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多少女人想与他共度一夜,他都不见得会答应了,她竟然弃他如敝屣!
花玲妤哼笑一声,不做回应。
“喂,你把话说清楚!我哪里不可靠了?”邵司睿还不放过她。
“别吵了,前面好像有间庙。”花玲妤故意转移话题。
邵司睿朝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了模糊的房屋轮廓,立刻拦腰抱起花玲妤。
“你干什么?!”她惊呼一声。
“抱你过去呀!”她的身体异常柔软,让邵司睿不由得分了下神。
“你不是说不能让人爬到你的头上?”这下子反倒换花玲妤不自在了,她的呼吸里夹杂着邵司睿的气息,扰乱了她的心绪。
“所以我才抱着你呀!”邵司睿发觉他喜欢这个女人在怀里的感觉,那种心神荡漾的感觉就像是怀抱著名琴,他不由自主地想象起她月兑光后的模样。
“你!”花玲妤词穷了,只能僵着身子,任由他抱着她,走向他们今晚的落脚处。
第五章
花玲妤看着邵司睿动作俐落地生起火堆,烤着方才捉到的野兔,再一次惊叹于他的可怕。
“你怎么知道那里有兔子?”
“我闻到的。”邵司睿翻转野兔,随手洒上一些看起来像草,但是他说是好料的东西。
顿时,香气四逸。
“你怎么闻到的?兔子有味道吗?这座山里本来就有兔子了吗?”花玲妤根本不知道邵司睿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
“我开玩笑的,我注意到它在动。”
“你怎么注意到的?”她追问。
“从小的训练。”邵司睿漫应着,“你要吃几分熟?”
“全熟。”花玲妤捣着右手,不很满意他给的答案。
仿佛知道她的不满意,他像是自言自语地说下去,“小时候,因为家里的关系,我被送到深山里,山里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有,你想,一个小孩子在山里能干嘛?当然就是学习捉野味,野外求生啰。”
“你在山里待了几年?”花玲妤望着邵司睿的背影,觉得他并不想回忆起在山上的生活。
“十年。”邵司睿笑了笑,“那你呢?”
“我?”
“嗯。你怎么会出车祸?都没想要治好右手吗?”说来说去,邵司睿还是关心她的手疾。
“老毛病了,我爸是中医师都搞不好了,我也放弃了。”
“那车祸呢?是怎么发生的?”邵司睿没有给她逃避的机会。
“你一向问问题都这么直接吗?”花玲妤不喜欢邵司睿咄咄逼人的样子,那让她没有招架的余地。
“我不觉得这有什么难回答的。”邵司睿转头给她一个笑容,扯下兔脚,递到花玲妤的面前,“吃吧!”
花玲妤接过兔脚,尝试性地咬了一口,“好吃。”
“我烤的,当然好吃。”邵司睿听见她的称赞,非常开心。
“不要脸。”花玲妤嗔瞪他一眼。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你就非得知道不可吗?”花玲妤本来很高兴话题被转开了,没想到他还是执拗地要知道答案。
“嗯,有关你的事,我全都想知道。”邵司睿真挚地说。
花玲妤一愣,望着他再认真不过的脸,感觉心防正逐渐倾颓,脆弱的自己果裎地呈现在他的面前,教她不知如何自处。
“我跟你非亲非故,你知道那么多也没用!”花玲妤还想做垂死的挣扎。
“我说了,有关你的事,我全都想知道,我希望我们不只是学生与教练这么简单的关系。”邵司睿懒得拐弯抹角。
也许在其他方面,他不是能者,但是谈情说爱方面,他实在胜出花玲妤太多了。
花玲妤沉默了好一会儿,“那是连环车祸追撞的结果,我开车,后面有车撞过来,就这样。”
花玲妤的口吻太过轻描淡写,而她的神情又是如此的难堪,使得邵司睿肯定这桩车祸还有内情,但是他不忍心逼她太紧,省得好不容易才让她卸下的心防再次筑起。
“你满意了吗?”花玲妤泄愤似地猛啃兔脚。
“暂时如此吧!”邵司睿面露笑容的说。
她瞪他一眼,然后把脸别开,不肯再开口。
