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讶然的点了下头,这下子想挖角也不能挖了,但见张珞琤的模样,他猜想她可能是股东或是出资人。“对了,这是我的名片。”他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张珞琤。
“柯林先生。”张珞琤轻声唸道,这个姓……好熟,好像在很久以前曾经听过。算了,听过又如何?她收好那张制作精美的名片。“抱歉,我没有名片,我姓张,张珞琤。”
他知道,很久很久以前就知道了。乔笑了笑,“叫我乔便行,叫先生我反而不习惯。我才刚从美国调派过来,对这附近的环境不是很熟。”
“这附近就这么点大,不会太复杂的。”张珞琤微笑,一边擦着杯子,思绪再次飘得老远。
真的有点担心唐皚鈞,不知道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她又没有他的电话,想问也没得问,而也是经过这几天,她才知道每次都是唐皚鈞主动出现,她压根儿没自己找过他。唉!朋友不该是这样当的。下次他出现时,一定要记得跟他要个电话,省得她一个人只能“守株待兔”。
“这附近有什么地方好玩的吗?”乔乘机询问。
“清华大学景观不错,市中心那儿有个城隍庙,也可以逛逛。”张珞琤想了下回答,开始整理起吧台內的杂物来。
咦?摊开置于吧台內折叠整齐的纸条,淡淡金属粉红颜色的字跡是小翎的。
小琤:这是唐皚鈞的住址和电话,要收不收随便你。
张珞琤轻拢眉,想起小翎那天要唐皚鈞修电脑时有跟他要过住址和电话。这倒是求之不得,她可以打电话问候一下。
“小……张小姐,怎么不见上回那位小姐?”见张珞琤精神有点恍惚,乔打断她的冥思。她跟以前一样,动不动就出神。
“啊?”张珞琤没听见乔的话。
“就是那个戴无框眼镜、绑了根辫子、表情像冬天的那位小姐。”
“喔,她回家去了。”张珞琤没有多故解释。
乔点了下头,难怪这次来暖和多了。他拿出信用卡递给张珞琤。“结帐。”
她结完帐后连同发票一同给他,客气地道谢:“谢谢光临。”
看见张珞琤客气有礼但不带情感的笑脸,乔不由得轻叹口气,她真的忘了他了,明知自己不该无理的冀望她能一直将自己记在心上,但她忘得彻底让他不好过。他微頷首,举步离开。
张珞琤丝毫未察觉乔的悵然,一迳欢喜的拿起话筒来拨电话……
“我回来了。”乔进入一幢管理严格的大廈,到了十楼,打开门,客厅里头有两名女子正在研究着布满茶几的文件,其中一名是那天上恶魔小棧无理取闹的程雅平,另一名则是面容与她有些相似的女子。她是程馨平,乔的未婚妻。
两人一听见开?声即双双转头看向他。
“怎么样了?”程雅平没耐心的问。
乔看看程雅平,再看看程馨平,摇摇头。
“为什么摇头?”程雅平不甚了解。
“她们的厨师就是老板本人。”拉松领带,他坐到程馨平身边。
程馨平柔声开口,“或许我们可以试试入股的方式,说服她们的老板让我们投资,扩大营业。”
“这是一个可以賺到钱又不必浪费心力的方法。然后我们再进一步成为恶魔小棧最大的股东,将之整个接手过来。”
“这是个可行之法。”乔点点头。
“要是老板不答应呢?”程雅平虽然不知道恶魔小棧的老板是谁,但是光看那天那三个女人的气势,她就直觉事情不会这么容易。
“无所谓,如果他们想死在企业连锁经营的策略下,我没意见。”程馨平平静无波的笑道,眸里冷芒闪耀。
乔欲言又止,但始终没说话。
“怎么了,乔?”程馨平眸底冷光消逸,恢复温柔模样。
“没什么,”乔微笑摇首,凝望着程馨平的蓝眸里有着深情。“这种事不是我的专门领域。”
“是不是我和妹妹谈的净是公事,冷落了你,你不高兴?”她看着国中即结识的未婚夫。
“不,若不是有你,我哪能从事自己喜爱的职业?”
