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过圣水,让她吐过了。”叶炽旸看了眼袋子里的东西,“这些就够了,你跟林伯伯说其它的慢慢找,不急。”
“嗯。要我帮她看看吗?我觉得她脸色还是不太好耶。”林妍馨关心的说。
“有吗?”叶炽旸瞥一眼曾恋暖,发现她正在打量着林妍馨。“也好,我怕她没有吐干净。”
“嗯。”林妍馨笑着颔首,走到曾恋暖面前,“暖暖姊,你好,我叫林妍馨。”
第5章(2)
曾恋暖看看叶炽旸,又看看林妍馨,想起了她的身分,因而露出笑容,“你就是小馨呀,我以前常听炽旸提起你呢!”
没想到以前叶炽旸提过的大胃王小妹妹,现在已经长得亭亭玉立,真是岁月催人老啊。
林妍馨闻言,看向叶炽旸,眼里充满好奇,叶炽旸则皱着眉头,示意她办正事少八卦。
见状,林妍馨只好耸耸肩。
“来,坐下吧。”她牵着曾恋暖的手到床边坐下。
曾恋暖觉得她的手好温暖,那股暖意顺着血液传递至四肢百骸。
“好温暖。”她舒服地叹口气,“这是什么原因?”
林妍馨笑了笑,“哎,我们是做这途的嘛,总有些可以让你感觉轻松点的撇步啊。”接着,她对叶炽旸笑道:“叶老大,她没事啦!”
“那就好。”叶炽旸点了根烟,点点头。
“对了,我们现在要去听演唱会,你要不要去?”林妍馨的视线在曾恋暖身上转了一下,“跟暖暖姊一起来呀!”
“你们是指?”
“叶老二跟惟妮还有易哥哥啊。”
“昀易去得了吗?”叶炽旸很难想象白昀易在人群跟非人群,总之都是一堆有的没的“东西”之中还能悠然自得。
“我跟易哥哥会用望远镜看。”林妍馨早想好应对方法了。
叶炽旸吸了口烟,“我没兴趣。”
“喔,好吧,那我们走了。”林妍馨也不勉强,“暖暖姊,我先走啦,下回有空再聊!”
曾恋暖微笑响应。
来去都像一阵风的林妍馨就这么离开,留下曾恋暖与叶炽旸两人。
“好可爱的小妹妹。”曾恋暖盯着自己的手,那股暖流还残留在手心,迟迟不散。“我说炽旸。”
他将袋子里的东西一一取出检查,没有响应她的呼唤。
她也不在意地续道:“你保险箱里是放什么呢?”
叶炽旸沉默了两秒才缓缓地道:“里面放的是我最重要的东西。”
“啊?”曾恋暖的神情认真了起来。
“里面放的是我最重要的东西,就这样。”
由于叶炽旸低着头,曾恋暖看不清他的表情。
“什么最重要的东西呢?”
“就在里面呀。”
“所以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在里面?”
“想知道就打开看啊。”叶炽旸得意地瞥她一眼,仿佛下战帖。
“@#$%&……我开给你看!”曾恋暖咬着下唇,起身来到保险箱前,试图打开它。
但是如同前一次一般,一分钟,两分钟……二十分钟……
两小时过去了,叶炽旸整理好东西,还洗完澡,吃完了饭,曾恋暖还是没将保险箱打开。
“你不累吗?我想睡了。”
“你里面到底放了什么?”她挫败的问。
“等你打开就知道了。”叶炽旸打开笔记型计算机,连上网络。“不过要给你多久的时间?另一个八年够吗?”
