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就当吧!反正又死不了人。"倚敬辰撇撇嘴,边走出医院大门边道,而其它人也跟着走出来。
倚仲君发动他的哈雷,"我带路。"他的机车便像矢箭似地急射而出。
倚敬辰心不甘情不愿地坐上驾驶座。
"开车要专心。"倚擎天知道他心里正在想啥,故意叮咛他。
"少罗唆。"敬辰一脸不服气的表情。
"少爷,认命吧!谁教你猜拳猜输了呢!"倚擎天一脸得意地打开车门。
罢才出发前他们两个用猜拳来决定谁是司机!这种低智商的方法也只有他们两个会用了,在旁的倚廷洛和纪左司闻言皆不禁摇头。
倚敬辰不怀好意地瞥了倚擎天一眼,待会看他怎么整这家伙!
倚擎天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这小子该不会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了吧?倏地,他的脑海中灵光一闪,"糟糕"两字还来不及说出口,车子已经急驰而出,果然没错,倚敬辰知道他最怕开快车,铁定不会白白放他一马,他最好准备一个塑胶袋。
倚敬辰以时速八十公里飞驰在山道上,倚擎天紧紧抓着车窗上的把手不放,脸色十分苍白地瞪着前方,他的一颗心就快要由嘴巴跳出来了,死敬辰,臭敬辰,一点风度也没有。
倚擎天强忍住恶心的感觉,谁教他的弱点被敬辰知道了!如果他有心脏病的话,怕不早已一命呜呼哀哉了,他看得心惊胆跳,最后只好把眼睛闭上,这小子一点手足之情也没有,居然这般迫害他!主啊!请保佑我,我还年轻而且未曾娶妻生子,千万别让我命丧于此,倚擎天专注地在心中祈祷着。
仿佛过了一世纪那么久,车速终于放缓最后完全停止,倚擎天松了口气,不过他的下一个动作却是冲出车外大吐特吐一番。
"擎天,你还好吧?"倚仲君关心地审视着倚擎天的脸色,"要不要我替你瞧瞧?"
"不用了,我只是胃有点不舒服罢了。"倚擎天说得痛苦。
在旁的倚敬辰笑道:"擎天会……"
"倚敬辰你再不闭上你的鸟嘴,你就准备当新郎倌吧!"倚擎天死命地瞪着倚敬辰,他的秘密怎么可以公开?一个大男人居然害怕开快车,而且还会晕车!这若出未,那他倚擎天还混得下去吗?
倚敬辰闻言果然乖乖地闭上嘴,他一点也不怀疑倚擎天的话,只要倚擎天以他先知的身分提示他该娶何人为妻,那么他就只有等着圆房的份!
纪左司好奇地看看脸色苍白得像个鬼似的倚擎天,然后又看看突然闭嘴不言的倚敬辰,"你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没事,没事。"倚敬辰连忙答道,他可不敢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开玩笑,如果擎天找了个男人来当他的老婆,那他这一生岂不是完了?不由得,敬辰打了个寒颤。
看倚敬辰这副德行,倚擎天满意地扬起嘴角,这还差不多。
倚廷洛跟在倚仲君的身后走进屋内,他很讶异,仲君居然没有锁门?!
"这儿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好偷。"倚仲君瞧见倚廷浴质疑的目光时解释道,更重要的一点是,这里的村民也不会来光顾他的家,因为他救活了许多人的命,村民视他若神祗,而且附注一点,村民一向安贫乐道,此地甚少出现小偷。
倚仲君的住处非常简陋,客厅除了桌子,椅子和书架以外便别无长物了,书架上摆的全是有关医学的原文书。
倚仲君给每个人倒了杯茶,"你们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他环视了众人一眼,最后把视线停留在倚廷洛身上,他希望倚廷洛能给他一个答案。
"只是看看你过得好不好。"倚廷洛答道。
"我很好,"倚仲君盯着倚廷洛良久,忍不住地问道:"你们并不是来抓我回去的?"
