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叫我玛姬,我的朋友都是这么叫我的。”她的笑靥如花。这么英俊优雅、斯文的男子并不多见,她希望多认识他一些,更希望他也能喜欢上自己。
黑黑如丝缎般的发丝服贴在耳后,更是衬托出火夕白皙的皮肤和如雕刻般的五官,“很高兴认识妳,玛姬。”他优雅地起身迈开步伐。这个地方此刻不宜多待一分钟,他可不希望玛姬爱上自己。
“真是今人嫉妒啊!”齐亚.布托将手中的文件交还给火夕。
火夕瞥了他一眼,步伐不停地走出餐厅,“我宁愿把这种机会让给你,如果可以的话。”关于这一点,他也感到十分无可奈何。
“如果有人向我打听你的事情,我该不该透露呢?”齐亚.布托明知故问。
火夕微蹙了蹙眉,“你想呢?”他知道自己不论是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都像个男人,那又有什么办法呢?他天生就是这副模样。
齐亚.布托的双手插人口袋中,笑笑地道:“放心啦!我当然会守口如瓶的。”纵使只是“四季盟约组织”中的“冬火保全集团”也够教人吃不消了,他当然不会笨得跟自己过不去。
火夕正色道:“这件事别让疆知道。”因为他一定会反对的。
“事实上,我也不赞成。”齐亚.布托难得认真地说出心中真正的想法。“你不该轻易涉险的。”
“在你眼中,我是那么不济的人?”他的语调和煦如春风。
“不,我的意思是……”他话才说一半便被打断。
“我明白,再见。”火夕不待他说完便挥了挥手道别,潇洒之极地离去。
第二章
挪威奥斯陆
“什么?!”金发男子低吼了一声。
一旁替他包扎伤口的护士吓了一大跳,战战兢兢地中断了包扎工作。
金发男子将视线调至身旁的护士小姐脸上,怒意稍稍收敛了一些,“不好意思,吓着妳了,痳烦妳继续包扎吧!”他有一双紫罗兰色的眸子,很漂亮的紫罗兰色。
护士小姐点点头,小心翼翼地继续包扎。
“我已经委托“冬火保全集团”的总裁前来担任你的贴身保镳。”戴着眼镜的白净男子无惧于金发男子明显的不悦,再一次说明。
“对方不会接受委托。”他有信心。贵为“冬火保全集团”总裁的火夕怎?可能会来屈就于他的贴身保镳一职。
戴着眼镜的白净男子不疾不徐地开口,“他已经接受委托了。”
怎么可能?!金发男子一愕,火四少居然要亲自出马来保护自己的安全?“我不需要保镳。”他可以保护自身的安危。
“你受伤了。”这是事实。
金发男子对于手臂上的枪伤无动于衷,口气不太好地驳回,“我说过了,这是意外。”
护士小姐心惊胆跳地结束了包扎工作,无声无息地返到角落去,遭到波及。
“护士小姐,妳可以先离开。”戴眼镜的白净男子转向呆立于角落的护士小姐。
“好……好的。”她回答的声音微微颤抖着,而后如获大赦地逃开。
“我要你取消委托,我可以保护自己。”紫罗兰色的眸子裹涌上一片阴霾。
“不可能。”白净男子不打算改变主意,“歹徒显然正式展开狙杀行动了,我们不能拿你的性命作赌注。”
“颂白,取消委托。”
“现在是谈公事还是私事?”被唤作颂白的白净男子不愠不火地问。“于公,你是韩氏机构的总经理,我是副总经理,理当听命于你;于私,我是你的表哥,你没有命令我的权力。”他姓韩,名颂白。
“好,我们谈公事。”金发男子果断地作了决定,他可以自己揪出幕后的主谋者。“我以总经理的身分命令你取消那项委托。”
“这项委托已经取得董事长的同意,若要取消也需蕫事长点头才行。”韩颂白又丢出一个难题。
总经理是比副总经理的职权大上一些,不过,总归是及不上董事长。
“你……”金发男子瞪眼。
他是韩氏机构的现任总经理──韩役展,而且也即将是下任的董事长。
韩氏机构是挪威国内数一数二的大集团,由船舶起家逐年扩展,至今对食、衣、住、行均有涉猎。
韩颂白拿下眼镜,随手抽了张面纸擦拭镜片,“你是下任的董事长,可不能出任何差错,而我的职责就是防止一切意外的发生。”
“能继承蕫事长一职,继续领导韩氏的人并不只我一个。你也可以,不是吗?”韩役展咬牙动了动受伤的右手臂,对于渗透到纱布外的血丝视若无睹。
“你是最合适的人选。”韩颂白的眼中闪着复杂难解的光芒。
“别谈这些了,我受伤的事别让外公知道。”他必须尽量让右手能够正常活动。
“为什么?”
“我不想让外公担心。”韩役展正吃力地频频挥动着右手,“对了,能不能麻烦你出去帮我买件衬衫?”原本他穿在身上的那件衣服已经被子弹打出两个洞来,而且还沾染了血迹。
“停止,别再动了。”韩颂白看不下去了。哪有人会这样子虐待自己的!
韩役展侧着脸看他,“怎么啦?”
他上前捉住韩役展的手,“这样子会让伤口裂开来的,你难道不知道吗?”
“很痡倒是真的,”韩役展苦笑地承认,“不过,没办法,我得尽最让自己看起来像没受伤的时候,免得爷爷起疑心。”
“你……老实说不就好了。”
摊了摊双手,韩役展的眉宇也随之拧了起来,“我们还要在这裹待多久呢?”
韩顷白站起了身,“我去替你买衬衫。”拋下话后,旋身快步离开。
虽然子弹贯穿了韩役展的手臂,却出奇幸运地没有伤到筋骨,不过,皮肉之痛是少不了的。
早在数个月前他就已经收到恐吓的信,只是他一直不放在心上,没想到对方是玩真的!韩役展的目光逐渐凌厉起来,这也表示他必须尽快搞定这件事,免得风声传进爷爷耳朵裹。但是,此刻敌暗我明,情形不太妙哦!
“钤……”倏地,他的手机响了。
他习惯性地伸出右手去将西装口袋中的行动电话拿了出来,光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就又扯疼了伤口,“喂!我是韩役展。”
“总经理,您人在哪裹?红山先生还在等着您呢!”电话的另一端传来他的秘书着急的声音。
他几乎把和日本客户洽商合作事宜这档子事志得一干二凈了,“莎曼珊,会议延到明天,我现在有事走不开,替我向红山先生道歉并且好好招待他。”对于她的问题,他完全没有回答。
“董事长在找您。”她尽责地传达消息。
“我知道了,还有事吗?”他的目光不自觉地移至受伤的右手臂,待会儿希望他的伪装不会被识破。
“呃!下午的干部会议……”
他想也不想地道:“照常举行,我会准时出席的。”只是主持个会议,手臂上的伤应该不碍事吧!
收了线后,正好韩颂白拿着一件名牌衬衫走了进来,“是莎曼珊?”
“嗯!”韩役展接过那一件衬衫,心不在焉地抬手拆开包装袋,却又引来一阵抽痛。
韩颂白将衣服自他的手中抽走,“我来帮你吧!”他快速地将包装袋拆掉,一一解开扣好的扣子,然后才又交还给韩役展。
“谢谢!”
他们自家人说话的时候都习惯以国语交谈,所以韩家人都能说得一口宇正腔圆的国语。人不能忘本,即使他们在外国住再久,也依旧改变不了身为中国人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