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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情火焰 第2页

作者:慕枫

按下收讯钮,一片极细的新型液晶体屏幕升了起来,屏幕里出现了一张弥漫着谈谈哀愁的美丽容颜,柔柔地开了口,声音犹如天田。“疆,快回来吧!你父亲重病在床,渴望见你一面。”

她是生下四胞胎的火夫人——沈依涟,也曾是风靡全世界的梦中情人。

火狼停下动作,“需要我退开吗?三少爷。”

“不必。”火疆又将注意力调回手上的精密视讯电话屏幕上,“大后天。”老把戏了,每年都固定会上演一次,会上当的肯定是白痴。

“疆,这一回是真的,你父亲真的病了……”话尾是一阵呜咽低泣,看起来挺像那么一回事的,沉依涟的眼睁已隐隐带着泪光。

好演技,但是,他不会再信以为真的。

火疆的答案依然一样,“大后天。”爸和妈一定是太闲了,才会老是这么玩他们四个。

沉依涟仍是传来哭泣声。

他一点也不为所动。

低泣了好一会儿后,见火疆依旧恒定如山,沉依涟只好认栽,“你真无情,臭小子。”唉!这儿子是愈大愈精明了,她也更难骗倒他了。

“好演技。”火疆不吝于赞美。

若非他太了解身体壮得像头中的父亲——用牛来形容父亲会不会被雷劈?他一定会被母亲的眼泪打动,即刻赶回纽西兰去。

“可是,你却不为所动。”沉依涟指出。有时候连她这个生他的母亲也看不惯他的寡言,就如同此刻,阔别近一年的时间,他依然借言如金。“狼呢?”

“等等。”火疆按了个钮,将电话转给一旁躬身而立的火狼。

火狼的手腕上也有一只式样相同的手表。“夫人,我是火狼。”

“跟在疆的身边真是难为你了,你一定很无聊吧!”沈依涟加重语气地说。

什么话嘛!火疆微微拧着眉头。把他说得像是暴君似的,他也只不过是不喜欢说话而已,又不是多么十恶不赦的缺点。

“不会的,能为三少爷效命是我的荣幸。”三少爷的能力之强令她佩服。

火疆打褶的眉头徐缓地舒展开来。

沉依涟不以为然地道:“你不用替他说好话,他是我的儿子,他的个性我怎么会不明白。”

她笑了笑,“我说的是肺腑之言。”

“是吗?”沉依涟的声音里仍是不信。

火疆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天底下有这么努力贬低自己儿子的母亲吗?

“夫人,泪儿小姐好吗?”

“泪儿啊!”停顿了三秒钟,沉依涟才又道;“没什么不好的,一个月后将有一场特地为她举行的舞会,世界各地的名流绅士都会出席的,泪儿的美一定会令每个男人惊为天人。”

火疆霸道地强行截收通话频道,“为什么?”泪儿才十八岁,不必这么急着把她介绍给那群豺狼虎豹认识。

看到这一幕,火狠的眼中闪过了然的神色,而后迅速地垂下睫毛掩住。

“你是指舞会?”

“对。”火疆简洁有力地回答。为什么关于这件事他毫不知情?

沉依涟不疾不徐地道:“我和你爸都认为该让泪儿多交些朋友,也好多一些选择。”

那么……“帖子。”

屏幕里的沉依涟笑靥如花,完全没有察觉到火疆不寻常的情绪,“舞会的邀请卡早在两个月前就已经全都寄出去了。”

来不及阻止了。火疆的深邃黑眸里迅速地掠过一抹阴遂。

“我呢?”“你是泪儿的哥哥,哪需要邀请卡?”沉依涟不假思索地回答。

扮哥?他冷嗤了一声,“明天见。”简短的说完话,他又将频道还给火狼,而后冷着脸走出撞球室。

他不需要多出个妹妹来,他也不想当泪儿的哥哥,一点也不想。他不会把泪儿让给其它人的,是的,不会。泪儿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

“敌,快回来吧!你父亲重病在床,渴望见你一面。”火敌手上的表传出母亲大人的柔柔嗓音。

他惊跳了起来,不小心打翻了柜子上的一个小鞭子,里面装着的白色粉末洒了他一身。

“真是衰透了。”他气呼呼地咒骂一通,“可恶。”

沉依涟弦然饮泣,“敌,你这么讨厌和我说话吗?我是你妈妈耶!”

