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沐薰的心骚动了起来,她喃喃道:“这样子太……困难了。”她有些害怕。
“爱我有这么困难吗?”倚擎天捧着心,表现出受到刺伤的模样。
“不……”爱上他一点都不困难,难的是如何将演戏和现实理清。
她害怕自己会真正地爱上他。而他却只是假扮她的男友让表哥死心而已。
“不然是为什么?”他不放松。
“我只是觉得好像又给你添麻烦了。”她没有抬眼看他。
“不麻烦,这是我自己愿意的,”他打量着她,“那么你是同意了?”
“嗯!”她别无选择。
“那么,接下来的日子请多指教了。”倚擎天笑着伸出手。
“彼此彼此。”
石沐薰有种预感,虽然只是短短的一两个月,却足以让她把心遗失在倚擎天的身上,而她却无力阻止,明知只是一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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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薰,你知道的,我爱你。”张立人紧紧地将石沐薰搂进怀中。
很多年了,他想这么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很多年了,他再也不想放开手。
石沐薰奋力地挣扎,却没有任何成效,“放开我,表哥,不要这样子。”
他粗声打断她的话,“不要叫我表哥。”
他恨那个称呼,那个称呼阻碍了他和沐薰的未来。
为什么他爱的不是薇琳?若他爱的是薇琳,一切的问题就都没有了。
“即使不叫,我们之间的血缘关系仍然改变不了,我们永远都是表兄妹。”她只是说出事实。
为何他要如此执迷不悟呢?
“我不会把你让给别的男人。”语毕,他猛地俯低头想强行吻上她的唇。
“不要。”石沐薰别开脸。
一吻落空,他再度卷土重来,一手固定她的头,然后低头吻了下去。
有一只厚重的大手冒出来捂住了石沐薰的唇。
张立人的吻落在那一双大手的手背上。
一个温吞吞的嗓音陡地响起,“我不喜欢除了我以外的男人亲吻我的女朋友,也不喜欢有男人亲吻我的手背。”
石沐薰松了口气。
“她不是你的女朋友。”张立人吓了一跳,却仍不打算放开石沐薰。
“哦——”倚擎天淡淡地道:“这可得由她自个来说才算数。”说完,瞅了张立人一眼,而后动作讯如闪电地架开他的手,轻而易举地便将石沐薰捞到身侧来。
张立人简直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事,上一刻沐薰还在他的怀中,下一秒钟却是空空如也。
“表哥,你不要这样子。”看了这情形她也很难过,却是无能为力。
“告诉他你爱的人是谁。”倚擎天仍然是气定神闲。
“我爱的人是——倚擎天。”她清清楚楚地回答了那个问题。
倚擎天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够清楚了吗?她爱的人是我。”
“沐薰,这不是真的,我不相信。”张立人仍旧不肯接受她的话。
“是真的,我爱他。”她再次表明。
“听明白了就可以请回了。”倚擎天懒得再理他,下了逐客令便揽着石沐薰的腰往屋内走。
“沐薰,别走!”张立人欲追上去却被数名佣人给挡了下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石沐薰头也不回地和倚擎天并肩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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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先告诉我就去见他?”倚擎天平平的语调察觉不出一丝端倪。“要是我没有及时赶到,你是不是就只能任他宰割了?”
那么张立人肯定就活不久了!
一想到张立人要强吻她的那一幕,怒火立即盈满他的胸臆,他都还没吻过她呢!怎么可以让那小子抢先了去!
“你为什么生气?”石沐薰不解。
“我的女朋友差点被其他男人强吻了,我不该生气吗?”他的声音中仍有怒气在流窜,他抚上石沐薰的手却异常温柔,“能够吻你的人只有我……”尾音在他俯低头印上那两片诱人的唇瓣之际消失。
他清楚地知道他要的是什么。
她怔怔地望着眼前放大特写的俊脸,脑中顿时一片空白完全无法思考。
一抹淡淡的笑意窜进倚擎天的绿眸之中,他轻轻地啮咬着她柔软的唇瓣,极度温柔地诱哄她开启紧闭的双唇接受他。
她不自觉地轻轻开启唇瓣。
他的舌顺势长驱直入,她的唇一如他想象般的柔软。
石沐薰猛然惊觉一项事实——他正吻着她。
她立即使劲地推开他,“你怎么可以吻我?我们并不是真正的情人啊!”唇上还留有他的味道,唇瓣还在发烫,她怎么也义正辞严不起来。
“啊!”他的俊颜上带着一抹歉意,“不好意思,我似乎太过于融人角色之中了,请你不要见怪。”绿眸中有抹精光急速掠过。
“算了。”他都这么说了,她还能说什么呢?她是在气自己竟然差点迷失在他的吻之中,明明知道这二切都只是在演戏,她依旧无法自制地沦陷在他的魅力里。
“那么在事情结束之前,我还是你的冒牌男友了?”他看得出来她在想什么,所以先发制人。
他必须让她更加地习惯他、在乎他,现在还不是结束的时候。
应该要提议结束这一切的,她却怎么也开不了口,虽然不想承认,但事实毕竟是事实。
她不想失去他这个冒牌男友。
所以,她终究是点了头。
既然无力拉回沉沦的心,索性就顺其自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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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喉咙好痒,一阵抑制不住的猛烈咳嗽声发自石沐薰的口中。
倚擎天的视线自手中的英文版报纸上移开,朝咳个不停的她看去。
“怎么?感冒了吗?”
“咳咳……”
放下手中的报纸,他去倒了杯热茶给她,“喝些热茶,喉咙会舒服些。”
“咳……谢谢。”又是一阵猛咳。
他轻拍着她的背。“真是的,明明叫你别在雨中待那么久,你偏不听,这会儿可感冒了吧!”
他总算亲眼目睹了艺术工作者的疯狂了。
昨天从画廊回来的途中,她突然要他停车,然后拿起她的相机不畏大雨地就地拍起照片来了,而且一拍就是四五个小时,虽然他随即下车为她撑伞,但她的衣服还是全湿透。会感冒当然也就不稀奇了。
“咳咳咳……”她的脸很红。
他以另一只手探了探她的体温,吓了一跳,“这么烫!你发烧了。”
他立即按了内线通话钮,让薛伯来给石沐薰瞧瞧。
薛伯可是人狼一族的神医之一。
“我没事,只要休息、睡一觉就好了,咳……”
不等她把话说完,倚擎天立即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她的房间,“喉咙不舒服就别太多话。”瞧她咳嗽得一张脸都红了,肯定不好受。
石沐薰乖乖地闭上嘴。
他将她安置在床上,拉起棉被替她盖妥。
“擎天少爷。”薛伯提着手提箱出现在门口。“沐薰小姐怎么了?”
“应该是昨天淋雨的缘故,感冒了,咳个不停还发烧。”倚擎天退开了去,让薛伯靠近床沿,仔细地替石沐薰诊断。
“打支退烧针好了。”薛伯认为有必要地说。
“咳……我不要咳……打针。”她最怕打针了。
“你难道不想早点好起来了?”倚擎天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原来她怕打针呐!
“想咳咳……”她还是坚持不打针。
“一下子就好了,像是被蚊子叮了一下,不会很疼的。”他软言哄她,“把手伸出来。”
她仍旧不为所动。
“那就先不打针好了,”薛伯笑了笑,折衷地道:“不过,要是晚点烧还是没有退的话,就非打不可了。”
石沐薰点点头,又开始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