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换洗衣物。”他简洁的说。
换……换洗衣物?她没听错吧!“你的意思是……”
提起旅行袋,他迳自越过她走向屋内,“你用一千万买下我当你的恋人,记得吗?”
她只能关上门,也跟著回到屋内;
“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当然要住在一起啊!”他说得可顺口了。“顺便好好培养感情。”
我已经是你的人了……这种话通常都是女人在说的,现在由席桂月说出来感觉挺怪异的,而且好笑;“哈哈哈……”
没有预料中的惊吓,无心反倒是笑不可抑。
“我说我要住下来。”他重申。
她正好可以替他打点穿著,也算是拯救自己的眼睛嘛!
“好啊!炳哈哈……”她还是笑个不停。
哎——他差点忘了她的行事作风是不能以常理来论断的。
她笑起来的模样很迷人,令他想吻她。
席桂月忽地放下手中的旅行袋,顺应心底突然衍生的想望,长手一伸将笑得前俯后仰的无心勾进怀中,低头吻去了她的笑声。
她瞪大了眼睛瞧他,久久反应不过来。
席桂月见她没有抗拒,而且她的唇尝起来出乎意料的甜美,所以,他也就乐得多吻了一会儿,直到心满意足了才放开她。
她瞪著他的落腮胡,“你的胡子扎得我的脸好痛,”
他还以为她是要质问他怎么可以未经同意就吻她,结果却是……她还真是与众不同啊!
“你……”她就这么认定他了吗?
她打量了他好一会儿,“为什么要留落腮胡?”
“懒得刮胡子喽!”席桂月模模两颊的胡子。
另一个原因则是要摆月兑女人不必要的纠缠。
不过,前两者都不是最重要的原因。
“我想看你刮掉胡子的模样。”无心侧著脸瞧他。
他笑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为什么?”
“看清楚你本来的模样啊!”她不想连他是圆是扁都不知道。
“你不怕我长得很丑?”他似假似真地问,
她摇摇头老实说:“不怕,因为你现在的样子也不帅啊!”
包何况,她也不是因为他英俊才喜欢上他的呀!
“我懒得刮胡子。”而且会有麻烦。
“那我帮你刮。”她自告奋勇。
他上上下下瞟了她几眼,呃……他还想多活几年呢!“再说吧!”
他也不记得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但他挺能接受自己现在这个模样,绝大多数的女人都会远离他,他也乐得轻松。
而,无心她却是与众不同地喜欢上这样的他。
席桂月提起旅行袋迈向主卧房,以行动来转移她的注意力。
“喂——那是我的房间耶!”她跟了过去。
他走错了吧!他要睡的是客房。
她就挡在门前,一副捍卫疆上的模样。
“我们应该睡在一起。”他说得很理所当然。
“睡……睡在……一起?”她的舌头忽然打结了。
原来她也会有正常人的反应啊!席桂月逗她的兴致更浓了,“是啊!我们是恋人,不是吗?”
“是……是没错啦!”但是,现在同床共枕还太早了一些吧!她的心脏卜通卜通地狂跳著,“不过,这样进展太快了。”
她还没那么开放呢!
“我应该做个称职的恋人,不然,那一千万我收之有愧。”他伸出手。
是啊!他是她用一千万买来的恋人,他会真心的爱她吗?
或者只是为了那一干万?
无心一时不察,被他抓个正著,“不会、不会,我们先培养感情,然后再慢慢地循序渐进。”
他轻易地将她抱了起来,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抱著她的感觉不错,柔软的女性身体靠著他的胸瞠,淡淡的香味缭绕在他的鼻端,更让他微微失了神。
他想……他想就这样将她拥在怀中呵护。
“放开我啦!放我下来!”她不停地扭动。
席桂月的身体起了一丝细微的异样感觉,深幽的瞳眸倏地转沉,不过仅仅是短短的一瞬间,就像是错觉。
他将她抛向床铺,准备开始月兑衣眼,“放心,我会很温柔的。”
“啊——”她尖叫地跳下床,捣著脸开始四下逃窜,
席桂月努力忍住笑,扣子解开了三个。
在逃窜之中,她仍抗拒不了诱惑的自指缝中偷偷瞧向席桂月,他的身材很好……虽然只看到了上半身。
席桂月终於爆笑出声,“哈哈哈……”
无心一阵错愕,愣在当场。
“哈哈哈……”他还在笑。
忽地,她幡然领悟出一项事实——
她被耍了!
“席桂月你——”竟敢要她,害她的一颗心差点跳出来。
“!”他取笑她。
“什么?”她没听清楚他说的话。
他又露出一口漂亮的白牙,“!”
色……色……女?“我才不是!”她反驳。
“刚刚我瞧见你自指缝中偷瞄我。”他指出事实让她无所这形。
她的脸蛋倏地绋红——
怎么会好死不死的被他瞧见了?
自从两人同居之后,席桂月的衣著皆由无心替他打理,
她先是将他所有的旧衣服都淘汰掉,然后陪他去选焙了一些当季的衣服回来递补。
她发现席桂月不仅懒得打扮,更是没有品味。
所以,她为了不虐待自己的眼睛,只好一肩担起替他搭配衣服的工作。
每一天她都得替他把衣服搭配好。
澳变衣著、摆月兑邋裏邋遢的外表后,更是突显出席桂月原本隐藏在外表下的优雅、内敛的狂猛霸气,还有他完美比例的衣架子身材和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他给人的感觉是整个人蜕变了,像是月兑胎换骨一般,除了那遮去半张脸的落腮胡依然固守在岗位上,但是看起来已不再那么碍眼。
即使是此刻走在街上,他也开始慢慢地吸引了路人的目光。
但是,不论她好说歹说,他就是不肯答应把胡子刮掉,大有“胡在人在,胡亡人亡”的味道。
有那么严重吗?还是他真的丑得不堪入目?
人啊!就是那么奇怪,席桂月越是不想让她瞧见他的真面目,她就越想瞧个清楚。
席桂月乘机吻了她一下,脸颊上传来的扎刺感让她回过神来。
“为什么望著我发呆?”他发现自己恋上吻她的感觉。
“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把胡子刮掉?”她很纳闷。
“这胡子跟了我很多年,哪能说刮就刮。”话题怎么又兜回他的落腮胡上头了嘛!
“难不成要刮个胡子还得要斋戒沐浴、选蚌良辰吉日?”她感到好笑。
“没错、没错。”他似假似真地附议。
还真的咧!无心哼了哼,她会信才怪。“还是你真的长得很丑,丑到会让看见的人作恶梦?”她改以激将法。
不过,天知道他有一双很吸引人的星眸,所以,她相信就算他刮掉胡子,也不会难看到哪裏去。
席桂月丝毫不受影响,“没错、没错,所以找还是别把胡子刮掉的好,免得吓到人。”
她会相信他的话才有鬼咧!
她也曾想趁他睡觉的时候偷偷把他的落腮胡给乱剪一通,这么—来为了美观,他就别无选择得把胡子刮掉,偏偏人算不如天算,即使是睡眠中,他依然有著极为敏锐的感觉,总在她进门的同时就醒了。
所以,她的行动终究是以失败收场。
而且,还有一次她差点失身呢!
“喂!你——”席桂月突如其来的拥抱让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附在她的耳旁低语,“别说话,他正往我们这个方向看来。”他口中的“他”指的是此行跟踪的目标。
在外人眼中瞧来,他们就像是一对喁喁哝哝、浓情蜜意的情侣,任谁也不会怀疑他们其实是在跟踪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