"干么抓你回去?"倚廷洛反问。
这下子倚仲君被问倒了,对呀!他们干么要抓他回去?他又没有犯了岛规,也不曾为非作歹。
"不过……"倚廷洛突然开口。
"不过什么?"倚仲君紧张地问。
"你今年也已经三十一岁了,难道不该娶个妻子了吗?"倚廷洛问。
原来这一行四人浩浩荡荡地前来找他,为的就是要催他赶紧结婚!这未免也太隆重了吧!"结婚这档子事是急不来的。"倚仲君摊开双手,神情颇为无奈地道:"我总不能自己一个人上教堂结婚吧!"
"你可有心仪的女孩子?"倚廷洛问。
"没有。"倚仲君回答得可干脆,"我哪有那个美国时间去交女朋友?"
"你该不会喜欢男人吧?"倚敬辰突然插口道。
话才一说出口,一支小巧可爱的飞刀正不偏不倚地削下倚敬辰一小绺的头发后,没入墙壁之中。
敬辰一愕,随即哇哇大叫道:"二哥,你怎么可以削掉我美丽的秀发?!"
"你别那么联噪行不行?"倚仲君把玩着手里的另一把小巧可爱的飞刀。
他……他居然骂他聒噪?!倚敬辰这次可是真的深受打击了,只见他可怜兮兮地蹲在墙角,自言自语地道:"我要跟妈咪说你们都欺侮我。"
倚仲君摇头失笑,这小子的个性一点都没变,"敬辰,厕所在后面。"
"你管我!"倚敬辰闷哼。"现在外面有很多小姐在偷看,你的姿势很不雅观,恐怕有损你完美的形象哦!"倚仲君憋着笑道。
"真的?"倚敬辰赶紧站起身来,故作优闲地背着双手审视书架上的书,并且偷偷地往窗外一瞄。
倚仲君见状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二哥,你骗我!"一见外头没人,倚敬辰马上大声地指责道。
倚仲君不否认,"不过你刚才的姿势真的很难看,啧!啧!活像在蹲厕所似的。"
"我喜欢蹲厕所,可以吗?"倚敬辰没好气地说。
"当然可以。"倚仲君摊开手笑道。
"别闹了,你们两个。"倚廷洛正色道:"仲君,爸妈大概在下个月十日会回到家,到时候你会赶回来吧?"
"当然。"倚仲君答道,他离家太久了,是该回去一趟了,"时寒呢?"
"没人知道他的下落。"倚廷洛叹了口气,时寒受的伤令他自己有殛端的改变,就连人狼族的先知——擎天也察觉不出他的下落。
"他太痴了。"此时,倚擎天也忍不住地叹道,他不禁想起倚时寒的往事……
时寒在十八岁时爱上一名女子,那时他还是一个涉世不深的少年,某一天他和女友相约在公园见面,偏偏他却临时有事无法赴约,而且也联络不上她,不料她却因此遇上一群不良少年而惨遭轮暴身亡。
这种事并非任何人所愿意的,而时寒将一切的错归究于自己,他恨天,恨地,恨那群不良少年,最最恨的却是他自己,如果他当晚前去赴约的话,那么一切的悲剧都可以避免……从此,时寒便由一个爱笑的阳光少年变成一个冷酷无情的男人,至今仍没有任何有关于他的消息。
"等他想通了,他自然会回来。"收起思绪,擎天的脸色已经渐渐地恢复正常。
"敬辰,你在做什么?"倚仲君发现敬辰又蹲在地上了,而且低着头不知在做什么。
"捡我的秀发。"倚敬辰边检边道:"这可是无价之宝耶!"
"神经病!"倚仲君摇了摇头,他真是服了敬辰。
蓦地,倚敬辰站起身来,双手毫不客气地在倚件君身上模索一番。
"你做什么?"倚仲君拍开倚敬辰的手。
"你身上还有飞刀吗?"倚敬辰问。
"问这个干么?"倚仲君不答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