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教练……是女人?”徐哉松神色怪异的问。
丙然,邵司睿又抓狂的抓着他的肩膀,生气的说:“在家里不要跟我提到她!”
“我没提啊!”徐哉松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状,却暗自决定要在邵司睿去上课的时候,躲在一旁偷看。
不搞清楚怎么回事……太不甘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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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个问题。”邵司睿开着车行驶在直线加速道上,不情愿的听到警告器发出声响。
坐在副驾驶座的花玲妤看他一眼。
这两天上课他挺乖的,学习的状况也不错,因此她的心情也很愉快。
“好,你问。”
他们难得的和平相处,两天上课没迟到加上努力学习,渐渐进入状况的邵司睿让她刮目相看。
他的学习能力还算不错,会不想开车应该只是懒。她这么想着。
“为什么我老是压到右边的线?”邵司睿在平交道前停下来,等候通行。
花玲妤笑了笑,轻松的说:“因为我太重了,所以你老是压到右边的线。”
“好,那下次我把东西放在左边好了。”邵司睿轻松的转了个弯,没发现她滑稽的表情。
眼前这个拥有好几辆名车的男人对车子的了解怎么那么单纯?花玲妤有些啼笑皆非,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他的冷笑话。
邵司睿思考着,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我的车子也常常载很多东西,为什么不会偏一边?”
“等你开到直线加速道,我再告诉你。”
望着邵司睿认真学习的侧脸,花玲妤不由得微扬唇角,也许是第一印象太过强烈,使她对邵司睿多了一份不耐烦,但是经过这两天的相处,她渐渐地对他改观了,只是她还是下想太过亲近他。
学生之于她,都是过客,不论是谁,一个月后他们拿到驾照,就再也不会回来了,也许有的学生会变成朋友,但是毕竟不多。
与其如此,不如尽本分教好学生,让他们顺利拿到驾照,就此一拍两散,对她来说还比较轻松。
在直线加速前,她踩下煞车,并告诉他不会压线的方法。
邵司睿听话的照做,平安的过了直线加速道后,睨了她一眼,怀疑的说:“你刚刚耍我?”
“我?”花玲妤无辜的看着他。“刚刚只是开个小玩笑。”
邵司睿微挑眉头,抓着方向盘,生气的抗议,“你是教练,我这么用心学,你怎么可以跟我开玩笑?”
听见他的指控,花玲妤又笑了出来,“上课不开点小玩笑,多无聊。”她拍拍他的肩膀,“大男人这么禁不起一点玩笑?”
她说的是男性本色吗?邵司睿陷入沉思。
可是他比较崇尚男性本“色”……看了她扁平的胸部一眼,如果她不介意,他也是可以吃得下去的。
花玲妤看他瞄着她的胸部,双手环抱胸前,生气的问:“看我的胸部干嘛?”
他佯装没事,继续开车,不经意的说:“你双手交抱在胸前,也不见得会变大。”
她讶异的瞪大眼睛,从没想到会有人敢堂而皇之的批评她的胸部,怒气冲天的瞪着他。“我胸部大小,关你什么事情?”
邵司睿这才意识到自己讲了什么,但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只好无辜的耸了耸肩,一本正经的说:“本来就不关我的事情,但是以后你的小孩要喝母女乃……很不方便。”
花玲妤的双颊瞬间染上红霞。
邵司睿偷偷的看了她一眼,有些窃喜。这个男人婆还是有女性化的一面嘛!然后他拧起眉头,不懂自己为什么会为这种小事情感到高兴。
“小孩方不方便,也用不着你关心。”她极力平复情绪,不想被他牵动,大义凛然的说:“胸部大小苞女乃水没有关系,我相信佛祖会保佑我的女乃水充足,不会饿到我的小孩。”
“是啊!现在市面上有那么多种女乃粉,就算佛祖不保佑也没关系。”邵司睿笑说,注意到花玲妤的脸色发青,顿时心情愉悦,“还有,你男朋友或是老公没抱怨过你的胸部太小吗?”
“不用你多管闲事,而且我也没有男朋友或是老公,你少在那边给我打嘴炮!”她深吸一口气,深怕一个不小心会把拳头挥在他的脸上。
得知花玲妤目前身边没人,邵司睿的心情更加愉快了。
这时,她的手机铃声响起,她赶紧接听。
看着她的手机,邵司睿微扬眉头,又发现这个女人的另一项特点了。
老旧。
在她周边的所有事物似乎都是老旧的,像是写书法、手机、她说话的口吻……这完全不像是一个生活在现代的女性,却出奇地吸引他的目光。
这种感觉邵司睿从未有过,而他也发觉到她似乎常常有意无意地回避着他。
“爬山?”花玲妤听了朋友的邀约,眼睛亮了起来。“好啊!”
爬山?这女人要去爬山?
一旁的邵司睿状似专心的开车,其实正竖起耳朵偷听。
“……嗯,我知道了。”
花玲妤拿出笔记本,记下上山和集合地点,没留意到邵司睿正偷瞄着她的笔迹。
“好,那就星期天早上六点见。”她高兴的挂断电话,发现邵司睿没有她盯着也开得很好,于是称赞道:“不错啊!我没管你,你也可以开得很好。”
“你在回避我吗?”邵司睿直截了当的问,不想跟她拐弯抹角,想知道她隐晦的目光之下,还有什么可以挖掘的?
花玲妤愣了下,没想到他会这么问,登时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才好。
“你……你在说什么?”她不自然地别开目光。
“我说,你是不是在回避我,还故意整我?”邵司睿看见花玲妤的颈项有一抹淡红,有个冲动想亲上去。
这个想法让他愣了一秒,随即退却地转移注意力到她的字迹上,那端正的字体让他回想到第一天见面时,她专注挥毫的模样。
必于书法,他懂得不多,却是第一次觉得看人写书法是一件很享受的事。
出现在花玲妤身上的特例太多,让他有些不适地皱了下眉头。
“你干嘛?”花玲妤见他不说话,以为他不会再追问下去,于是岔开话题。
“不关你的事。”邵司睿直觉反应。
“好!那我就不管。”她因为他反射性的回话而生气,更有一种受伤的感觉,“你明天早上不用来上课,后天再来。”
她决定让他停课一天,把时间让给后天要考试的学生,同时缓一缓心神,省得一看见他又气到快吐血。
“为什么?为什么停我的课?”邵司睿不服气的问。
这女人也太卑鄙了吧!一个不顺她的意,她就随便停他的课,她不知道这几天他为了准时上课有多辛苦吗?
现在说停课就停课,他为了来上课所做的一切调整不就全都白费了?
“后天要考试,别的学生要练习。”花玲妤看见他还要开口,马上出声,“不用跟我叫,等到你要考试时,也会占用别人的时间,每个人都一样。”
“我才上了几天的课,你就停我的课?”他停下车,质问她。
他实在不懂,为什么这女人把他当成……当成什么?
邵司睿受不了这样的对待,直想抓住她的肩膀大力的摇晃,要她好好正视他的存在。
“我说了,每个人都一样。”花玲妤看了下手表,“时间到了,你下课吧!”
邵司睿被击败了。
这女人……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对她而言,他只是学生,没什么不同的学生。
这让他有说不出口的浓厚失望。
说穿了,他就是受不了自己没被花玲妤摆在第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