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五花肉。沾点酱油更好吃。”蓝妙凡的表现完全像个贤妻良母,威尔毫不怀疑,等会儿他吃完饭,她已经将他的洗澡水以及换洗衣物准备好了。
“你受了什么刺激吗?”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与她应对。
“没有啊。”她开心的不停地替他夹菜入碗。
“你这样太刻意,让我不知所措。”威尔几乎食不知昧,虽然沮丧,他还是没有浪费地将她夹给他的菜肴统统吃下肚。
“难道你希望我冷漠对你,然后赶你走?”他叹口气,伸出左手握住她的右手,“我所期望的关系并不是有期限的,为什么你不肯给我时间,证明我能守着你一辈子呢?”“你有你自己的生活,我也有我的,我们现在的相处是捡来的,所以要好好珍惜才是。”蓝妙凡很认真的说。“你不喜欢?”“我不喜欢你切割得这么清楚。”威尔现在觉得自己走在一大片雾茫茫的森林里,找不到出口,也看不到来时路.他甚至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她想这么做。
若是这一切是无限期的,他会开心得飞上天,但偏偏是限期的相恋,他真的不了解她到底怕些什么,又顾忌些什么,他们分开了三年,就他来说,他已经觉得这是最漫长的酷刑了,她又为了什么要延续它呢?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蓝妙凡以拇指抚着他的手。“我想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很美、很美的回忆,让我往后可以天天回昧,不会褪色的回忆。”“原来你只想要回忆,不想要我这个人。”威尔抽回手,站起身。
“你知道,回忆总是最美的。”她缓缓地这么说。
“那真太好了,人还没死就已经变成回忆。”威尔讽刺道。
蓝妙凡好笑的睨他一眼,“好啦,别生气了,要气吃饱饭再气好不好?”“我已经气饱了。”威尔像个闹脾气的孩子,把筷子扔下就走。
“威尔。”蓝妙凡的轻唤,留住了他愤怒的背影。“别这样,我们说好了,不是吗?”“我后悔了。”威尔有种想大叫、想摔球拍的冲动,偏偏他什么都不能做,压抑得几乎受内伤了。
“威尔。”她起身来到身后,从背后抱住他,将脸颊贴在他的背上。“威尔,威尔,威尔,威尔……”这一声声的呼唤软化了他盛怒的心,“妙子……妙子,我真的……”“不要说。”蓝妙凡加重拥抱的力道,“什么都不要说.好不好?”威尔如她所愿地住了口,久久,他叹了口气,抱住她环在他胸前的手,“抱歉,我克制不住自己,我答应过你要好好演的。”蓝妙凡抑不住心头的痛楚化为眼与鼻的酸涩。
“这算是20片段,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威尔平静了下来,手抚着她的手背问。
“好。”她哑着声应和。
威尔听出她声音里的不对劲,回头一看,发现她已泪流满面,不由得叹了口气,伸手为她拭去泪水,吻上她轻颤的唇瓣。
“我们继续吃饭吧。”威尔牵着蓝妙凡的手。
回到餐桌前落坐。
蓝妙凡接过他递上的碗筷,一边哭一边吃。
威尔夹起一颗肉丸子,笑问:“这是什么?”“狮子头。”“喔,我听过,以前还以为真的是狮子的头做的呢!”威尔两口就将狮子头吞入月复,“小时候我妈妈做过一次,不过她差点把厨房烧了。”“嗯,伯母也会做啊……”蓝妙凡哭得泪眼婆娑,止都止不住。
威尔沉默地递上纸巾让她摒鼻涕。
“结果反而是我爸爸做出那道菜,我到现在都还怀疑,我爸跟我妈是不是生错国家了。”威尔想起来就好笑,蓝妙凡也笑了,可却是一边哭一边笑。
他又夹了另一道菜,诱使她开口说话。
“那这个呢?”“炒空心菜。”“这菜真好吃。”威尔很喜欢空心菜的味道,一个人就把整盘菜吃掉半盘。口吃完饭,我来洗碗。”“啊?”“你煮饭我洗碗。我煮饭我洗碗啰!现在家里赚钱的人只有你,所以我能做的就是尽量不让你操烦家里的事啊。”“你、你这又是从哪一部电影学来的?真不该让威尔一个人看电视的,他老学些奇怪的东西,蓝妙凡失笑,擦擦眼泪,发现一包新的纸巾已被她用到剩不到一半。
“呃,小白脸的角色应该是这样演的吧?”威尔很严肃的问。
“小白脸哪有你这么勤劳啊!”蓝妙凡破涕为笑。
“太可惜了,我连小白脸也演不好……那.同情我的话就给我钱吧!”威尔眼,笑嘻嘻的伸出手。
“别闹了。”蓝妙凡拍掉他的手,还是忍不住又哭了。“吃完饭你洗碗,我还要工作。”“是,大人。”“还有,晚上你还要睡在客房吗?”“啊?”威尔一愣,张大了嘴。
“我想,我们睡同一间就好了吧?”蓝妙凡含泪甜甜的一笑。
威尔因为过度讶异而无法响应。
“对了,我们睡同一间房的意思你明白吧?”蓝妙凡眨眨眼,嘴角流露的笑意所代表的魅惑,威尔极为熟悉,一瞬间,他懊恼的申吟出声。
“我、我的腰……”世界上最令男人难以忍受的事情就是心爱的人暗示你可以“火力全开”,可是你却“开不了火”。
“对喔。”蓝妙凡也想到了,一脸可借。
“真的没办法吗?”威尔蓝眸含怨地瞪着她。
“好吧,过两天再说。”看见他瞠目结舌的模样,她不由得笑了。
他则是因她这句话而彻夜难眠。
“好了、好了,别气了,妙凡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又不是第一天这样反复。”叶炽旸劝着那个快把他家客厅的地板走出一个大凹洞的外国男子。
“我不是气她反复,我了解那是她的性格,我气的是她死都不肯跟对我敞开心胸,告诉我她心里的阴影,还有那个鬼约定,他妈的……”威尔硬是将后续的脏话吞回月复内。“她还问我,为什么不跟她……不跟她……”威尔找不到合适的字词形容,脸红了。见状,叶炽旸明白了。
“不跟她睡觉?”叶炽旸找了个最浅白、最不会让两人尴尬的说法,并且有些讶异地道:
“你知道吗?以一个外国人来说,你真的保守很多耶!”
“她问我,为什么电影里的男主角在被敌人打得半死之后还可以跟女主角上床,我怎么不行?我@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