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从一开始,兵就无意要继承步氏企业啊!
“可是,你没打算要继承步氏企业,对吧!”她不知不觉地跟着他的步伐来到步行云的办公室前。
“是没错,不过,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他微微勾起漂亮的薄唇,绽出一抹魅惑人的笑颜。
吓!懊不会……“兵……”
“叩叩。”他伸手敲了敲门。
步行云的声音响起,“进来。”
她快步追上去,拉住步兵的手臂,“你别拿自己的……”
“两个大男人这样拉拉扯扯的象话吗?”步行云严厉的嗓音陡地响起,打断江脉脉的话。
他并不在乎他的斥责,“我来是有事告诉你。”
兵……他还是不肯叫他一声爷爷。步行云的脸上有抹黯然迅速掠过,“什么事?”
他也不唆,“我要你对外宣布我要继承步氏企业的消息。”
步行云一喜,“兵你……”
“别当真,那只是一个钓鱼的饵罢了。”他残忍地给了步行云希望,然后又亲手将它打破。
步行云的感觉像由天堂掉进地狱,“你?你原来……原来这么恨我?”他颇受打击。
“我不该恨你吗?”他冲口而出。
步行云一怔,兵是……真的恨他啊!
他止不住埋藏心底多年的怨慰爆发而出,“二十多年了,我爸妈意外身亡,我成了孤儿,要被送到孤儿院去的时候你在哪里?我在孤儿院告待了一年,你又在哪里?我不该恨你吗?”
“我不是要为自己辩解,我一直都在找你,但是,茫茫人海谈何容易啊!”步行云一脸的沉痛。
“是你当初的一意孤行造就了今天的一切。”他毫不留情。
他真的做错了吗?步行云跌坐在椅子上,彷佛一瞬间苍老了许多。
“现在才来认我不觉得太迟了吗?”撂下话,步兵便旋身离开。
江脉脉看了看伤心的老人,忍不住出言安慰,“步爷爷,给兵一点时间,他会认您的。”
语毕,她立即转身追着兵而去。
他真的错了吗?
所以,上天给他惩罚,让他步家惟一的血脉,他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孙子——步兵怨恨他。
太残忍了!他几乎要禁不起这个打击。
要怎么样才能化解兵的恨呢?要到何时兵才肯认他这个爷爷呢?步行云禁不住老泪纵横。
他已经失去儿子,不想再失去惟一的孙子。???“这三个人是排名在你后面的第二、三、四顺位继承人,他们都有嫌疑。”江脉脉边走边翻看手中那一叠搜集来的情报。
可是,会是哪一个呢?
步兵懒洋洋地投去一瞥,看来她还真是下过一番工夫!
他就是无法理解她的执着、她的义无反顾以及她的全然付出,若是到最后他仍然不爱她呢?
自己是真的无法响应她的感情吗?答案是问号。
她的真心、她的付出他都看在眼里,只是他也很迷惘,一直以来,他爱的就只有箭一人,虽然箭已经是属于慕放歌的了……咦?每一次想起这个事实时的心痛似乎……似乎淡了些。
怎么一回事?是时间淡释了他的心痛吗?他认真地思索着,而后有了惊人的发现——在他的记忆中,满满都是江脉脉的死缠烂打、她惹出来的麻烦、他解救她的经过……他完全没有时间伤心。怎么会这样?
这些天为了符合他要继承步氏企业的宣告、为了要引蛇出洞,他不得不去步氏企业作作样子——研读资料,为了继承步氏企业作准备。
而江脉脉一直如影随形地跟着他。
梁净心不知又打哪儿冒了出来!
江脉脉长叹了一口气。
“江墨大哥,你陪我去看电影,好不好嘛?”梁净心一有机会就缠着江脉脉不放。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虽然她已经尽量躲着她了—偶尔还是会被她逮个正着,就像现在。“净心,我还有事不能陪你去,你找别人吧!”
步兵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你有什么事?”她非问个清楚不可。
“我要和兵去公司。”
她不依,“要接掌步氏企业的人是步兵大哥,你去做什么?”
他们两个老是黏在一起,叫人不误会也难。
“你可以不用和我去。”他就是惟恐天下不乱。
江脉脉瞪他一眼,她的麻烦已经够多了,他还来落井下石,真是太没有道义了。
闻言,梁净心可高兴了,“你看!步兵大哥都说你可以不用去公司,那可以陪我去看电影了吧!”
不能再这样下去,否则净心会越陷越深。
江脉脉终于下定决心,毕竟长痛不如短痛,“净心,我有……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啊?”她的眼睛亮了起来。
她把心一横,硬着头皮开口,“我……我是女人。”
什么?女人?“哈哈哈……”她忍不住笑了开来。
江脉脉微微一怔。
她勉强止住笑,“太好笑了啦!”
怎么可能嘛!江墨大哥虽然有些漂亮过了头,但是任谁都看得出来他是男生啊!
梁净心的反应让她哭笑不得,“我是认真的。”
她依然不信,“太荒谬了,江墨大哥,你怎么可能是女人嘛!”毫无预警地,她的小手就往江脉脉的胸部模去。“女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平坦的胸部!”
江脉脉愕然以对,连脸红也来不及。
“哈哈哈……”步兵率先不给面子地爆出一阵大笑,而且笑得无法无天。
江脉脉的脸慢慢地红了。
好嘛!她承认她的胸部是不够丰满啦!那又如何?
胸部又不是越大越好,要不,男人都得娶乳牛当老婆了!
她尴尬极了,“我……我是用绷带绑起来。”
梁净心说什么都不肯相信。“不可能、不可能,我不相信。”
步兵的眼底满满是笑意。
江脉脉只能苦笑,是她假扮男人假扮得太成功吗?还是她的胸部真的是太平了?
自眼角瞥见步兵在一旁幸灾乐祸的模样,心里很不平衡,说什么她都要拖他下水。
“而且,我喜欢的人是兵。”
梁净心深受打击,“原来你们真的是同性恋!”
等了十六年才遇到这么一个彷佛自漫画中走下来的美形男,竟然……竟然是同性恋!
叫她怎么能不伤心!
江脉脉几乎快昏倒了。
净心竟然宁愿相信她和兵是男同志,也不肯接受她是女人的事实。
算了!算了!只要她别再缠着她不放,她要认为她和兵是男同志也就随她去吧!
她无意要欺骗梁净心的感情。“很抱歉,我欺骗了你。”
“算了,感情是勉强不来的。”天涯何处无芳草,下一个一定会更好。“步兵大哥,你可别欺负江墨大哥喔!”
步兵不置可否。
望着梁净心离去的身影,江脉脉终于松了一口气,心中的大石头总算放了下来。???最近不时有小状况发生,而且有越来越频繁的趋势,显然对方的耐性也即将告罄。
步兵将车子开进步氏企业商业大楼的地下停车场。
才一下车,他立即瞧见五、六名大汉围了过来。
而江脉脉还坐在车内。
“把车门锁上,躲好!不要出声。”撂下话,他反手将车门关上。
一眨眼,他们都已经来到身前。
他淡然地环视一眼,“各位有何贵……”
话还未说完,有人已经先动手了。
步兵算准时间一闪身,一只拳头止不住去势硬生生地击上车门,发出巨大的声响。
“砰!”
伴随着碰撞声同时响起的是一声惨痛的哀号,“啊——”
听到这凄惨的叫声,不难想象那一只手大概断了吧!
挡开迎面而来的拳头,他反手就是一肘送出,准确无误地击上另一名大汉的鼻梁,发出“喀”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