我戴耳环很奇怪吗?”
她摇了摇头,“很好看,只是式样……呃,奇特了点。”
他笑了开来,“你的说法太含蓄了,要我来形容简直就只有变态两个字。”哪有男人会戴这种女人家的耳环?
他的笑容几乎夺走她的呼吸。
听他的口气似乎不怎么喜欢这个耳环,那为什么不取下来?她并没有将问题问出口。
然而鬼没似乎可以猜得出她在想什么,“这个耳环有它的用处,所以不能拿下来。”
要不,他肯定早扔了。设计这耳环的人是个变态。
用处?她有听没有懂,“耳环不就是耳环吗?除了美观以外,还能有什么用处?”
他瞥了她一眼,坦承道:“另一个功用是耳机。”
“耳机?”听音乐吗?
“用来联络的。”
“联络?”她依旧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像他们这种随时都有可能倒闭的征信社——这么说似乎太残酷了,不过却是事实,还需要用到那么先进的科技产品吗?
很快地他们就到家了。
把车子停住后,鬼没好笑地转头瞧她,“你变成鹦鹉了?”
“鹦……”顿了一下,脑海中急速地闪过一个念头,快得让她抓不着,她甩了甩头,“那些先进的科技产品会哭泣吧!”为英雄无用武之地。
他弯腰将她抱出车子,“你想太多了。”
“咳……”她还想说些什么,却因屋里的灰尘迎面而来,又引发一阵猛咳,且还咳得满脸通红。
“你还好吧?”他直接上三楼。
她因为屋内漫天的灰尘而咳嗽并不是第一次了,可他却是头一道有了淡然以外的感觉。
“咳咳咳……还好!”她勉强顺过气来。“征信社的环境真的得打扫一下,不然不会有客户上门的。”
表没此时的心中已经有了想法,“也对。”
“要是没有客户上门,征信社会倒!”她的反应有些慢半拍,“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也对。”踢开门,他将她抱进她暂住的房间里,安置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