“喂!”曾恋暖气极。
“但是我刚刚说过,如果你打得开,才让你继续住在这里,现在看起来你是打不开了……”他逸去话尾,未竟的话语里有明显的逐客之意。
“我开不了,你直接跟我说里头是什么就好了呀!”曾恋暖从他身后抱住他,将脸贴上他带着淡淡肥皂香气的背。
叶炽旸因她的亲近而慌乱了起来,感觉她的气息沁入了他的骨血里,怎么也拔除不了,他深吸口气,允许自己放纵一下下,就一下下,不要去想她的目的、不要去想她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好一会儿,他轻叹口气,握住她的手,将两人的距离拉开。“愿赌服输。”
“我没有跟你赌啊,我只说要试试开开看而已。”曾恋暖眨眨无辜的眼,嘟起唇装可爱。
“但是你并没有打开,所以你还是得走。”
曾恋暖放开了他的手,有些受伤的问:“你真的这么讨厌我吗?我们之间真的一点希望也没有吗?”
叶炽旸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无尽的沉默就像条鸿沟横亘在他们之间,这回,曾恋暖也异常正经的不再追问或是耍赖。
最后,在曾恋暖要放弃希望时,叶炽旸开口了。
“你到底回来干嘛?”
她一愣,迎上他看不出情绪的眼眸,几次欲开口,但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叶炽旸微敛眼眸,心想自己是得不到答案了。
没想到曾恋暖忽然开口:“我回来是因为……”
“嗯?”
“因为……”
“因为什么?”
“要打钥匙。”
第6章(1)
气氛极为凝重。
中央空调的冷气有如一把凌厉的刀,将屏息以待的众人提得老高的心吹得飘来荡去,仿佛悬于一线,随时可能掉落。
这样沉重的气压中心来自于目前蹲在金库门口,那名身着超短牛仔裤、纯白T恤却趿了双拖鞋的辣妹身上。
她戴着单眼放大眼,双手灵巧地使用器具在那复杂的锁头上活动着,一旁放有一台PDA,屏幕上头分割了好几个画面,其中一个连接到金库的监视录像器,里头有一名西装笔挺的外国人,一脸惊恐的直敲着门。
汗水自她的额角滑落颊边,她耸耸肩将之擦去,侧耳聆听着,接着一声轻呼,锁打开了。
众人的目光随着她站起身而移动,见她转动金库密闭的门,一颗颗悬在半空中的心才放下。
金库的门终于开启,被困在里头的经理冲了出来抱住她,喜极而泣,“呜呜呜……太好了,我得救了!”
“喂,没经过别人同意别随便抱人!”她一脚踹向经理,把刚奔出来的经理又踹进金库里。
“呜呜……太好了,我得救了!好痛……好痛啊!”经理一边哭一边笑,一边捂住被踹的地方喊痛。
守在金库外头的众人先是因金库打开而欣喜,但见到辣妹锁匠对经理的暴行,下巴差点掉下来,惊愕的愣住。
“哼!把自己锁在金库里才真的蠢。”她冷眼看着经理,只差没顺手把金库的门再关上锁住。她转头望向一旁的警方人员,“喂,廖奸险,我可以再把他关起来吗?”
廖兼协苦笑道:“别开玩笑了,暖暖,好不容易才打开门,再关上,我们不就要在这里耗上一天?”
“这种蠢蛋当银行经理真的没关系吗?”曾恋暖很明显的是因为心情不好,连讲话都比平常尖酸刻薄。
知道这一点的廖兼协也只能苦笑着将她在被银行人员围殴之前带离金库。
“等一下,我要刷存折。”曾恋暖在背包里模索,好一会儿才拿出一本崭新的存折。
“这里可以刷。”廖兼协指指摆在矮柜上的补折几,唤往正往柜台走去的她。
“喔。”曾恋暖搔搔脸颊,“我很少用实体的存折,一时之间不知道要往哪儿去。”
她摊开存折,看着廖兼协。
他只好轻叹口气,取饼她的存折,替她操作,“你太依赖计算机跟手机了。”
“没办法啊。”曾恋暖淡淡的说,“回来台湾,这是我必须习惯的一点。”
“我以为你会一直留在瑞典呢。”廖兼协将刷好的存折还给她。
他前几年曾经到瑞典研习,那时他的指导专员就是已经在瑞典获得长期居留权的曾恋暖。
“我都到处乱跑,你又不是不知道。”曾恋暖数了下存折上的存款位数,开怀地弯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