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带你来了还有什么怕你写?”邵司礼见孙亦晨一扫困扰的表情,便知道自己抛出的饵成功钓住她了。
“那我就不客气啰!”孙亦晨忘记方才的气愤与迟疑,眼眸发亮。
见她那么高兴,他也暗自好笑。“只要你敢写,我都不反对你写。”
“那太好了!”孙亦晨没有细想这句话的意思,开开心心的跟他进入屋内,丝毫没察觉自己再度落入邵司礼布下的陷阱。
思及接下来会发生的事,邵司礼不禁扬起唇角。虽然还没决定要以什么方式让孙亦晨大放异彩,但他已经预见到结果会让他多么欢欣鼓舞。
他的一切盘算,孙亦晨都毫无所觉。
缓缓合上的大门,似乎代表着孙亦晨已经和平凡的过往告别——
不管她同意与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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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亦晨在柔软舒服的棉被里醒来,一睁眼,看见的并非她平常惯见的景象,而是描绘细致的壁纸图样,她不禁愣了一下,有些迷糊的盯着壁纸瞧,然后才慢慢想起来,现在她身处日本。
她伸了个懒腰,抱着棉被不想起床。
昨晚把报导传回台湾给老总,顺道告知老总她人在日本追踪邵司礼的消息,还好老总看过稿后十分满意,又听见她跟到独家,二话不说就同意她继续留在日本。
堡作方面顺利,反倒是家人那边不知该怎么交代。
因为怕被母亲炮轰,所以孙亦晨只打电话给哥哥告知自己的行踪。
孙亦然将那天晚上的后续发展告诉她,说母亲为这件事大发一顿脾气,而他虽然很高兴还有男人肯接近妹妹,但是碍于母亲的怒火,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孙亦晨一时之间不知如何解释,只好挑情节轻微的部分告诉大哥——她在日本进行深入报导,一切安好,等到工作结束就会返国。
至于何时回国,孙亦晨自己也不知道。
想起这些,让孙亦晨再无睡意,简单的梳洗过后,一步出房门,入耳的便是一阵轻柔的钢琴声。
她赤着脚走于原木地板上,循着琴声找到在大厅中工作的男人。
他专注的弹奏着钢琴,时而暂停下来思索,乌黑的长发并未束起,任其披散在左肩上,那副秀丽的模样让她几乎看傻了。
天,这个男人怎么可以有比女人还娇媚的一面?
即使穿着随性简单,却更加衬托出他的不凡,要不是此时手上没相机,她真恨不得马上将他拍下来。
“怎么了?”邵司礼头也没回,敲着琴键问道。
他这一出声,孙亦晨才知道他老早就发现自己的存在了。
“说不出话来。”她怎么也说不出自己是因为看呆了才哑口无言。
“看男人弹钢琴很奇怪吗?”邵司礼知道她大概的疑问。
“看男人弹钢琴是不奇怪,不过看一个长发美男子弹钢琴就觉得心里毛毛的。”
“你不喜欢?”他没想过有人会不喜欢他的头发,他的发质好得连女人都会嫉妒,历来接近他的女人们无一不赞叹,可是孙亦晨竟然说心里毛毛的?
“也不是不喜欢,只是画面协调得有点过分。”
“协调?”
孙亦晨叹口气。“你是男人耶,怎么可以比女人还要美丽?简直教我这个女人无地自容。”
看看他再看看自己,唉……孙亦晨终于了解家人为何总觉得她嫁不出去。
“其实我剪了头发还是一样帅。”邵司礼毫不考虑的回答。
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男人?虽然这是事实,但也用不着说出来吧!
“你不怕出去被雷劈吗?”孙亦晨睨他一眼,讽刺的问,后者若无其事的继续敲着琴键。
“要劈也不会先劈到我。”他们家自恋的不只他,邵家四兄弟哪个不自恋?
“你还有兄弟?!”孙亦晨领悟他话中含意,不可思议的问。
天啊!这样的人再多几个,天下岂不大乱?
“呵,你又挖到一个独家了。”邵司礼继续在五线谱上作记号。“我还有三个孪生兄弟,一个在美国,一个目前也在日本,一个在威尼斯,职业个个比我出色。”
“和你这张脸一样?!”她不禁咋舌。
“没错,而且四个人的癖好都差不多。”邵司礼一想起同胞兄弟,眼底缓缓浮起暖意。
“癖好?”孙亦晨挑眉,企盼的望着邵司礼。
邵司礼干脆停笔,托着下颔看她。“想知道更多吗?”
嗅到他语气中的不怀好意,孙亦晨吓得连退三步。“不用了,这样就可以了。”
他佯装失望的摇摇头。“想不到你的求知欲就只有这样,难道我这么大的一个活新闻在你面前,你都没有想过要把我扒得一干二净?”
不能中计!
孙亦晨在心中不断的警告自己,要保持冷静理智,不能被邵司礼牵着鼻子走。
“根据你这两天的行为模式,如果我想要更深入的报导,一定要付出相当惨痛的代价,在我还不知道你要怎么恶整我之前,我绝对不可以要求任何特别的独家。”
邵司礼撑着下颔,一脸无趣的敲着琴键,琴音有一声没一声的流泄,竟也自成一首乐曲,这样的行为看似平静无害,但是唇畔那抹算计的笑容却隐隐泄漏出他心中的恶意。
他沉吟了一会儿后,站起身合上琴盖。“好吧,既然你不想要死的独家,那我就带你去找活的独家好了。”
“什么死的独家、活的独家?”孙亦晨还来不及拒绝,就被他一把捉住办膊拖着走。
老天,他们刚才的距离明明那么远,为什么他一下子就来到她面前,速度快得让她毫无反应的时间?
“以你对我的了解,我还需要解释吗?”邵司礼扬起笑容问道,“我想你一定知道我在日本最主要的活动是什么吧?”
是时候带她去准备、准备了,今晚的她将是众人的目光焦点所在。
不等她回应,他漾出诡谲的笑容继续说:“晚上我带你去‘月光协奏’在日本的最后一场演唱会,这样的活新闻你就有兴趣了吧?”
“你真有那么好心?”孙亦晨怀疑的问,不知他又要耍什么花样来整她,否则怎会突然变得如此好心。
“这趟日本行,我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说完,邵司礼松开她的手臂,迳自走出客厅,孙亦晨半信半疑的追着他,就算他坏心的挖了个大坑给她跳,她还是得乖乖的往下跳。或许他就是故意要看她溺水灭顶之后,才肯丢救生圈给她自己游回岸上吧!
走在前方的邵司礼脸上浮现她看不见的算计笑容。这种游戏他已经玩过不下十数次,不过这次可能是最有趣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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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巨蛋球场
孙亦晨一袭优雅的礼服,和邵司礼一同出席“月光协奏”在日本的最后一场演唱会。
由于世界巡回演唱即将开跑,代表邵司礼将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待在日本,因此今天几乎全日本的乐迷都涌来聆听这场演唱会,只差没将巨蛋给挤破。
邵司礼一派从容的领着孙亦晨步上红毯往贵宾室去,一路上众多媒体发问的声音与镁光灯闪个不停,他却一如往常的拒绝回应,连记者缠上孙亦晨问她问题或拍照时,他也有技巧的将她带离,直到两人来到他专属的休息室。
必上门的刹那,他脸上严肃的表情立即逸去,充满算计的笑容又挂回唇边。
“你又想做什么?!”孙亦晨戒慎恐惧的瞪着他问。
邵司礼的目光徘徊在她的礼服上,虽然不是那种想将她生吞活剥的有色目光,却让她头皮发麻,极度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