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男人清了清喉咙,有些难以启口地这:“我……呃!我……希望你把我曾经追求过你的事忘了,当然,那是因为你太好了,我自觉配不上你,所以才……”有些事是不能说的。
“发生了什么事了?”管御夏直觉好象有什么事发生了,而她一无所知。
“没有,什么事也没有。”他忙着否认。
嗯!很奇怪哦!有没有他的追求她并不在意,只是他的决定来得突兀,她得弄清楚,这其中一定有原因。
“是吗,那——我明白了,还有其它的事吗?”该不会是她突然变成三头六臂了吧?
“哦!没……呃!这束花是要送你的。”他把一直捧在手上的白玫瑰花束递上前去。
“送我?”既然他都已经不打算再继续追求她,那干么又送花给她?管御夏仅以不解的眼神瞅着他,并不打算伸手接过那束花。
“是啊!是啊!这花是副总裁托我带来送给你的。”只要把花送给她,他的责任就完成了。
氨总裁?咦!“你是说……倚敬辰?”管御夏惊诧得瞪大眼睛。
事情怎么又和倚敬辰扯上关系了?他还真是无所不在啊!嘿!等等,难不成……他猛点头。
倚氏集团的副总裁不是倚敬辰,还有谁来着?如果他再继续追求管御夏的话,丢职事小,只怕副总裁会把他碎尸万段啊!
避御夏接过那一束白玫瑰,“他找过你?”她真的不知道该为此感到高兴还是生气。
这事能说吗?可是副总裁又没交代不准说……这位江先生考虑了许久,才小心翼翼地点了下头。
天哪!她有种不祥的预感,倚敬辰不会做出那等丢脸的事——恐吓这男人不许再追求她吧!扁想就觉得丢脸透了!他是堂堂一个集团的副总裁,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
“他找你做什么?”
“给我一些建议。”他的说法挺含蓄的。
“什么建议?”答案大概和她所猜测的结果相去不远,八儿不离十了。
避风坐在一旁面带微笑。
“他希望我别人打扰你上班和休息的时间。”他将倚敬辰说过的话一字不差地转述出来。“就是这样而已,如果没有其它的事……那么我也该走了。”
“慢走。”管御夏努力地挤出微笑,但是,效果实在不怎么好。
“再见。”
“可恶!”她一直等到他驾车离去后才爆发出来。“真是太可恶了。”
“怎么啦?”管风明知故问。
避风还真没料到倚敬辰会这么做,真是太有趣了,但是,也由此可知小夏对他而言有多重要了。
“他居然利用权力去为难我的追求者,让人家知难而退!太不君子了。”她怒气冲冲地说,简直想要挖个地洞躲起来算了。
避御夏的激动和管风的冷静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你喜欢刚刚那个江先生?”他故意误解她那个举动下所代表的意义。
“爸,不是那样,这和我喜欢什么人没有关系。”她急急忙忙地辩驳“嗯?!”他不置可否。
“我是站在正义的那一方,做错事的是倚敬辰。”纵使他是为了她,不过,管御夏的声音已经不若先前的气愤填膺了。
“听到你的话,他大概会伤心欲绝吧!”管风状似漫不经心地说。
“爸,他伤不伤心关我什么事啊?”她低头审视手上那一大束的白玫瑰。
有些男人对愈难追上手的女人愈有兴趣,一旦追上了,态度立即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倚敬辰他会是那种人吗?她该相信他吗?
“他会不顾身份做出这种事,都是为了你,不是吗?”他明白地指出。
避御夏默不作声。
避风又再度说了下去,“爱情是自私的,他会那么做是不想把你让给别人,我不觉得那有什么不妥啊!包何况他也只不过建让别人别来打扰你而已,又不是多严重的事。”他说得轻描淡写。
别来打扰她而已?!案亲真以为倚敬辰的意思那么简单,那他未免太不了解倚敬辰了。“爸,他的意思是要江先生滚远一点,别在我的身边打转。”
宾远一点?嗯!原来如此,管风露出一抹会心的微笑。“这么了解他啊!”他打趣地问。
“我哪有!”她又红了脸。
“好吧!没有就没有。”倏地,他的话锋一转,喃喃地道:“不晓得敬辰什么时候才能再来陪我下棋。”虽然他通常都是败下阵来居多,但是对倚敬辰的棋艺他衷心地感到佩服不已。
避御夏没有搭腔,不过,她倒是挺讶异于倚敬辰无远弗届的魅力,不仅有许多年轻女职员对他情有独钟,就连爸爸的心也被他收买了。
可是,这也让她有些不安,他对她的兴趣能够维持多久不褪去。
她不知道也没有信心,所以,她仍在犹豫。
***
“砰!”
倚敬辰懊恼地一拳击向浅蓝色的墙壁,发出一个不小的撞击声,手上的疼痛远远比不上心中的痛楚,难道她就真的这么讨厌他?
他以为她终究会被他的真心打动,但是,此刻看来显然不是那么一回事。
天底下有那么多的女人,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喜欢上管御夏,他明明是跟自己过不去,才会喜欢上一个不喜欢她的女人。
这大概就是天意吧!或者该说是报应。
他为了她去应征佣人,他为了她和所有的女友断绝关系,还为了她去威吓情敌,可是,她却一点也无视于他的付出,他真的已经无法可施了,难道爱上他真的是一件那么为难的事?
为了她,他的自信心已经荡然无存了。
即使他以前是花心的男人,她也不该连个机会都不给就把他否决掉了。
可是,他依然痴心地希望打动她的心,希望能和她携手共度一生,希望成为她今生的避风港,倚敬辰自嘲地笑了笑,这对他而言大概是天方夜谭的一种吧!
豁出去了!与其要他日后眼睁睁地看着管御夏投入别人的怀抱,然后独自品尝痛苦,他宁愿在此时孤注一掷,而筹码就是他的生命。
当然,他不是要自杀,而是把生命交到管御夏的手中,如此一来,即使是死他也无怨无悔。
打开抽屉的最底层,翻起一大叠的资料,自最隐密的地方取出三颗闪闪发光的银子弹和一把小巧的掌心雷,他紧紧把银子弹握在手心。
而墙上的时针正指着十一,夜,更深沉了。
***
避御夏躺在床上却了无睡意,眼睛睁得老大地望着漆黑的夜。
今晚的月亮似乎特别亮、特别皎洁。
避风前天就飞往香港去参加为期一个星期的学术研习会,所以,这几天她一直是独自一个人在家。
“叩叩。”
避御夏猛地自床上坐立而起,这么晚了会是谁?难道是小偷?
敲窗的声音又再度响起,“叩叩。”
小偷是不会敲窗户发出声响的,想至此,她遂安心不少,没来由得,她就是想到了倚敬辰。
她下了床去打开电灯,屋内登时大放光芒,她一鼓作气地把窗帘拉开,映在眼前的果然是那一张萦绕在她脑海里的俊脸。
她不假思索地打开窗户,“副总裁,这么晚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她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那一贯挂在他脸上的笑容已不复见。
倚敬辰身手矫健的穿窗而入,傲然地与管御夏面对面而立。“你喜欢我吗?”
她一震,慌乱地退了一步。
他为什么突然跑来这里神色凝重的问她喜不喜欢他?他想做什么?管御夏有些担忧,她从来没见过这个样子的倚敬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