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程斯昂。”手机显示的名字让她有些好奇,程斯昂发短信给她?这不像他会做的事,他一直认为有什么话不可以自接说呢?
这么奇怪他会发给她,一来就是五条,不会是转发的什么笑话吧?
百里烟想了想开始查看:“爱与不爱只有一念之间,想通了就爱了,想不通就不爱。我——”
“一直以为自己是对的,我以为自己不曾爱你,讽刺的是,当自己发现事实,才知道远在第一眼就爱上,才会有心甘情愿的纠缠,才会希望一直是两个人的空间,只是我不知道也不承认。”
“之所以拒绝是因为你的离开.你想不到的是,我之所以拒绝,是因为你太冷静地走开,冷静得那么让人心灰意冷,仿佛一切的一切都不曾存在过!其实是你自己,间接地把我推给了舒锦,你还记得我说过你会后悔的吗?是的,我介意,一直介意你连争取都没有便放弃,所以下意识地去报复。”
“原来那个时候我们都不懂得怎样处理感情。其实两个人的默契,两个人的了解,如果没有爱又怎么会这么深?老师说,我不爱你又怎么会想和你相守,我选择的,只有你。程斯昂不是一个可以勉强和委屈自己的人,告诉你结婚的理由也许只是自己否认与欺骗的借口。”
“你以为我喜欢的是舒锦,或是桑桑,而我也一直埋怨你明明已经很不在乎还要更加冷淡的情绪,你前进一步却要往后退十步。如果当初没有我的主动接近,可能你根本不会理会你的同桌;如果当初不是舒锦的存在,你也不会发觉自己的感情;如果我没主动要求和你结婚,你会决裂地把我永远忘记,其实无情的人,应该是你才对!"
“你要我给你一个明确的答案,其实答案早就不言而喻,就像你当初告诉我,如果没有机会,请不要再给嗳昧。我等你的回答,等不到,这次换我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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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斯昂没有等到她的回答,从他发出短信给她已经过了6个小时,没有任何只言片语,他禁不住想,难道他错了?即使两个人可以坦诚说爱,还是不能在一起,而没有说爱的日子,反而能够有所牵连。
程斯昂突然觉得,一个“爱”字有没有说,其实没那么重要,他和她在一起生活的日子,感情的堆积已经远远超于“爱情”之外,可是他和百里烟,怎么就这么不顺畅?他之所以说,是因为她要答案,给了答案,她却不回答。百里烟,是不是也要报复他一下呢?
程斯昂瑟瑟地笑了一下,准备收拾东西离开“中信”。突然手机铃声响起,他心跳“咚”的一下猛跳,一看,是老师呵!
“老师,是我,什么事?"他听见冯清远在彼端有些喘,出什么事了吗?
“你老婆进医院了!"冯清远一句话像咆雷平地一声炸,进医院?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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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里,冯清远把事情大致告诉了他,他一下出租车,立马跑进医院上六楼,迎面就看见冯清远朝他跑来,有些兴奋?
“百里烟,你老婆她,简直太神勇了!小泵娘哈,左起一脚,哈!凌空一劈!"冯清远嘴里哈哈叫个不停,手脚左一挥右一踢地比划着。
程斯昂拿他没办法,被抢劫了还这么兴奋、这么激动,是不是人老了神经也迟钝了!
“人呢?”
冯清远给他打断自己的猴耍,被这么一问有些愣头愣脑,“谁?"
程斯昂深吸一口气,冷静!"抢你们的人。”
“哦!被警察叔叔带走了,我说你老婆她——”
“她现在在里面?"再一次被打断说兴的冯清远指着治疗室,点点头,就不见程斯昂人影了。小子,跑这么快干吗?不过是一条小小的伤口。
程斯昂剐进治疗室,医生就迎面出来,他朝医生点点头,医生看了他一眼示意没事,他深呼吸吐一口气,平息自已有些急的心跳和不顺的呼吸,才进去看百里烟,那个“受伤”的“病人”。
她低着头在看自己受伤的手臂,被刀锋划过,还没到缝针的程度,止血、消毒、绷上纱布就可以了。
听见脚步声,她抬头,看见他试图镇定却止不住胸口起伏的样子,不由笑笑,“这么急,也不用装镇定的样子了。”担心她可以用嘴巴说的啊!
程斯昂松一口气,看见她真的没有大碍才算完全放心,“不盯着你不行,你就会闯祸。”果然如她爸妈所说,麻烦精。走过去坐在她身边,伸手敲了敲她的脑门儿,“怎么会受伤?"不是说她很行的吗?
百里烟瞄他一眼,“有生以来最难忘的一次抢劫经历。”做梦都没想过她也会有被抢劫的一天!
“老师都告诉我了。”所以知道两人都没事,她只是受了小小的一点伤。知道是一回事,看见才心安。
百里烟咬咬唇,开口:“他很行啊,在一边呐喊助威。”冯老怪以为他在看自由搏击赛,老头真是少根筋!
百里烟突然掏出手机在他面前晃了晃,“我收到了。”看得她好——刺激!所以连抢劫都不怕。
程斯昂扬扬眉,“我等你的回答,等了好久,几乎绝望。”要不是老师打电话来,他可能要亲自揪人来问了。
“有突发状况,所以没来得及回答。”百里烟撇撇嘴笑笑,接着说,“你把感情分析得这么透役,你知道感情是不能拿来分析的吗?"分析过的东西,条理分明,一层一缕都那么明白清楚,失去了爱情的朦胧和美感。
“对你不一样,我若不分析,不说清楚,你永远都不会相信。”
百里烟吸一口气,他说对了,她需要。—直以来,她最需要的就是他这么清楚有力的说明,闪为她不会猜,也没有那么多柔软的神经可以去感受。对于百里烟来讲,所有的一切只有摊开说明白,她才会相信。
“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一时要她完个接受,很难,但要她不接受,更难!
“女圭女圭,我们夫妻生活了近两年,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的?不过我还是可以告诉你,除了一次,我从来没有骗过你。”他骗过她,只有那次的决裂。
“难道你从来都没有,一点都没有感觉过.或想过,我可能是爱你的吗?"程斯昂其实也觉得很惊讶.他和她两个人,莫非都是感情迟钝的人?他对百里烟并不坏啊!
百里烟摇摇头,“就算可能会想也会自己马上否决掉,其实我们都认定自己是对的,所以,从来不去想其他的可能。”
两个人怎么看都没有浓情蜜意的神态和姿势,但和谐的气氛和两人之间所特有的微妙感觉,他可以感觉她的接纳和愉快。
“你说得也许没有错,我是害怕伤害而选择走开,也许曾经我会有一种斗志,可是被要求收敛得太深。以至于很冷淡地不在乎,我不知道是习以为常,还是原本我就是这样的人,但至少我为了你曾经一次又一次地前进.不管是一步还是十步,至少我做了,你就不该埋怨了。”
她是在解释,还是在为自己开月兑罪名呢?程斯昂笑了笑,“行了,我们都是夫妻了,现在还说这些是不是太矫情了?"说着看看她缠着绷带的手臂,“可以走了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