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俪人甜 第30页

作者:默婵(沐辰)

“哈哈,未来半年,你将有机会亲眼证实野猪皮是否够格。”

“我会睁大眼瞧的。”

再次睁眼,是在一间简陋的木屋里,屋内静寂,屋外有人交谈的声音。他翻身下床,发觉头仍有些晕,但无大碍。他忽略它,掀开隔离的布帘,帘外便是厅堂,厅堂宽广,有一面墙全摆书,书柜前有张桌子,上头有宣纸与毛笔,除此之外,厅堂里无华饰,甚至连字帖与画轴亦未见,倒是有把朴剑挂于墙。

谈话声近在门外,于是他走了出去。

只见流水潺潺,绿草依依,而前夜所遇见的那对男女就坐在河畔的石头上相偎谈笑,女子肩上窝着一只貂,而男子略抬的前臂上栖着一只鹰。

那鹰理理毛,一下子即凌空飞去,在空中成了一个小黑点。

“醒啦?头还晕不晕?”女子率先发现野猪皮的身影,朝他笑问,一双蓝眸璨然。

野猪皮摇摇头,男子此时看他一眼,唇角勾笑,“昨日你投的客店是家黑店,下毒害你,幸而我与娘子追上了你,否则你现下可没命站在这儿。”

男子说这话时没半分怒意,仅淡淡地陈述事实。

“多谢公子、姑娘救俺一命,这份大恩大德,俺没齿难忘。”野猪皮知道自己错怪好人,连忙跪在他俩跟前道谢。

“快快清起,你唤我袖娘便行。”袖娘忙要野猪皮起身,她可受不住明日之星的一跪呢!

虽说他们是为报恩,但能在未来的洪流中插上一脚,也让袖振觉得兴奋,即便她仍看不大出来这野猪皮有啥过人之处。

野猪皮在袖娘的扶助下起身,男子也来到他面前,朝野猪皮微揖,“你体内尚有残毒,仍得好生休养,进屋里去呗,这儿风大。”

野猪皮未曾料想,这一进屋,即开展了他日后大展鸿图的契机。

男子要野猪皮唤他做阿衡。

他教导野猪皮很多东西,尤其是汉学,自秦至今、由始皇到当世皇、从百家思想至风花雪月,其中野猪度最爱的是三国演义与水浒传这些章回小说,阿衡自这之中教了他兵法、为王之道,丰富了他的心智,加强了他的智慧。

而袖娘看似手无缚鸡之力,实则武功不弱,她不教他高强的武功;只加强他原先即会的使枪弄棒、拳脚路数,补足他的弱处,增加他的强处。

他能站在此处,该感谢他的父母、他的族人,更该感谢阿衡与袖娘,只不过他与他们失去联系。

他离开他们之际为十三岁,十三年后再循线找寻他们出面来协助他打天下,却追寻不着。又经过十多年。期间他统整建州女真族,但他不以此自满,他要统一三个女真族,打下整个中原,要成为中原的霸主。

就在整个海西女真仅余叶苏一个部落未统之际,他建立了后金汗国,在群臣的劝说下,自立为皇帝,建元天命,时万历四十年。

天命元年,天命元年啊,他的大业正是展翅高扬之时,然他却追寻不着当初教予他一身本事的人,这份缺憾也许会永留他心头一角,他所能做的即是让野猪皮——努尔哈赤之名永垂青史。

番外篇

俪人甜番外之一——扇坠

“铿”的一声,平抒衡以扇骨侧击聂扶风砍下的刀,硬是改变他的刀势,身子边往旁跃离聂扶风。这一砍一闪之际,扇坠跟着飘扬起,刀锋顺势砍断扇坠与折扇的联系。

就在电光石人之间,平抒衡眼角瞄到扇坠被弄掉、挑起于半空中,于是回身,伸手想提扇坠,被聂扶风一个挑锋削掉另一手的袖摆。

平抒衡持扇的右手大张扇面,硬是承接聂扶风这一沉击,扇面的绢丝硬生生被利锋劈出一道口子,左手则伸得老长欲捉飞扬于半空往湖面直落的扇坠。

扇坠捉着了,平抒衡人也跟着侧扑于地,聂扶风的刀紧随于后,他一个旋身翻转,刀狠狠的砍剁于雪泥地上,雨水迅然往这个新开的洼流去。平抒衡在地上翻过一圈后半跪于地,右手上臂被刀气所伤,血沿着伤痕浸染衣袖,除了上臂的伤,他全身尚有其他地方亦是躲过刀锋但未能完全闪过刀气而被划开的小伤口。

