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务之急是赶快把小潮带回来,护卫在凌家的羽翼之下,确定她的安全无虞。
“我现在……我现在住在朋友家,”鬼没他们应该算是她的朋友吧!骯□柑湖揖突峄厝?摹!?
“小潮……”凌狂浪还想说些什么。
“大哥再见。”她赶忙挂断电话。
希望大哥不要生她的气才好。凌狂潮拄着拐杖费力地往回走,还未完全复原的伤口
受到拉扯又开始隐隐作痛。
忽地,一阵引擎声传来,顿时五、六辆轿车迅速地驶抵她的两侧,拦阻了她的去路。
这个地方有些偏僻,向来很少有人会到这儿来,更遑论是如此大的阵仗了。
车上的人会是谁,来这儿做什么?大哥没这么神通广大吧?电话才刚挂断,就马上派人找到这儿来。
凌狂潮索性停下来,她的腿还在痛,连平常的走路速度都有问题,更别提跑步了。
但当其中一辆车子里走出来一抹熟悉的身影,她不禁傻了眼——詹姆士﹒金瑞契!
随行的还有数名面无表情,像是保全人员的黑衣男子。
怎么会是他?他怎么知道她在这儿?
詹姆士﹒金瑞契还是一贯的西装笔挺,仍旧是政坛上耀眼迷人的金童。
他一下车立即朝凌狂潮走近,神情激动地将她搂进怀中。“狂潮,你怎么了?你的腿受伤了?绑架你的人是谁?”
她不自觉地抗拒着他的怀抱,“詹姆士,没有人绑架我,是……是我自己逃婚的,我很抱歉。”陡升的歉意迅速压过最初见到他时的困惑,她没有预料到自己会这么快就要面对他。
也好,她是该趁早跟他把事情说清楚。
然而,他对她的话却充耳不闻,“我送你回去,伯父很担心你的安危。”他假装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他们仍像以前一样。
“我刚刚已经打了电话给我大哥,他知道我没事。”她想要挣月兑他的手臂,却力有未逮。“詹姆士,我知道我的行为太不负责任了,我很抱歉,但是我不能嫁给你,因为我……我不爱你。”
詹姆士﹒金瑞契没有开口,仅是用他那一双蓝色眸子瞅着她。
她几乎要被心中的愧疚给压垮了,“对不起,你可以狠狠地臭骂我一顿。”
“我怎么舍得骂你呢!”他的语气温和得有些诡异。
“詹姆士,你……”她有些困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为何。
他倏地探手抓住她的手臂,力道大到手指几乎要陷入她的皮肤。
她痛得发出些微的抗议,“詹姆士,你抓痛我了。”
“走吧!我送你回家。”他动作近乎粗鲁地扯着她走。
凌狂潮心下一震,奋力想要挣月兑他的钳制,“放开我,要回去我自己会回去,不用你送。”
他不给她挣月兑的机会,强行欲将她押上车。
“放开我,听到没有?我要你放开我!”凌狂潮不悦地怒吼着,手上的拐杖在剧烈挣扎中掉落。
随行的黑衣男子一见詹姆士强押着凌狂潮上车,立即上前将车门关上,彻底阻绝了她的呼救声。
车阵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撤走,只剩凌狂潮的拐杖孤零零地躺在马路边,无言地控诉主人失踪的事实。
表没依旧在同一个时间起床,先去健身房做运动、跑跑步机,冲完澡后才开始动手做他和凌狂潮的早餐。
通常在他做好早餐的时候,她也会拄着拐杖走出来,可是今天他却没有瞧见她的踪影。
难道她睡过头了吗?还是……鬼没的心中隐约有个谱了。
这会儿她肯定不在房间里了。
表没并未费事地在屋里寻找,他搁下热腾腾的早餐径自下楼,走出大门。
他站在门口,半瞇起带笑的桃花眼眺望不远处的电话亭,里面没人。倏地,电话亭外不远处的地上有个东西吸引住他的目光——那是……拐杖!