“我可不要你对我存有感谢之心喔!”偎着乔,程馨平笑道。
“咳咳!”程雅平看不过去的轻咳雨声,“两位如果不嫌弃我在场的话,请继续。”
乔搂着程馨平,和她相视而笑。
“好了,我不打扰你们了,我回房去睡觉。”程雅平识趣的将公文整理好,进房去,把空间留给他们。
“这小妮子。”程馨平对这调皮的妹妹没办法的摇首。
“馨平,我在这儿遇到了一个很久没见的人。”几经思考,他決定将事情和盘托出。
“谁?国中的朋友吗?”会在新竹这个地方相遇,而乔又认识的人,也只有在国中时期认识的人。
“嗯,是张珞琤。”
“张珞琤?!”程馨平睁大秀丽的眼眸。
“别告诉我你忘了她。”
程馨平无言,她当然记得那个又迷糊又专门坏事、总是慌慌张张、一无是处的张珞琤。
她挤出个笑容,“你遇到她,跟她说了什么?”
“没有。她不认得我,我也是在听到她的名字时才记起她的。”乔下意识的说谎,他不想引起程馨平的误会。
“喔。”程馨平这才放下心,重展笑颜,“你突然向我提起,我还真有点讶异呢!”
乔微弯嘴角,“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想让你知道而已。”
盯着末婚夫的侧脸,程馨平没有再多说什么。
懊死的!
唐皚鈞一张眼接触到天花板,动也没动便觉一阵天旋地转。他用力合眼,再张眼,只让晕眩感加剧。惨的是,他竟然觉得全身无力。
老天!不是这么倒楣吧?出差一个星期,回来睡个觉就染上病,他想了一个星期由小琤做的饭就这么飞了!
“嘟嘟嘟……”行动电话的铃声响起,唐皚鈞没力的急喘气,他连眨眼的气力都快没了,哪还有余力去管电话?
勉强撑起上半身,把手探向行动电话,突来的一阵头晕目眩致使他月复部一阵收缩,再也顾不得行动电话,顫巍巍的冲进浴室大吐特吐,行动电话的铃声也在此时停止。
唐皚鈞从小到大没病没痛的;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头晕就制伏了他,要是让林知道了,肯定会笑上三天三夜还合不拢嘴。他想不倚靠任何东西地站起来,一时间天地变色,他眼前一暗,身体不受控制的摇晃。他连忙伸手推墙,稳住自己,这才避免了跌倒的祸事。
靠着墙缓步走回林边,迫不及待的躺上去,他连被子也来不及盖上人就昏睡过去。
许久以后……
“叮咚!叮咚!”张珞琤和警卫老蔡一同站在唐皚鈞家门口摁门铃,好半天没人来应门。
“警卫伯伯,你确定唐皚鈞昨天就回来了?”张珞琤心底的忧虑致使她微拢眉头。
“是啊!俺昨儿个见唐先生回来就再也没出门儿过了。”老蔡是个操山东乡音的老荣民,一听见张珞琤质疑他的记忆力,马上大声反駁。
“是是是,既然他一直没出去过,加上按了这么人的门铃都没人回应。他说不定出事了,警卫伯伯,可不可以请你开个门?”张珞琤担心唐皚鈞发生意外,要是不查证一下,她一颗心绝对无法踏实。
“这样不太好吧?”老蔡有所顾忌的皱起眉头。
张珞琤忍下心中的不悦,学着石翊翎恐吓的语气说道:“不开门也没关系,要是唐先生发生什么事,死在里头,到时警卫伯伯你可就难辞其咎了。”
对不起,唐皚鈞,我不是故意要咒你的。张珞琤在心底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