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在她唇上索取了一吻,“如何?”
“那女人说得好像‘羽田’企业被炸是你干的似的,这么激烈的做法不像你所为哦。”
“‘羽田’和我本来就是对手,我要炸它可是合情合理。”
合情合理?炸掉别人大楼叫合情合理?
“你的意思是你干的了?”她还以为无论是否,他总会给她一个答案,可是——
“你说呢?”他问。
“那就是喽。”
——***※***——
唐焱发现封影的双重性格似乎有合二为一的迹象,对此,他相当乐意去发掘,也相当有兴趣。
“这是什么?”他看着精致的餐具中“相当特色”的食物,相信吃下去绝不会有什么好的化学反应。
“早餐。我什么都会做,就是不会做吃的。你捧捧场,不要浪费我一早上的时间。”封影穿着睡裙,手中端着“早餐”。跪坐在床上,正对着他。
唐焱再次看了一眼那碗应该叫做“蛋稠”的东西,双手环胸,“你一早拒绝我的求欢就是为了去弄这东西!”
封影撇撇嘴,“吃。”说完把碗推到他面前。
他伸手一挥,把碗推向一边,“这种垃圾食物别想叫我吃。”唐焱起身准备下床,却感觉一股力道捉住了肩膀。
“由不得你。”封影擒住他的肩头,把他往后带,他转动身形,月兑离她的钳制后却发现一股更强的力道拽住了他,硬把他带回了床上。
“你——”唐焱惊讶她的身手,但更多的是疑惑这背后的秘密。
封影翻身压在他身上,“别辜负我一番心意,大不了要死一起死。”
瞬息之间,通过封影的口,那碗不知是啥米糕的东西就进了他的肚子。
“喏——”唐焱被硬灌下一口“糊”后,立即推开封影,奔向浴室大吐特吐,非常之没有形象。而封影却在外面愉快地笑了起来。唐焱有种感觉,选择连封影,是他最愚蠢的行为。他甚至有种预感,以后的日子会很不好过。这不得不让他深思起来,当初在连家的一切,究竟是他获利多还是她得益了?为什么当时他会认为连封影是一个柔弱恬静的女人?
他眯着的眼散发着精光,有些冷青的脸色在看到镜中的自己时变得更加阴邪,嘴角冷冷的笑意没有添加温度。
“再怎么看,你还是吃了不是吗?”封影走进浴室,在他未回身时上前环住了他的腰,看着镜中的两个人,“我是上天专门派下来整治你,毁你形象的天使,你会不要我吗?嗯?”封影在他颈侧咬了一口,未出血却已渗着红,“呵呵。快下来,咱们有客人。”封影松开他,旋身出了浴室。
他不为所动,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半响后,回卧室拿起他惯穿的唐装,却在准备往身上套时犹豫了片刻,最后,他只是套上长裤便直接下楼看是怎样的客人。
封影跷着腿,无视对面怒气冲冲的两人。“两位,有事吗?我可没有时间陪你们干耗。”
连夫人与闻香对视了一眼,忍住心中的怒火。
“封影,你该去看看你父亲的。”连夫人尽力“和颜悦色”地开口。在没探清她的底之前,她可不能打草惊蛇,乱了自己的步子。
“你来这儿,不是为了这个吧?”封影瞟了两人一眼,让她俩不由打了个哆嗦,恶人无胆。
“不为这个还为啥?好歹咱们是一家人,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我和婊子可不是一家人。”封影若无其事地瞄了楼上一眼,她似乎过早把别人认定为她的“盟军”了。
“封影,你把嘴巴放干净点。”连闻香怒不可抑地从沙发中站起身来,“别以为我们怕了你了,告诉你,迟早有一天,爸爸会教训你的。”
“哎哟,我好怕哦!”封影受惊地拍拍胸口,“直接说出你们的目的不就好了,何必拿一个半死不活的废人来要挟我,我会怕的。”
连夫人深吸了几口气,“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该是你想怎么样吧?股票?‘连皇’的所有权?财产?你想要哪一样呢?”