平抒衡将左手紧握的扇坠置人胸前,检视折扇毁损的程度,见扇面破开,于是合起,光以扇骨相抗衡。

“你何不束手就擒?”聂扶风扬高下巴,吸着目光锐利的平抒衡,两人大气都不喘一下,但再打下去武器受损的平抒衡也许会输。

“你会吗?”平抒衡徽漾笑,反问。

“不会。”再怎么他都会打到最后。聂扶风简短答道。

“那正是我的回答。”平抒衡一个飞身冲向聂扶风,聂扶风持刀不动,两人短兵相接,立见胜负。

“噗——”平抒衡吐出一大口血,右肩被狠狠砍了一刀,血流如注,但在被砍中肩膀之前,他身上的小伤口全先迸出血来,使他动作缓下。

“你同我回京师呗。”刀尖托着平抒衡的颈脉,聂扶风面无表情地睨望捂着右肩正欲疗伤的他。

“不。”平抒衡不肯认输。

“为了个扇坠值得吗?”聂扶风不解的看着半跪于地、一身狼狈的平抒衡。

他瞧见平抒衡为了捡那个扇坠,整个人不要命似地往他刀气笼罩的范围直冲,令他万分不解。尤其那扇坠的同心结打得很差,亦不美观,看起来就没有什么价值。

而他会输多半是因为要抢扇坠才会如此快落入他手中。

“与你无关。”

“无妨。”聂扶风微勾唇角,以刀背敲砍平抒衡的后脑勺。平抒衡眼前一黑,倒地。

聂扶风收刀扛起平抒衡,动作间平抒衡怀里的玉虎掉落。

蓝天透透,绿水澄温,微风凉凉,聂扶风扛着平抒衡施展轻功,化作林间与蓝天中跃动的黑点……

俪人甜番外之二——娘家

练武场内的弟子们跟着三师兄游悠在练剑,一举手一投足皆发出有力的喝声,声与动作一致,映于楼上观望他们演练的元世麟眼底,又是喜又有些落寞的叹口气。

“元师有事萦怀?”二弟子刘勤闻声轻问。

“没事儿,只是自袖儿嫁至东北后,便鲜少见你们有一道练剑的机会。”

元世麟想起捧在心头呵护二十多年的女儿,竟于东北追捕犯人时坠入情网,未报明他这爹便成了亲,即使那女婿是汉人,但住在东北那蛮夷之地,行止想必也好不到哪儿去。每回想起,元世麟便无语问苍天。

对于元绿袖私自嫁人一事,他元世麟震惊过后只余感叹,女大不中留,可她好歹也先回来,让他这个做爹的替她相相那未来相公的人品呐!

她二十出头,即使这年纪的姑娘家不是已嫁人生子,便是早有婚配,但他元世麟的女儿绝非一般姑娘家,他亦未曾以从四德来教育元绿袖,只盼她能活得自由、过得快乐。

若不是元绿袖在东北嫁了人,他还想多留她在身边几年。

“唉!绿袖不在,咱们几个师兄弟为免伤和气,大都不怎么比试。”

男人的嫉妒心与竞争心极强,以往他们二人因元绿袖的缘故常有机会切磋,输赢大都不放在心上,只因那是与年龄有些差距的小师妹比试。

而今,少了元绿袖当挡箭牌,以他们三人的脾性,说不准会有什么师兄弟内斗的情形,为免这事儿发生,刘勤率先高挂起到,言明不与吴虞与游悠比试,之后吴虞与游悠两人亦声明不与对方比剑。

“元师,元师!”吴虞自回廊的另一头跑过来,手里不知拿着什么东西挥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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