表没踱着步子走近,弯腰将拐杖捡了起来。
没错,是凌狂潮的拐杖。
詹姆士﹒金瑞契的手脚还挺快的嘛!
忽地,他耳朵上的耳环式耳机传来鬼魅笑嘻嘻的声音,“冥王啊,小潮儿被她的洋鬼于未婚夫抓走了唷!”
表魅?他不是应该还在意大利吗?难不成已经顺利取得资料了?那么魍魉也该回来了。“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并不意外鬼魅会知道这里发生的事,他八成早在凌狂潮身上装上追踪器了。
“魍魉和我刚下飞机。”
表没把玩着手中的拐杖,漫不经心地问:“事情办得如何?东西拿到了吗?”
那还用说,这世上有什么资料是地狱鬼众拿不到的,只有他们接不接Case而已,“当然喽!”
表魅突然提高分贝大叫了一声,“哎呀呀!不好了。”
表没有些受不了他的噪音,没好气的问:“干么儿吼鬼叫的?”
“那个洋鬼子强行把小潮儿带到房间去了!”
表魅将眼前所见的一一转述给耳机彼端的鬼没知道。
带到房间去?难道詹姆士想乘人之危,对她霸王硬上弓?鬼没好看的眉宇拧了起来,他不太喜欢方才窜进脑海里的念头。他不能坐视她被詹姆士占有而不管……等等,鬼魅怎么知道她被强行带到房间?他说得好象是置身现场,亲眼目睹一般。
“你们现在在哪里?”鬼没察觉到不对劲,沉声问。
“我们碍…”鬼魅和身旁的魍魉对视了一眼,笑意如潮水般涌进他深幽的黑眸里。
“就在詹姆士的别墅里,他的房间窗外。”
乍听之下,鬼没先是一怔,随即低咒了声,“那你们还不快进去救人,站在窗外看戏啊?”
“冥王啊,小潮儿是你的责任,我和魍魉才刚出完任务回来,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你说是吗?”鬼魅笑得很欠扁。
他们的确是刚出完任务回来,是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但是,凌狂潮什么时候变成他的责任了?
不过,偏偏他发觉自己就是没有办法对她见死不救。
“该死的你们!”鬼没跨大步伐往回走。
表魅在另一端弄出了窸窸窣窣的杂音,说话还故意断断续续的,“哎!收讯很不好,听不太清楚……啊!小潮儿危险了。”
表没的脸黑了一半,他一定是故意的!
他跃进敞篷车的驾驶座上,迅速地发动引擎,然后车子便像火箭似的急射而出,直奔调查中詹姆士﹒金瑞契在郊外的别墅所在。
懊死的鬼魅,鬼没在心中低咒。
忽地,鬼魅又是一声断断续续的惊呼,“哎呀!詹姆士……一步步地……逼近小潮儿,不晓得……有什么……企图?”
表没可以想象詹姆士此刻就像只野狼似的想要将凌狂潮拆卸入月复,眉头又拧得更紧。
他踩着油门的脚随着鬼魅的话不自觉地用力,车速越来越快。
“小潮儿跌倒了!希望……别又伤了正在复原的伤口……”讯号很不好?嗯?他这边可是一句话也没有漏听呢!表没的不悦越来越大。
“蔼—詹姆士像饿狼似的……扑向小潮儿……”耳机那头一声低吼冲口而出,“魍魉,进去救人。”
表魅摀住了魍魉的嘴,对鬼没的话实若罔闻,“小潮儿被压倒在床上了……她的脸色白得……像纸一般。”
被摀住嘴的魍魉翻了翻白眼,鬼魅以为他自己是在实况转播棒球赛啊!
冥王,你可要明察秋毫,我是无辜的。
表魅这么玩弄冥王肯定是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届时,他会尽点好朋友的义务,替他祈祷。
表没一口气将油门踩到底,车速已到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