看见她眼中闪动的泪光,他不得不努力地按擦下满腔的怒火,试着和颜悦色的开口:“妈,这和你没有关系,能够接到你的电话我高兴都来不及了,怎么会讨厌呢?”真是的,浪费了一罐他才研究成功的痒肠。

晤……等等……痒粉。这表示他待会儿就要全身发痒了,念头才兴起,他立即感觉全身隐隐痒了起来。

“真的吗?”她不确定。

真是要命!火敌开始在脑海中努力搜寻他把解药放哪儿去了。“当然是真的。”

他的语气不佳。

好痒,痒死人了啦!火敌气急败坏地一边抓痒,一边找解药,一边应付柔弱敏感的母亲。

“可是你的语气那么坏,我就知道你讨厌我,我就知道。”

她的声音听来伤心欲绝,看起来也像是那么一回事,不愧曾是风靡全球的演员,完全克制住这个脾气暴躁的二儿子。

火敌气急败坏地使劲抓痒,又得分心安抚伤心的母亲,他快发疯了,“妈,你太多心了,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他电眼般的眸子飞快地扫过每个角落。

要是再找不到解药,他不死也只剩半条命了。

“小蛇,你躲到哪个老鼠洞去了?”他惊天动地的咆哮。怒气翻江倒海地卷而来。

屏幕上的沉依涟一头雾水地问:“敌,发生什么事了?”她听到了他的怒吼。

“没事、没事。”只不过他快痒死了。

就这么短短的时间内,他的身上已出现无数的细微抓痕,还淌着血丝。

一名身材娇小的女孩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二少爷,你……你怎么了?该不会是欲火焚身吧?”她就是火敌的女侍卫兼秘书。

欲火……焚身?火敌差点气绝身亡,他哪里看起来像欲火焚身了?“你……”

又是一阵沁骨的奇痒,他忙着抓痒,没时间说话。

见状,火蛇的眼睛使地一完,是痒粉才会造成这种情形,可……为什么二少爷要把痒粉洒在自己的身上?她不懂。

不过,她—点不含糊地找出痒粉的解药来。“二少爷,你是不是在找这个?”

“没错,”他彷佛看见她头上有光圈。

经过一番肆虐,他身上的白衬衫早已破烂不堪了,他索性一把撕开来,“小蛇,快些帮我把药抹上。”他迫不及待地吩咐。

“是的。”她将蓝色的粉末自瓶子里倒出来,而后轻轻地抹在他结实健美却布满抓痕的背部。

“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屏幕上的沉依涟还是不明所以她猛问。

“没事,妈,你说爸生病了,是不是?”他全身虚月兑地问。

早知道会有这种情形,他就不会研究这劳什子的痒粉末折腾自己了。

沉依涟点点头。

“什么病?”火敌深信不凝地问。

他记得父亲的身体一向都十分硬朗,怎么会突然患了重病?“我也不太清楚,他就突然下不了床了。”她踌躇了半秒钟。

听了她避重就轻,语焉不详的回答,他猛然记起了一年前的情形,这根本就是骗局嘛,“妈,你又在演戏了。”他的语气是肯定的。

“被你发现了。”她承认。

陡然高涨的怒气焚烧着他的理智,旧事又重演了,他真是蠢到了极点。火敌愤愤地收了线,免得一个控制不住又出言不逊。他每年都会被母亲耍上这么一回,就像个笨蛋似的,他低头审视上半身数不清的小伤痕,咬牙喃喃地咒骂,“简直笨得跟猪一样,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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