他始终保持微笑,用宠溺的目光凝望着她。
花玲妤即使全身不自在,却也没有威胁要挖掉他的眼睛,只是静静地任由他看,不做任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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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着月光,邵司睿打量着花玲妤的睡脸。
她的表情很丰富,一下子皱眉,一下子挥手,不知道梦到了什么,让她就连在沉睡中也是如此的不安分。
这是他们两人难得的和平时刻,也是他们第一个共处的夜晚。虽然称不上浪漫,也并不是邵司睿平常与女人共处的模式,他却觉得满足,一种平静的满足感。
“瞒瞒瞒……”花玲妤发出怪异的梦呓,双手在半空中挥来挥去。
邵司睿抓住她的手,才让她安定下来。
两人的手交握着,他这才发现她的手不像一般女孩子那样细女敕,反倒像是做惯了家事粗活的欧巴桑。
也是,身为驾训班的教练,从她的打扮到举止,都少了一份女孩子气,尤其她还完全不会被他的外貌所迷惑。
说是有趣,不如说是他对她着了迷,尤其是晚上她说的事情,让他感觉到花玲妤的内心世界并不像她外在那般的粗鲁,反而她外在的男性化是为了掩饰她细致的内心,这让他不由自主地为她心疼。
邵司睿紧握住她的小手,“放心,以后有风有雨,我们一起挡。”
花玲妤沉睡着,没有听见他说的话。
“该起程了。”他放开她的手,走出庙,身影没入茫茫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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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花玲妤因为脚伤和肩伤而痛醒。
“啊!”
清醒的瞬间,她看见自己骨折的左脚悬吊在半空中,想挣月兑,却不得其法,想起身,只是让脚更痛。
“邵司睿,来救我啊!我的脚被绑起来了,无法起来。”
始终没有得到回应,她这才确定他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可恶!”她就不信自己爬不起来。
这时,邵司睿带着两个人和担架回来。
花玲妤看见他,生气的大喊:“邵司睿!”
这男人怎么可以这样对她?把她留在荒山野地就算了,还把她绑成这副德行,难道她得罪他这么深,让他非得这样对她下可?
“我在这。”他走到她身边,故意忽视她的瞪视,帮她解开绳结,扶她坐好。
“你认为我的脚骨折了,还可以跑吗?干嘛把我的脚吊在半空中?”花玲妤一脸愤怒的说。
“我不绑你,万一你乱跑,又摔断另外一条脚怎么办?”邵司睿半开玩笑的说,将一瓶水递到她的面前。“喝吧!你不是没有水活不下去?”
这女人真的很龟毛,没煮过的水打死也不喝,平时练习开车时看她水壶不离手,一夜没喝水,想必现在应该渴到不行了吧?
本来还想骂人的花玲妤,瞬间什么气都没了。“你怎么知道我爱喝水?”
“我有眼睛,会观察,喝吧!”邵司睿小心地喂她喝下一大口水。
花玲妤整个人就像是被滋润过的植物一般活了过来,望着邵司睿近得可以的俊颜,顿时心跳加速,不自在的抢过他手中的矿泉水,大口牛饮。
邵司睿习以为常,可是他身后那两名伪登山客可就完全被吓着了。
“喝完水,我们就下山吧!我走了好久才遇到他们愿意带你下山。”邵司睿笑说。
趁着她熟睡之时,他下山联络了徐哉松和向垒石,要他们尽快赶来,同时也请救护车在山下等待,但是为了怕伤及她的自尊心以及面子,同时也不想多做解释,因此他不敢向她说明徐哉松和向垒石是他认识的人,只好命令他们两个假扮登山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