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尹泪梳着头发,“他们是为了‘四季盟约组织’才来追求我的。”
“并非每一个都是啊!”小芬追整理床铺边替那些追求者情。
“大概吧!我并不想借着‘四季盟约组织’的名号找一个金龟婿。”
“可是,你是火家的小姐啊!”这一点没有人敢质疑,纵使小姐和火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而且,先生和夫人那么疼爱你。”
可她却当不了一个令三哥喜欢的好妹妹。“三哥却不喜欢我。”连尹泪的声音抹上痛楚。
“这……”小芬无言以对。
对于这个情形她一直不明白原因出在哪里,照理来说,应该不会有人会讨厌心地善良、美丽温柔的泪儿小姐才是,可是三少爷他——嗯!她确定了一件事,三少爷一定有毛病。
蓦地,置放在床头柜上的手表发出“叮叮”的声音。
小芬赶紧将手表交到连尹泪手中。
连尹泪按了收讯钮,隐藏式的液晶体荧幕升了起来,沉依涟的脸出现在荧幕中。
“泪儿,你在纽约还习惯吗?”关怀之意在她的表情、声音中表露无遗。
她堆上满脸真挚的笑容,不想爹地和妈昧为她操心,“妈瞇,我很好。”
“疆他没有欺负你吧?”沉依涟又问。
“没有,没有,三哥他对我很好。”心中有丝苦涩渗透升来。
“那就好、那就好,”沉依涟频频点头,“他是怪人一个,你也不用太在意他说过的话。”
“嗯!”她点头。
“你爹地要和你说话。”
话声一落,荧幕上立即换了个人。
“泪儿,在纽约要好好照顾自己,事事小心,知道吗?”火群不放心地叮吁,而后高深莫测地补上一句,“用心去观察,不要被表面上的假像所蒙蔽。”他指的是火疆对她的心意。
“我会记住的。”虽然不太明白后面那一句话指的是什么事,她还是回答。
沉依涟又再度回到荧幕上,“快开学了吧?”笑容似乎别有用意。
“下个星期。”连尹泪没有发觉。
“交几个英俊的男朗友,谈几场刻骨铭心的恋爱才算上过大学哦!“沉依涟一本正经地说。
她这个母亲的思想还真是开通啊!连尹泪笑了笑,“妈咪,我是去念书的,会不会谈恋爱是其次啦!”
沉依涟一脸婉借的表情,是谁说少女对爱情怀有无限憧憬的?“有机会还是要把握。”
“我知道了。”暂时还是别涉及感情的事比较好,连尹泪的念头转了转。
“有事可以找我商量,别忘了,再见。”沉依涟的脸自荧幕里消失。
“再见。”连尹泪顺手又想将手表搁置在化妆台上。
小芬提议道:“小姐,你还是把那支手表戴上吧!免得夫人或四少他们连络不上你。”
想想也有道理,连尹泪遂将那一只表戴上她的右手腕。
***
显而易见的,这一段日子来连尹泪有了惊天动地的改变,从最初的闻避政策转换成主动亲近,这其中有着极端的差异。
宅于里的每一个人都感到意外,但是,大多数的人都乐观其成。而最……最吃惊的人是火疆。
“我在学校认识了一个男孩,他叫瓦威·赫德,来自英国,是个很风趣幽默的人……”她已经习惯和火疆分享在学校发生的每一件事,虽然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她在说话,而他在聆听。至少,情形有些微改进了。
火疆的心中一动,瓦威·瑟德,英国人,他和EAM公司的董事长有什么关系?接近泪儿是纯属巧合抑或别有用心?
此刻,连尹泪就坐在他的身边,小小身躯对他有着莫大的吸引力,教他几乎克制不住想将她拥人怀中的强烈渴望。
“你和他很好?”
“他?”她一时反应不过来。
“瓦威。”他的声音微冷。
她露出真心的笑容,“他对我很好,而且他不知道我和‘四季盟约组织’的关系。”
是吗?不知道?火疆的嘴角跃上一辣玲玲的笑意,她太单纯了。“你喜欢他?”
“不讨厌。”她诚实地回答。
火疆的俊脸罩上一层寒霜,“离开他。”黑脖中跳跃着噬入的火焰。
“什么?!”她不敢相信。
“离、开、他。”他一字一宇地说。与其它担心瓦威另有企图,不如说他不准其它男人接近他的天使。
“为什么?”
他不会让她有任何机会爱上其它男人,他的天使只能属于他。
连尹泪不放弃,“为什么我不能和他在一起?”总该给她一个理由吧!
“没有。”简单扼要的答案。
火疆如何能说他在嫉妒那个叫瓦威赫德的男人,所以,不准她和他在一起。
又是这样!她以为经过这段时日的努力,他至少可以有一点点喜欢她的。
看见她脸上黯然神伤的表情,火疆心中的怒火狂炽,摄住她纤细、柔若无骨的手腕,“你主动亲近我的企图是什么?”她就这么舍不得那个瓦威。他的理智被怒火焚烧得一丝不剩,否则,他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连尹泪愿意克服心中对他的惧意,主动亲近他是他求之不得的事。
企图?原来她的用心良苦在他的眼中是如此的不堪,“我只是希望三哥能喜欢我而已。”
这样也错了吗?她不知道。或者,在他的眼中,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是错的。
火疆铁青着脸。
“我只是想当一个令你喜欢的妹妹而已。”这难道是奢望吗?她的手腕被他抓得好痛,就像骨头快要碎了一样,连尹泪咬紧牙关,硬是不肯让申吟自她的唇际逸出。
火疆的脸逼近她,冷模无情的话一古脑儿地进出,“我不需要多一个妹妹,不用白费心机了,你永远也当不了我喜欢的妹妹。”
连尹泪的脸全无血色。他的话再度毫不留情地刺伤她的心,几乎令她的心死去。
直到此际,她才知道自以为的用心良苦只是一连串的笑话,突显出她的自不量力和可笑。
手腕上的痛和此刻的心痛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正,连尹泪用力咬住下唇,才能克制使快要自口中逸出的呜咽,她不能在他的面前哭泣。
“听清楚了?”他被愤怒蒙蔽了眼睛,看不见连尹泪在滴血的心。
“听清楚了。”连尹泪努力挤出的笑容支离破碎,“我会记住的。”
火疆松开手,“很好。”
连尹泪缩回手,旋身一步一步地走向楼梯,在背过身的那一瞬间,克制已久的泪水便宣泄而出,在她美丽月兑俗的容额上恣意肆虐奔流。
踩着颠缀不稳的步子,连尹泪羸弱的身子像一缕幽魂似的飘离,消失在火疆的视线之外。
在她走上楼梯的时候,火疆才看见她手腕上休目惊心的红印。老天,那是他弄的?!他痛苦得几乎想砍下肇祸的右手,他怎么会失去控制地使出那么大的劲抓泪儿的手呢?她的手一定很痛,可是却一声不吭。火疆的理智正重回脑袋里,而他也更恨透了自己。
懊悔不已地一拳击在茶几上,将三公分厚的玻璃打得粉碎,火疆的右手也布满了无数深线不一的割伤和刺伤,血流如注。而他毫无感觉,任由鲜血不停地倘着,将地毯染红了一大片。
听见轰然巨响赶来的佣人们看见这一幕全都呆征住,他们都担心他的伤势,却又被他骇人的模样给震慑佐,没有人敢靠近一步。
不如是何人去通知在宅子附近慢跑的火狼,她香汗淋漓地越过众人,无畏无惧地走近一身暴民的火疆,小心翼冀地托起他受伤的右手,“急救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