连夫人老谋深算地思索着,“你会给吗?”
“我?我不是说过了吗,连家的东西要连家人才能拥有,至于你们,想要啊——”封影笑了笑,“做梦可能比较快。”
连闻香趾高气扬地抬了抬头,“我就是连家人,怎么样,没话说吧?”
“你?”封影脸色一冷,“都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野种,还敢说是连家的人。”
这话不仅让闻香气得吐血,也让连夫人脸色变得青黄交接。
闻香冲上去欲给她一巴掌,手还未碰上她的脸,便被封影一把抓住。只听连闻香一声尖声惨叫,她的手腕月兑臼了;连夫人惨白着脸扶着因痛苦而扭曲脸孔的女儿,向封影射出了阴狠的目光。
“识趣的,就赶紧收拾包滚出连家,不要等我赶人时,那可就让你们生不如死了。”
两人狼狈地离开后,唐焱才从楼上完全走下来。
“戏看完了。”封影抿了一口咖啡,看见他坐进对面的沙发。
“你这天使是不是天生冷血?”他端她的咖啡一口饮尽。真够苦的,这女人喝咖啡不放糖的。
“想打架是不是?”封影眯着一双眼,瞪着他。
“乐意奉陪。”话音未落,两人同时出手扣住对方的肩头,待两人眼底同时快速地闪过一丝惊讶后,一个翻腾,双方着地于两公尺之外。
封影月兑掉外衣,松了松筋骨,伸腿快速地扫向唐焱的下盘,他极力避开这狠准的一击,同时出手袭向她的胸口,却被她极快地转换了身形,一个翻腾,使出了近距离搏斗下的反擒拿。于是这两人越打越激烈,越打越带劲。唐焱见招拆招,应接不暇。封影攻守不疲,也不见胜算。
足足两个小时,两人可说是不相上下,平分秋色。对唐焱来说,能近他身的人都很少,况且是和他对打不分上下的封影,他不得不有几分赞赏。但对封影来说,平手就是输,真是奇耻大辱。
“你卑鄙。”他们是怎么结束的?封影打死也不愿相信,最终,她竟然败在一把枪上,他竟然拿枪指着她,迫使她停手。虽然他很快就把枪收得无影无踪了。
“兵不厌诈。”他递了一杯果汁给她。想必运动这么久,她心里该舒坦了吧。
封影接过果汁就往肚里灌。这一场打斗让她流失了不少水分,倒也让心中怨气消去不少。
两人开始慢慢心平气和躺在草地上晒太阳,虽然各自心中都有不少的疑问,但相信有一天,终究会清楚的。最重要的是,这两人都懒得开口去问对方的事,除非对方肯亲口说。
“我三岁的时候,母亲死了。那女人隔年便进了连家,还带来了据说是连家的种的连闻香,如果是真的,我母亲就死得可惜,如果是别人的野种,那母亲就要死得怨了。所以不管连闻香是不是连家的种,那对母女都是罪有应得。我可没什么报复之心,谁叫她们非得要我这么做呢,这不能怪我,是吧?”封影侧头看本该回她话的男人,却见他闭着双眼似乎热睡,枉费她告诉他实话。
她正准备起身回室内去,忽然被他一把抱进怀里,“睡觉。”
封影枕着他的胸口,嘴角弯起一道美丽的弧线,比彩虹更绚烂。这样的午后,有了点浪漫与温情。
“是谁在心坎儿里,问一问你自己,希望在心湖里,呈涟漪水涟漪。”
很幽很远,似乎真的有人在唱,又好像全不在这个世界里,但是这首歌这么熟悉,这么亲切,为什么突然会想到这首歌呢?封影很奇怪,但是忍不住地唱:“希望在心湖里,成涟漪水涟漪——”低声的歌就这么轻飘飘地飘了出去。