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点点头。
这倒有趣极了!难得看到韩役展打翻醋坛子,他当然不能错失良机了。幽冥暗忖。
尼古拉斯上前一步,“算少爷,我来替役展少爷带路。”这一向是他的职责。
“不必了,我陪他过去,”幽冥漾着笑。
“是。”尼古拉斯没有异议。
幽冥须着韩役展穿过曲折的走道,来到火夕和沉由恩的房门外。
“就是这儿,四少在里面。”幽冥斜倚着石墙,似乎没有离去的意思。
“谢谢你的带路。”他言下之意就是说幽冥可以闪人了,别再待在远儿碍眼。
“不客气。”幽冥依然故我地斜倚着石墙,摆明了要留下来着热闹。
韩役展懒得再浪费时间,抬手敲了敲门。
“叩叩。”
“请进。”是沉由恩的声音。
韩役展推门而入。
“你——”她怔了证,没有料到开门进来的人竟然会是他!他不是应该还在台湾吗?
幽冥换了一个视野佳的位置。
不待沉由恩反应过来,韩役展立即疾步走向她,像拎小鸡似地揪起她,重回门口,将她塞给等着看好戏的幽冥,把两人一并推出门外,然后将门关上,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
幽冥大概没料到好戏还没着,倒先接了个烫手的山芋。
这叫偷鸡不着蚀把米!
“放开我,听到没有!”沉由恩大叫。
“闭上你的嘴。”幽冥森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彷佛来自地狱让人毛骨悚然。
***
外面再无一丝声响,浴室传出哗啦啦的水声。
韩役展索性就往床边一坐,好整以暇地等着火夕出来。
不一会儿,水声停止,火夕跨出浴室,又是一贯的俊美绝伦。
看见他坐在床沿,她一点也不意外,“小由呢?”怎么没看到她人?
“冥大概带她在岛上四处逛逛吧!”虽然不是冥自愿的,不过无妨。
“席拉没和你一起来吗。”火夕一边打着领带,一边漫不经心地问。
闻言,韩役展的眉头拧了起来,“那个女人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她跟来做什么?”连听见她的名字都会让他的心情变恶劣。见识过他的怒气之后,席拉大概不会再和他纠缠不清了吧!
“我以为你们的交情非比寻常。”她随口说。
“不可能。”他一口否决掉她的以为,低沉的嗓音满是压抑的愤懑。
他不允许任何人意图破坏他和夕的婚姻。
“自始至终,我要的女人只有你。”他又道,抑郁的心情无以复加。
“而席拉却半果的出现在你的房里?!”火夕睨了他一眼,语调温和。
“然后又无巧不巧的被你撞见,天底下有这么巧合的事吗?”肯定有鬼。
她淡淡地回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可以预见的,他大概会气得跳脚。
“该死!我什么也没做……”他终于吼了出来,有些气急败坏的。
不对劲!在瞧见她唇畔淡淡的笑意时,他先是一怔,而后幡然醒悟出一项事实——
夕是了然于胸的。
火夕的优闲自适和韩役展的气急败坏成对比。
“我被人陷害了!”他心中的怀疑成了事实。“是小由搞的鬼?”除了她不作第二人想。
火夕没有否认。
“席拉会半果地出现在我的房里是她的计划?”他怒火窜起。
“嗯!”
他的怒火开始闷烧,“她到底想干什么?”
“让我们产生误会、猜忌,然后离婚。”她的语气依然云淡风轻。
“离婚?!”胸腔里的怒火在狂烧中,韩役展有点忍无可忍了,“而你一直是知情的,却任由她胡作非为?”他却被蒙在鼓里,夕究竟将他置于何地?
难道夕不在乎他们的婚姻?
火夕淡然的嗓音柔柔地响起,不带一丝火气,“那并不会改变任何事情,我相信你不会做出对不起我的事。”言词中是全然的信任。
夕的信任像水一般浇熄了他胸腔中狂炽的怒火,“够了,该是她认清事实的时候了。”韩役展努力隐忍着杀人的。
再让她这么死缠着夕下去,届时,在她闹自杀之前,他会先宰了她。
“有必要这么急吗?”她一向很有耐心。
“她霸着你已经够久了。”他的耐心所剩无几。“你是我的老婆。”
他无法忍受她的注意力在其它人身上。
韩役展长手一伸,立即将火夕拥入怀中,霸道地说:“我憎恨被忽视的感觉。”
火夕微微笑,回眸看他,“你这是在吃醋吗?”带笑的容颜更令人心醉。
“对,”他坦承,“其它琐碎的事情占去你大多的时间让我无法忍受。”
“好吧!我会找个时间和小由谈一谈。”她沉吟了一下,作出决定。
“什么时候?”他不放松。
“就这几天。”行了吧!
他哼了哼,勉强同意。
火夕想要起身,却被拉了回去。
韩役展翻转身子,将她压在身下,抵着她的唇道:“难得有这个不受打扰的机会,不善加利用就太对不起我自己了。”
在说话的同时,他灵活地解下火夕颈上刚打好不久的领带,—一地挑开了她衬衫上的扣子。
“现在是大白天的……”她其余的话全都没入韩役展挑情的吻里。
他已经受够苦难了。今天不论再有谁来,他都要定夕了。
丈夫渴望妻子是天经地义的事。
啊!渴望的感觉。
***
两天过去了。
沉由恩照旧缠着火夕,一会儿陪她散步,一会儿陪她参观古堡,就是不让韩役展有机会和火夕单独相处或谈话。
这天,火夕起了个大早,来到马厩外。
“四少,你也要骑马吗?”马夫强尼刚打扫完马厩,瞧见火夕走来,必恭必敬地迎了上去。
也?火夕点点头,“嗯!”目光迅速地流览过马厩内数十匹的骏马,幽冥的爱马“如风”正在里面不耐地喷着气,跛着步。
那么不是冥了!
强尼返回马厩里牵出每一回火夕来此惯骑的骏马,将疆绳交至她的手中。
“谢谢。”火夕身手敏捷俐落地翻身上马,随即调转为头往森林里去。
早晨,雾气颇重,迷迷蒙蒙的气氛让骑马在森林里穿梭漫步也变得浪漫不已。
若是身边再有心爱的人相伴,那就更完美无缺了。
才走了没多久,立即有另一骑打横走出来挡住了她的去路。
是韩役展。
“早。”她微微笑地打了招呼,悠悠哉哉地策马绕过挡路的一人一马,徐缓地往前行去。
韩役展立即一抖缰绳跟了过去,和火夕在林中并辔而行,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泥土芳香和着宁静,让人有种抖落一身纷扰的优闲。
“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你什么时候才要跟她说清楚?”他已经不耐烦了。
“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么沉不住气了?”她笑笑地投去一瞥。
“夕——”他不满地低吼。
老婆都要被人霸占了,教他如何沉得住气!
“今天晚上。”她终于仁慈地给了明确的答复。
这还差不多。韩役展深锁的眉宇稍稍舒展开来,打发碍眼的人之后,他终于可以和夕过一过不被人打扰的两人生活了。
她揪了他一眼,深远的瞳眸中流转着无限柔情,“想不到我嫁了一个占有欲极强的男人。”在她中性的使美容颜上洋溢着幸福的光彩。
他从不吝啬表达他的爱,但是,她却是一个感情淡如水,不轻易将爱说出口的女人。
而他包容了她的一切。
“我就是这个样子。”他理直气壮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